兩人商議完畢之後,天機圖再次的消失了,化作一道疤痕,依然出現在易痕的肩膀部位。
而此刻,秦再天與張子涵二人已經帶着易痕來到了天泰城的城門左近了。
很遠,便能看到天泰城青黑色的巨石城牆,城牆高足十五米,雖然在修真之人眼中算不得什麼,但是那高聳入雲的氣勢和歷經風霜洗禮之後風化頗有些嚴重而顯出的一份威嚴宏壯氣息,也讓人心生敬畏。
接近天泰城城門,官道上的人便多了起來,三五成羣的青年儒生,身披柴火、布匹等等物事的壯漢,吆喝吶喊的小商販,隨處可見。
而城門的守衛很是森嚴,一般婦孺老人,都在嚴格盤查,似乎在檢查着什麼一般。
而臨近易痕這一行人的時候,那城門身穿青色鋼鐵戰甲的守衛在見到秦再天與張子涵甚至易痕身上的黃褐色的乾坤袋的時候,恭敬的如同見了朝廷的大官一般
那種特殊的惶恐之意,顯然並非是裝出來的。
“你這官差,這城中如何了?怎的如此盤查?”秦再天並非癡傻之人,當即語氣傲然和冷厲的問道。
那青色鐵甲守衛聞言,頓時一個哆嗦,慌忙解釋了起來,說是有人盜走城主府之中數件寶物,如今在盤查可疑之人。
秦再天聞言便不再理會這鐵甲守衛,而是和張子涵相視一眼,兩人帶着易痕直接進入城中,向着一處很是顯眼的巨大閣樓之地走去。
“事情只怕是不簡單,如此大張旗鼓的蒐羅,不知道是這天泰城的城主傻了,還是真不知道明天便是三年一次的練氣修真者交易會,竟然趕在這個時候,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張子涵目光閃爍,沉聲道。
張子涵的聲音壓得很低,便是易痕也聽不見。
但是,通過對方嘴脣的動作,天機圖直接將對方的話語傳遞到了易痕的腦海之中。
“這次,我們須得留心,或許是一次機緣,不過我總覺得,這天泰城有些不平靜了,三年前的交易會,氣氛沒有這般的凝重。”
秦再天沉吟說道,他的聲音倒是沒有刻意壓低,但是話語說的很模糊。
這倒並非是顧慮易痕,而是顧慮一旁的路人。
“先去天泰客棧再說,一切等明日交易會完畢之後再作計較”
張子涵道。
秦再天自是點頭同意。
……
天泰城月華山,屬於中十三宗門之一天泰門的外圍之地。
月華山乃是天泰城比較出名的一座山,這座山在天泰城中心區域的右側,是整個天泰城的心腹之地。
山高約三千米,延綿更是數萬米,其雖不高,卻威勢巨大。
因爲歷年來的交易或的緣故,月華山,素來均是修仙之人喜好聚集的地方,也是凡人希望能踏足的地方。
而作爲天泰城這個主場而言,天泰門還是比較風光的。
這三年一次的交易會的籌辦,便是天泰門包辦的。
天泰門是一箇中型的修真門派,卻和天泰盟這個殺手組織並無太大關係,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天泰門。
“師叔,這次事情有些棘手,只怕是有些難辦啊交易會的人多了的話,若是對方不出手……”一個面容呈現出暗黃色、臉上油光閃爍的青年遲疑說道。
“呈兒,師叔只是讓你去注意一下就成,以你的能耐與心機,師叔也沒有對你多抱什麼想法。
不過這次交易會畢竟人多,你隨意留意一下,若是感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的話,就要終點關注
這次門裡會讓兩位結丹期的前輩與師叔我一同過去,你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成了。”
一名白袍寬臉儒生摸着兩縷淺黃色的小鬍子,神態平靜的說道。
“是,師叔,孩兒明白了,孩兒這就出去。”
那暗黃色臉、油光滿面的青年當即躬身說道。
說罷,這人便退了出去。
……
天泰城城門之外的官道上,一行七女子錯落有序的行走着。
這七人均是頭戴灰黑色的斗笠、面帶白色絲巾,身穿淺黃色的長袍,長袍上均有火鳳一般的火焰燃燒的圖案環繞,極具氣勢。
這一行七女子,個個氣質絕佳,其中一個領頭的女子,更是氣質出塵之極,僅僅是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便能引得無數男子被其深深的吸引住
那是一雙極具魅惑力的美麗的宛若星辰秋水一般的雙眸
“茗師叔,這次交易會之事,當真如傳言一般麼?若是如此,交易會上,只怕是殺機四伏啊”
一個雙眼明亮、目光清澈而帶着幾分冷傲的女子低聲詢問那領頭女子道。
那茗師叔聞言,目光一沉,眼中閃過絲絲凜然之氣道:“不管真假,都值得出手了若是真的,哼哼,這丹方在我等修士眼中,簡直是頂得上極品的貼身法寶了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那冷傲女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心都有些慌亂了起來,而眼中也多出了幾分驚喜與震撼之色。
那茗師叔隨意的瞟了那冷傲女子一眼,又看了看一隻保持沉默的另外五名女弟子,看似隨意的道:“九鳳閣的事情,你們五個不得妄自猜忌,這件事,你們只需留意即可,丹方一類、還有不知名的一類符寶物事,多多留意”
那冷傲女子當即激動的躬身領命,而其餘五名女子,自是也不敢怠慢,神態更是恭敬之極。
很快,這一行人過去了,接二連三的,許多氣勢不凡的修仙之人,均是同樣的朝着天泰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