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事情,易痕明白,只有在恩威並濟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的讓對方承服。
有着這樣的想法,易痕才如此大方的將那冷月蟬乾坤袋之中的唯一的一顆補氣丹很是大方的送了出來。
對於易痕而言,補氣丹雖然確實比較珍貴,但是相比較天機圖的那強悍的培養能力,對於丹藥方面,易痕倒是完全不欠缺什麼,所以這麼送出去,又不是自己的東西,易痕倒是完全不心疼。
而通過這一手段,雖然不能真正的制住王崇山這別有居心的老狐狸,但是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再加上亡月真人的這個偌大的名頭,只要不是傻子,自然沒有人願意和易痕作對。
而現在,易痕是他本來的模樣,但是語調等等,都還是冷月蟬的模子。
因此,易痕在沉吟了片刻後,便換回了他自己的那種性格與爲人處世的態度,微微一笑,很是真誠的道:“呵呵,王掌門,現在,弟子如何?”
王掌門王崇山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訝之色,擡頭注視了易痕許久,終於驚歎道:“冷左使果然好手段,像,像啊!若非是親眼所見一切的發生,我都會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易痕了!”
易痕聞言,自信的笑了笑道:“呵呵,本身便是這易痕的皮囊,若是連這點模擬的本事都沒有,我冷月蟬也太污了師傅的名頭了!
好了,這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以後南山頭那塊,不是一般人別進去打擾我,當然,王掌門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前來都成。”
“嗯,你向來最爲喜好女色,不過如今換了軀體,自是當注意一些,不過院中的弟子,我也可以選派一些送與你,那周靈箴,如今還是出自之身,你也想了許久,如今成爲護法,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劃撥到你的名下。”
王崇山嘿嘿淫笑道。
易痕同樣騷騷一笑道:“那自然甚是妙哉!”
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均是淫笑了起來,笑的極其淫蕩。
只是,在這之中,易痕心中卻是飛快的思量了起來,從冷月蟬的記憶之中,易痕得知的東西並不是非常多,但是還是知道其和一些女弟子有些牽扯的。
比如說苟合之事,發生的也不少,不過其也均是拿一些女弟子當作是雙修的鼎爐而已,即便是這些所謂的鼎爐奇差之極,這冷月蟬爲了享受和恢復,本着蚊子腿再細也是肉的想法,完全沒有放過,這其中包括八歲的幼女和四十餘歲的老女人。
想及此處,易痕心中便一陣寒戰,被噁心到了,不過好在那冷月蟬完全的消失了,而他易痕還是易痕,身上沒有半點冷月蟬的邪氣,因此這才坦然不少。
和周靈箴齊驅並駕的另外一位美豔女子玄妙雪,就易痕從冷月蟬處所知,這女子便與其成就苟合之事不下十次,而其其餘師兄弟之間,更是糾纏不清,曖昧至極
。
對於這樣的女子,在王崇山準備劃撥過來的時候的瞬間,便被易痕阻止了。
而周靈箴的到來,也並非是如同王崇山想像的那般,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流於形式而已,畢竟冷月蟬的個性就是如此,他若是改的太狠,反而不符合這個一向飛揚跋扈的修士的心態。
有了這些計較,這纔有了兩人的商議和協定。
有了冷月蟬的背後身份爲遮掩,這護法的身份也就名正言順了起來,由於易痕比鬥上“傑出”的表現,因此得到了王崇山王掌門以及一些長老的賞識,因此在其餘三代弟子之中選拔了一批弟子,送入易痕的門下修煉。
這些人,除了周靈箴之外,還有蠻承、孔文成,以及其他一些易痕完全不認識的一共七人,總人數爲十人。
對於孔文成和蠻承,易痕倒是沒有多做計較,而對於周靈箴,易痕也沒有高看幾分。
這些弟子被分配在易痕所在的山頭之後,在各自來拜見易痕之後,便各自開始了自我的修煉。
而易痕也知道,雖然他是護法,但是實力並不比這些同門弟子高多少,因此也沒有計較這些人所包含的某些不承服的心。
畢竟,易痕的目的是九剎山這個修真門派,而不是簡單的九剎派這個江湖門派。
對於周靈箴所謂的言語複雜的話,易痕仔細回想過來,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只是易痕在考慮這點的時候有想到,大概那特殊的地方,周靈箴是完全知道的,不過她或許是受到了某些不公平的待遇,從而在心中有所計較。
不過對於其提醒,無論如何,易痕還是心存幾分感激的。
……
站在南山山腳,周靈箴微微感受了一下空間的禁錮能力,秀眉微微皺了幾分,隨即又舒展了起來。
她的目光,此時清澈和睿智的讓人震驚,但是這種目光,也不過是一閃即逝而已。
周靈箴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氣,將那一份躁動和一份焦慮壓迫了下去。
還有一年,便是大較的時候,到時候,那個機會,她一定要爭取到!
“這易痕,果然有些手段,其人實在是不可貌相!”周靈箴心中感嘆,隨即,她心思百轉,似乎認定了某件事一般。
微微展顏一笑,頓時在她的身邊,似乎某種冰冷的空氣都開始溫暖了起來一般。
那種笑容,是那麼的驚豔。
“該不該找他談談、試探一下呢?”周靈箴沉吟着,然後許久沒有挪動步伐。
“也許,是該試試
。”
下定了決心,周靈箴再次的變得冷淡了起來,然後身影飄動,朝着易痕所在的山頭行去。
至於所謂的禁制,似乎她根本沒有發現一樣。
……
“弟子周靈箴,參見四護法。”周靈箴在易痕的門外恭聲說道。
清脆而美麗動聽的聲音,讓易痕直接從入定之中清醒了過來。
“嗯,進來吧。”聽到周靈箴的聲音,易痕反而有些疑惑起來,對方這個時候來找他,卻是有何用意?
不過他還是將這些疑惑放在了心底,然後冷靜的將周靈箴請了進來。
易痕如同當初的嘉銘一般,神態淡然的坐在那靠背椅上,然後很是悠閒的品着茶水。
周靈箴走進來的時候,身上帶着一股淡然的清香之氣,一身素白的衣衫襯托着玲瓏別緻的身材,顯得多了幾分柔美。
“四護法,弟子周靈箴,既然是被掌門分配而來,無論是掌門的意思,還是四護法你的意思,有些東西,都是必須的吧。”
周靈箴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表情很是冷漠,恍若兩人之前並不識得一般。
沒有了之前那種朋友的感應,易痕倒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江湖之中,地位總是會帶走很多東西,而有些東西,也不過是想當然的存在,當你認爲它不存在的時候,它其實也已經不存在了。
“你是說武功吧?”易痕微微沉吟,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周靈箴一眼。
被易痕這一眼看到,周靈箴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後,她臉色不變的道:“嗯,確實,四護法專屬的鎖魂功,是會傳授其麾下主要弟子的,雖然我不是四護法的弟子,但是作爲指派過來的人,應該是具備這種資格的。”
易痕聞言點了點頭,輕輕的呷了一口茶水,然後站了起來,揹着手走了兩步,這才道:“你想什麼我很明白,謝謝你之前的提醒,作爲報酬,鎖魂功我會傳授你前三重,不過這不是作爲護法弟子的待遇,而只是還你一個情分而已。”
周靈箴聞言,臉上微微泛起幾分紅暈,但是臉上的冰冷卻沒有減弱多少。
她似乎是同意了易痕的這個說法,而易痕直接拿出一本手抄本的武功秘籍,隨手放在了靠背椅旁邊的八仙桌上。
“你有什麼想法我不管,不過有些別有用心的想法,就算了,我不吃這一套,大家做事,都是從利益考慮。
如今我二人互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易痕沉吟說道。
“那好,我也就不打擾四護法潛修了,希望來年,我們能成爲真正的同門師兄妹
。”
周靈箴咬牙說道,說着,她平靜的走近了易痕的身邊,然後拿走了桌子上的那本鎖魂功的功訣。
一陣陣淡淡的女兒身上的清香傳來,讓易痕的心微微有些波動,處在這個年齡段,心思總是有些衝動的。
不過易痕的涵養很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來,這周靈箴看似簡單,但是易痕知道,這也是一個心機不淺的女人,最好能不碰就不碰。
至於鎖魂功,對於這般功法,易痕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重視過,這種功法,嚴格說來,易痕甚至都完全瞧不上眼。
而其本身還是殘缺的,修煉更是危險之極,這般當作報酬附送出去,有了別人先行開路,後面的,易痕也好有個參照。
一舉而多得,這樣的事,易痕是很樂意乾的。
至於因爲對方美貌,因此被迷的找不着北,被對方的一顰一笑所吸引,這些,都不會發生在易痕的身上!永遠都不會!
等周靈箴走後,易痕才深深的在空氣之中呼吸了一口,然後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再次的陷入了修煉之中。
到這個時候,易痕也已經明白,對方所謂的提醒,其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爲無論提醒與否,他易痕面對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對方顯然考慮到了自己成爲護法的可能,那麼這個提醒,小小的幫助,將會成爲眼下她討要報酬的一個關鍵。
眼下,這一切果然成爲了現實。
所以,易痕能根據這件事,判定出這個看似出塵的美女,實際上也有着很深的心機,懂得迂迴,懂得隱忍,更懂得把握長遠的目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樣的社會,看來沒有任何人是好對付的,隨便一個普通人有了數年的閱歷之後,都狡猾的如同狐狸一般!再聯想其他一些活了幾十年乃至上百數百年的修士,看來,我得更加謹慎了!”
易痕在心中自言自語道。
……
時光荏苒,一轉眼,一年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些天,九剎派這九剎荒山的駐地,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大人物,還有很多的修士,是從九剎山山門之中親自前來的。
這一次的門中弟子選拔,除了比試考校之外,最爲重要的,便是靈根的檢測還有實力的考驗,這些也是爲選撥適合修真的弟子的關鍵。
正是如此,每一次的選撥,都異常的熱鬧,場面也異常的大。
畢竟,九剎山即便是來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對於九剎派這江湖門派而言,也不啻於是一件十分露臉的事情。
山門內外,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反而氣息一片歡騰
。
此刻,南山別院,易痕居室之中。
一股淡藍色的光芒中在易痕的頭頂閃爍着,然後不斷的擴散開來,這道光芒,映襯着易痕年輕而有些黝黑的臉,顯得有些詭異。
年輕而清瘦的面容,劍一般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清淡的鬍鬚,都在無形的說明這一年,易痕的變化的巨大。
“九陽真經,第八重,竟是再次的停滯了!這般資質,實在是很要命!”易痕心中嘆息了一聲,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隨意的拍了一下腰間,手中出現一杯清露之後,隨意的將其喝了下去。
如同白水一般的感覺,讓易痕很不樂意。
但是到這一層,易痕也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如今,易痕明白,他需要面對的不是真氣的純淨度、不是真氣的多少,而是心態和感悟的問題。 шωш ▪тt kдn ▪C 〇
有些東西,越是執着,反而越是無法突破,這就好比眼下易痕的那種焦慮的心一樣。
無時不刻不在想着進步,但是偏偏一直都被阻滯着,無法前進一步,這種感覺,很是讓易痕苦惱。
“心態啊心態,看來有些東西,還是無法忽略啊!”
易痕再次感嘆道。
這個時候,門外侍童傳聲道:“啓稟四護法,三護法說,晚上讓您過去一下,他有要事相商。”
易痕聞言,心中頓時微微有些陰沉,臉色也有了幾分陰霾,隨意的打發了侍童之後,想到那三護法崔尚的邀請,易痕的心,又火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