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這次就先將就一下,等到了我們東廂國,盡地主之誼。”一名中年漢子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那站在門口的女子微笑着向易痕翻譯了起來。
五人暫時在這個房間裡交談了起來,白紗女子適當的充當着翻譯,很快,易痕便有些熟悉這個東廂國的語言了。
他本就極其聰明,又吃了十多年的丹藥,而且達到築基境界之後頭腦更是清明,又與天機圖融合過不知道多少次,因此學習這東廂國的語言,也是輕鬆之極。
聽着三人說了一陣子,易痕大體也就將這些話都學了下來,一來一去,對於這東廂國的語言,易痕也就熟悉了起來。
熟悉起來之後,易痕才知道了四人的名字,那位年紀稍微大些的漢子名爲阿布薩,其他兩名青年分別名爲德羅薩和阿亞沓,另外一名臉上蒙着白紗的女子則名爲索亞伊莎。
阿布薩是一個看起來很是內向老實的沉默的男子,臉上帶着幾分滄桑與風霜,看起來神色總是帶着幾分憂鬱,似乎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而那德羅薩與阿亞沓則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兩人分別是水、火靈根之體,資質很是不俗,兩人臉上總是帶着自信的笑容,似乎沒有什麼能讓他們放在心上一樣。
而索亞伊莎則總是以白紗圍着面頰,似乎很是害怕見生人一樣,不過在交談之中,易痕才知道,這個面紗,並不是普通的面紗,而是一種特殊的從入宗門就開始帶着的面紗,這面紗就好比是東廂國的女子的守宮砂一樣珍貴,任何想要娶得女修士青睞的男子,必需當着其他人的面來取下這白紗,方纔有資格去追求這個女子。
當然,這是整個東廂國的一種風俗習慣,本能地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遵循着這一點,很少有人故意去破壞。
在這舟上待了三天,易痕也時常現那索亞伊莎會默默的站在船頭,然後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遠處。
飛舟行了三天之後。易痕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那巨大地城牆了。
正是如此。再看到那阿布薩臉上地擔憂與那索亞伊莎那種落寞。易痕心中大體知道了些什麼。
這天。易痕正在房間凝神而坐。意識正在天機圖之中觀察那青石與七彩寶劍。在這觀察之中。易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七彩光劍身上似乎有兩個大字。
易痕心中一驚。意識小心地覆蓋了過去。那光劍並沒有什麼排斥。依然如同當天在那海域海島上一樣。
不過易痕仔細感受清楚那飛劍上地兩個字之後。也終於認出了這兩個古老地文字。這兩個字爲‘斬天’!
確定了這兩個字之後。易痕心中不由有些驚喜。這說明。這柄劍有着自己地名字。那麼至少是極品地靈器級別地古寶了!
極品靈器的話,即便是那化神期的強者,也是十分忌憚地,更別說是元嬰的高手了!
易痕心中有些激動,但是正是激動,他也知道,這斬天劍,不是那麼好收取地。
任何法寶,在有了靈性之後,同樣有着它本能的傲氣的,沒有一定的實力之類的震住它,是絕對無法淬鍊的,什麼滴血收取以情感培養之類地,都是廢話!
所以,易痕心中既驚喜,又有些無奈,這斬天劍雖然了得,只怕是不是一時一刻可以煉製的。
不過易痕在感應之中也有些詫異地現,那些七彩的光芒竟然在被天機圖吸收!雖然很弱,但是易痕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之中地人看到了火光一樣,心中滿是驚喜!
這一點充分的說明了,天機圖,怕是就要甦醒了。
正在易痕心中高興地時候,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房間之中還在修煉的阿布薩三人紛紛站了起來。
伊莎推門走了進來,微微搖頭,三人便都微微嘆息一聲,又沉入了修煉。
“易塵公子,你可以出來一下嗎?”索亞伊莎聲音柔柔的說道。
“嗯,好的。”易痕睜開眼來,微微笑着說道。
因爲容貌變幻,帶着面具,所以易痕也沒有說自己名叫易痕,而是謊稱‘易塵’。
兩人來到船頭,伊莎淡藍色的長裙隨風飛舞着,身上傳來淡淡的清香。
易痕站在伊莎身後,默默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說話。
“易塵公子,不知你師父修爲有多高呢?”伊莎抿了抿嘴,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道。
易痕微微沉吟,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從記事起,我師父就已經達到了化神期的後期吧,現在二十年過去了,就不知道了。”
“化神期!我爹爹有救了!
伊莎有些激動的說道,隨即她轉過身來,朝着易痕猛。
易痕一驚,隨即走了過去準備將索亞伊莎拉起來,只是這索亞伊莎一心下跪,易痕除非用強,不然自然無法拉她起來。
“伊莎,你,你這是何苦。
”易痕心中一驚,隨即無奈道。
原本,沒有天機圖在手,易痕怕這些人不懷好意,所以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極其變態的師傅,只是眼下這伊莎忽然跪求,讓易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我爹爹身受重傷快要不行了,這次我們出海,便是爲了獵殺一些妖獸,收集妖獸的元神,來救助我爹爹,只是這海外妖獸強大之極,而且一般情況下根本無法引出妖獸來……”伊莎悲苦的說道。
眼下,兩人都是使用的東廂國語言說話,易痕也完全的掌握了這門語言。
“伊莎,你先起來,我師傅現在雖然不在,但是我也從我師傅那裡學到了不少相關的手段,煉丹、以及療傷的能力也不俗,我們先去看看再下定論吧。”易痕微微沉吟說道。
雖然修真界人心複雜,但是這幾天的相處,讓易痕對於幾人的印象還不錯。
而且既然虛構出了一個厲害的師傅,那拿出幾枚極品的築基丹補神丹之類的,倒是也不會讓人懷疑。
有了大衍遁術以及大衍隱匿術,如今又打到了築基期初期的圓滿境界,易痕對於逃跑也是極其自信的了。
而通過這幾天的談話,易痕也知道,東廂國修真勢力原本並不差,只是因爲這東廂國與海域蓬萊島相距不是太遠,因此常年會遭受到妖獸的襲擊,戰爭一直不停,所以這東廂國,便是元嬰期的修士,都很少見,築基期基本就可以到處橫行了,結丹期的修士雖然也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在宗門之中守護,而外出的結丹期修士,稀少之極。
再加上,因爲常年遭受妖獸襲擊,所以修士之間,很少生仇殺爭鬥,大多暫時都同心協力,同仇敵愾。
正是如此,在這個東廂國,易痕才感覺安全幾分,因此也不怎麼擔心。
元嬰期的基本沒有,結丹期後期的修士寥寥無幾,結丹期的修士易痕雖然無法敵對,但是要從其手中逃跑,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的,所以易痕的膽子也就大了。
“謝謝,謝謝易塵公子了。”伊莎臉上流着淚水,那感激的模樣真還不是裝就可以裝的出來的。
淚水打溼了白紗,露出了一點點帶着紅暈的白嫩肌膚,這不由讓易痕多看了兩眼。
伊莎似乎感受到了易痕的目光,抿着嘴脣低下了頭。
長長的髻旁,兩縷黑色的長飄蕩在白紗旁邊,頭頂上翠綠的玉簪閃爍着動人的光暈,淺藍色的衣袂,隨風輕輕的飄動。
一個出塵而嬌羞的女子,在易痕面前,此刻是如此的清雅美麗,如此的溫婉可人。
易痕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有些波動的心情平復了起來,認真的問道:“伊莎,能告訴我,你父親的情況嗎?”
“嗯,我父親名叫索亞伊夫,乃是一名結丹期中期的修士,也是索比亞家族的掌門。這次海皇派人前來收取稅收,原本只是每三年一次的稅收,這次竟然才半年,海皇竟然又派人來收,我父親去和它們理論,結果被打傷了,還是族裡的長老阻攔了下來,只是雖然將那海皇的使者打走了,但是它們放出話來,三個月後,若是交不上,就拿我們是問。
我爹爹元神被創,我走的時候他的修爲已經下降到了結丹期初期,現在若是再找不到築基期中期以上的妖獸的元神的話,我爹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伊莎咬着嘴脣說道。
易痕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個家族,能成爲門派,那麼必定是一個大家族,一個大家族族長只有結丹期中期的修爲?這間接的說明,東廂國的修真水平,實在不怎麼樣。
而一個大門派,竟然拿不出人來去獵殺築基期中期的妖獸元神,這也說不過去!
不過,易痕從伊莎的話裡,也分析出,他並沒有撒謊。
這妖獸的元神方面,易痕知道,這元神是不可能長久存在的,必定要瞬間找到**來奪舍,不然拖下去只怕是會煙消雲散。
正是如此,伊莎還來尋找,這說明她有方法保存元神,而這方法,不外乎就是以她自己的身體當鼎爐,讓妖獸的元神進駐她的身體,從而將其封印困死,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