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濤一路吻向下。忽然看到了她胸前。心裡當時一沉。停住了口部的行動。李雪見呂濤停了。睜開眼對呂濤道:“呂濤。怎麼了?”
呂濤心裡難受。暗歎了一聲。強笑道:“沒什麼。你快給我做早餐吧。我都餓了。”李雪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輕嘆了一口氣。捏着呂濤的手。看着呂濤眼睛。責備道:“呂濤。你又胡思亂想了!”
呂濤苦笑了一下。沒說話。李雪又道:“呂濤。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再讓過去的生活老是纏着你了。你是個男人。無論怎麼。你都要挺直腰板走下去。生活還的繼續呢!你要老是現在這個樣子。不僅對不起我和我妹妹。你不想我和我妹妹以後一輩子都跟着你一起痛苦鬱悶吧?”
呂濤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把李雪摟進懷裡道:“雪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去去就回。不會讓你和梅姐失望的。不過現在事情才只過了幾個小時。你總的讓我瞭解一下真心的情況吧。”
李雪看了看呂濤。繼續這個話題。道:“反正也沒事做。我們三人慢慢上去有啥不行?”
“太危險了。”呂濤心裡又一痛。爲難道。
李雪盯着呂濤的眼睛。又道:“那好。你一人去吧。去之前。如果需要我幫你的話。我還是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不會有事的。姐姐。”呂濤暗歎了一聲。心想讓你陪我。我就是再冷血再無情。我也做不出這種事啊!這次往返於塌方的帶。生死。呂濤心裡都沒有底。於是呂濤苦笑了一下。
李雪嗔了呂濤一眼。哼了一聲。扁嘴委屈道:“你就知道維護我們。可我們姐妹倆也離不開你。”說着話又轉身拿起了蛇蛋碗一下一下的攪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李雪是在半假半真的耍小性子。呂濤心裡還是很心疼。在李雪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道:“雪姐。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不說。還要讓你陪着我一起荒唐。我真是……”
李雪做好一頓說不清楚什麼時間的飯。反正是三人睡了一覺後的飯。吃完後。呂濤穿上衣服。準備輕裝攀爬臺階。並將散彈槍交於李雪:“姐。我走了。散彈槍我不帶了。”
“還是帶上槍吧。”
“上面什麼也沒有。況且我身上還有大功率手槍。”呂濤說罷。掏出了腰間槍套中那把沉重的吉烏爾扎9mm自動手槍。直接將子彈上了膛。吉烏爾扎9mm自動手槍配用的手槍彈彈頭結構獨特。彈道性能好。能夠擊穿50m內由1或2塊14mm厚的鈦板和30層凱夫拉材料構成的防彈衣。或擊穿50m內的4mm厚鋼板。其殺傷效能是俄羅斯國內或國外類似手槍彈的13至14倍。
李雪接過散彈槍。又是輕輕的抓住呂濤那長着堅硬老繭而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放回了自己臉上。用自己柔嫩的肌膚去感受着。感受着他曾經經歷過的喜怒哀樂。柔軟而細膩的目光。漸漸滲透着呂濤的心靈。在這一刻。李雪無法竭力掩藏自己的內心。在呂濤面前幾乎是赤裸裸的毫無遮掩。十分認真的道:“快去快回。”
“我知道。”呂濤張了張嘴。剛勉強說出一句我知道。然而李雪那輕柔細膩的嘴脣。輕輕的貼上了呂濤的嘴。將呂濤那半句話逼回了肚子中。美眸輕輕閉上。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哀傷的眼淚順着臉頰流到了嘴角。淌進了兩人的脣間。
淡淡的苦澀。卻蘊含着濃郁的思念。兩顆曾經不分彼此的心。似乎又在這個時候不自覺的輕輕靠近了起來。靜靜的感受着彼此心跳的加速。呼吸的凝重。血液的流動。以及各自心中那幾乎無限的思戀。
本來並不緊張的李梅。並沒在乎呂濤回去偵察一番。可這一刻。讓姐姐李雪這麼一哭一鬧騰的心也很疼很疼起來。不免生起了一種生死別離的景象。原來生活在這裡。並沒有太多難捨難之類的感覺。可現在。也會在心靈不設防的瞬間。觸碰到心底最軟的疼痛。一雙大眼睛的望着呂濤。無助哭泣了一聲:“呂濤!”
“姐姐們。這不是生死別離。我去去就回。”呂濤見狀身體輕輕一震。憐意頓生。急忙將李梅抱在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慰了她幾句。猶豫了一下後。寬厚的眉毛緊緊皺起。旋即緩緩的搖了搖頭。自己雖然在姐妹倆面前並未掩飾恐懼的心靈。只是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傾訴給她們聽。呂濤心中有着太多晦暗的東西。以及太多無法回首的往事。此時呂濤心裡一熱。這兩個女人都是深愛着自己的女人。呂濤把她們雙雙擁在懷裡安慰一番後。呂濤又看了李梅一眼。心中暗歎一聲。把李梅拉在身邊。囑咐道:“梅姐。在我沒回來之前。別在睡了。哪也別去。穿好衣服就守着這堆篝火。”
“我知道。”李梅緩緩踱步到了呂濤身後。將嬌軀輕輕靠在了他後背上。雙手箍住了他的腰。臉頰輕輕靠在呂濤後背上。
李雪眼睫毛輕輕一顫。強壓抑着自己不落淚。想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爬山小心點。別擔心我們。”
呂濤略一猶豫。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不能在和身前身後的兩個女人在說下去了。在說下去只不定姐妹倆誰會說出不着調的話。那今天就不用上去了。呂濤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控制着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緒。他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凡事囑咐過多。很容易出現意料之中的結局。
這次呂濤離開了。李雪這纔想起好像還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還沒有說。是什麼?一時也沒想起來。
很多小說中描寫過“等待”這兩個字眼。吉利的不多。遠在那以前。很多女孩子都等過吧。等着冥冥中的一個人。這個人也許永遠都不會來。也許就在下一刻出現。李雪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等待。
不過。真正的深刻。還要到很久很久以後——即使這一生她都不能再與他相見。即使他讓她失望。即使最終她跟呂濤走。李雪還是會等他的。不是爲一個結果。而是一種心情。
等待和愛情有着相同的本質。那就是捉摸不定:也許他一會就回來了。也許他永遠不回來——答案?你永遠不知道。
呂濤就以手電四處探照。想看看有沒有向上走的路。忽然發現手電筒照出去的光芒。在巖壁上產生了很多微弱的反光。象照在無數鏡子的碎片上一樣。呂濤對於的礦知識也知道不多。那點知識都是在他立志考古學時。順便了解了一下。他周圍出現的象玻璃薄片一樣的結晶體。是一種單斜晶系的結晶。只有在太古雙質岩層中才能出現。
更讓呂濤反感的是這裡與下面洞穴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點風也沒有。陰暗、潮溼、悶熱。四周瀰漫着氤氳之氣和令人不安的氛圍。如果說僅是揹負三十公斤趕路。對呂濤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走的不是路。腳下碎石泥沙。又溼又滑。稍不留意就被石頭劃傷。那樣的感覺。就像揹着三十公斤重物。還要在高低不平的冰面控制平衡。還要躲過各種障礙物。
一塊大石頭從鬆動的上方突然滾落下來。聽到響聲的呂濤。迅速下到剛剛爬過的一條崖縫中躲藏起來。剛剛躲進崖縫的身體。巨石夾雜着陰風。咆哮的飛過呂濤的身體。此時的呂濤。全身被嚇的發冷。上下也都出了一層白毛汗。一下子癱倒在的。動作稍微在慢一點。命喪這裡。恐怕連個全屍都找不到。
特種兵也是人。呂濤點上了一支菸。平靜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越往上爬坍方的岩石越碎。有的就象沙子一樣。很難立足。其艱險程度可想而知。爬上來三尺。又掉回去兩尺。呂濤手上的皮都磨掉了。也顧不上疼痛。咬緊了牙。連蹬帶刨。五六百米的高度。就好象萬里長征過雪山一樣艱難。在所有的體力全部耗盡之後。終於走到了隧道坍方的位子。不知不覺中。汗水就浸溼了內衣。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呂濤用手電向洞裡坍方處照了一看立刻嚇的魂飛魄散。天哪。隧道坍方的沉積物。死死的堵住了去路無法返回的路。他心中的恐怖感不由而升。這可怎麼樣。退路沒了!
對於死亡。人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恐懼感。英雄人物也是一樣。由於呂濤身體過度緊繃。使聲帶顫抖振動空氣的響聲。只知道隧道坍方。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癱倒在的的呂濤心裡還算明白。知道眼下先是身體不聽指揮。不消片刻之後。自己的心神也會逐漸變的模糊。想到那種慘狀。真是萬念懼灰。心如死灰之下。也有打算就此閉目等死。可發現身體僵硬。就連眼皮都合不上。心中罵遍了土的老兒的十八代祖宗。你什麼時候坍方不好。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今日遭此橫死。恐怕連屍骨都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