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渡地下河,並不意味着什麼。巨大的地下世界裡。地下河是最常見的自然規則。長時間的遠離地下河,或許還是件危險地路程。但在本身都能感覺到周圍空中很涼的情況下在橫渡幾百米寬的地下河,的確是一個嚴峻的挑戰。
忽然,李梅手中的手電筒被通道里一塊凸出來的石頭撞落了,她想去撿起來,回過頭來的呂濤,心裡暗暗的皺眉頭,挺聰明的一個女人,這會怎麼就犯暈了呢?呂濤事先都說了,這通道有點長,她們盡力游過去,也不一定能憋住氣,還在這裡浪費時間,這不找死嗎?有可能,就因爲這撿東西浪費的時間,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呂濤連忙快遊兩步,推她往前遊,做了下手勢,李雪也是絕頂聰明,立刻體會到他的意思了,立刻繼續向前面游去。被石頭撞落的手電筒。很多沉入了五六米深的河水下,手電筒是探險過程中不可缺少的工具,呂濤豈能就這樣不了了結……
流淌了幾千年,從來都未乾涸過的這條地下暗河,河水不僅流量大,而且很深,在它的盡頭卻不知道將流向哪裡。河對岸還有一個大山洞,那是他們將要前行的征途……
一上了河對岸,**而粉嫩的李梅雙臂環抱住了呂濤的脖子。嬌豔嫵媚眼眸中充滿了春意盎然,雙頰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媚意,嬌喘吁吁往呂濤嘴上吻去:“對不起老公,手電筒是不小心掉到水裡的。”李梅一個侵略性十足而長長的溼吻差點讓呂濤喘不氣來。性感的小嘴又是火辣的吻向他的臉頰,耳朵,脖子,直到胸口處。
“我也沒說什麼?”光溜溜的呂濤。被李梅調動的**也似到了極致,然而李梅卻並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溼滑而柔嫩的香丁,不斷在他身上游走着,時不時的趁他呻吟的幾乎閉上眼睛時,貝齒調皮的咬上一口。惹得呂濤喉嚨深處發出了低沉的呻吟。
臉頰如桃花般嬌媚的李梅,玉齒輕輕咬着溼滑性感的嘴脣,勾人心魄的妖冶眼神充滿了原始的**。呂濤那半閉的雙眸一睜,迸發出了熾熱而危險的光芒。片刻後,李梅柔軟的眼神中,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嘟着嘴兒輕聲道“就是因爲你什麼也沒說,所以我才覺得該解釋一下。”
呂濤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猶豫,那黯然而又渴望的眼眸。好幾天沒這樣擁抱自己的女人了。李梅充滿誘惑的神情動作一擺,直讓呂濤的喉結涌動。侵略性的眼神和剛硬的動作頓讓李梅芳心一緊一蕩,隨即化作一**的酥麻輕顫蔓延遍了她的全身……
時間不長,三人趕緊穿上了衣服。地面上散落着或完整、或殘缺的屍骸,堆滿了厚厚的一地,當然,如今僅僅是這些的話,還不足以引起什麼的恐慌,畢竟他們都是習慣地下世界了,怕什麼屍體白骨?這些還不都是他們的同類,百年之後,他們難免也是如此,也許更是不堪,畢竟現在都流行火葬,連白骨都留不下一根,剩下的只有骨灰。
這裡出現的屍骨,有的躺在石牀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靠在牆角,屍骨多數被水包裹或者半埋在淤泥裡看似都很完整,沒有掙扎的痕跡。安詳地保持着死亡時的樣子,沒有恐懼,沒有逃離,少的石室裡僅有一具,多的石室裡靠牆圍坐着十幾具,集體死亡。走着看着,不免陡生畏懼。大部分人天生對死亡是畏懼的,即便知道它們僅僅都是骨骸,可這種預示死亡的壓迫,始終籠罩在心裡。令人生畏的是,這裡居然看不到一隻能爬的蟲子。
“這裡曾經怎麼啦?”三人各自忙着收拾應用的裝備,李雪悄悄對呂濤說:“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骨頭?”
呂濤沒去理會這些骨頭,而是順着陡峭的洞壁,向上看,看不到頭頂,全是一片漆黑。四周空間異常廣大,唯獨腳下只有這些一條路:“這誰知道……”
“會不會是天坑洞人遷移徙中來到這裡,與這裡的人,展開過一場大戰?”李雪腦袋也是沉甸甸的,壓了壓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下。
“有這可能,”呂濤手有些顫抖的點上了一支菸,好不容易纔定了定被驚亂了的心。哭笑不得抹了把頭上的水珠:“一路走來,很多事情我也很難理解或證實,跟一前知道的大不一樣。”
“我能理解你,”呂濤的話,讓李雪一陣頭暈腦花,臉上也是一陣僵硬。神情既是緊張,又是恐慌。想下意識的去捏衣角,開解呂濤道:“我從不知道地下世界是這樣的。所以很多事情,我比你更容易接受。”
站在四周都是屍骨的河岸之上,心旌神搖,要硬生生的忍住,沒點定力還真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看那些好東西,儘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還是要有一堆篝火,或許能夠改變一下此時的現狀。有苦說不出的呂濤,無奈道:“屍骨不少,怎麼找不到一口棺材?”
“我剛纔看到一口棺材來的,”一旁東張西望的李梅,一聽說找棺材。急忙拉住了呂濤的手,轉過身去,向呂濤指手畫腳道:“在那。”
呂濤順着李梅所指的方向看去,周圍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在光束中有一口棺材。眼神格外地寒冷道:“走,先到棺材那,燒了棺材烤烤火,別感冒了。”
雖然可能有危險,但是到了這裡,誰都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特別是這些專門做考古的人,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氣氛變得更爲壓抑了!李雪就感覺一種東西堵在了胸口一般,她一聲不吭地與妹妹走在前面。呂濤是悄無聲息地跟隨着她們,道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
呂濤預測了一下,他們距離剛纔看見的那口棺材大概是近百米之遠的樣子。而此刻他們正處於密集的幹骷髏中,要想到達那那口棺材前,唯一的辦法就只能踩着骷髏或骷髏中間的縫隙過去。
與李雪並肩的李梅四處一觀察了一下,猛然間停下了腳步,這真是無路可走,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聽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猶如鋼針一樣刺激着她們的耳膜。看着呂濤走過來了,似乎感覺着好了許多。
“走訝,”呂濤招呼了着姐妹倆沿着這條道路開始行進了。呂濤真不愧是多年的老兵。開闢的路線居然是最短的直線!他們便沿着老張開闢的道路艱難的前行着,似乎無數的骷髏就這樣目送這他們遠去。腳下踩踏着先人的軀體,姐妹倆人心中卻始終還是有些害怕。
這段路他們走了大概有10來分鐘。也就是這短短的10分鐘,讓這姐妹倆人對骷髏這玩意完全麻木了。其實幹屍也不過如此,接觸得多了並沒有什麼,不過說實話,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大自在。
很快他們到達了那口棺材面前,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從墓道的最深處吹來陰風。通體的寒冷再次侵襲了他們的全身。
李雪驚訝的張開嘴巴,一時之間也難以明白。幾千年前,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呂濤,踩在這些骷髏上,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什麼感覺?我沒感覺,就當是走在冬天的雪地裡,”冬天的雪地裡,那就是咔嚓、咔嚓如果他們踩到沉骨上發出的聲音。呂濤豈能害怕這些:“哈,我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我家現在住的那個小區,曾是一片墳地,開發小區之時,至少還是成型的棺材不下百口。誰在乎這些事,小區樓房建好後,時間長了還誰記得清那曾是亂墳崗子。”
看到呂濤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李雪的神色立刻失落下來:“那些屍骨呢?”
“送火葬場燒了,”
藉着這絲火光,李雪看清楚了周圍,還是自己熟悉的事物,光明讓她稍微驅散了心中的恐懼:“能不能證明這些死者,就是當年大移民中死去的人?”李雪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蒼涼。這下面活生生的都是人命啊!他們有的可能是被坑殺,有可能是的被活埋,他們的死狀一定是慘到了極點!古代的君王們生前享受了榮華富貴,死後還要用活人的血肉來陪葬,真他媽的都是一羣龜兒子!不對!比孽畜還孽畜!
呂濤先是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口棺材,猛然間在棺材的尾部,一些細小的如鳥文一樣的黑色符號吸引住了他,後來逐漸在棺材其它部位上也發現了更多類似的符號,呂濤心中有些疑惑,他拿着手電仔細的辨別着這些符號,心頭猛得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是人文。一定是傳說中鳥文。(鳥文就是給鬼看的文字)
“說不清楚。這才走出多遠,就開始死人了?”冷得發凜的呂濤,一邊回答着李雪,一邊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棺蓋。
藉助手電光的照時,呂濤看清了古屍的面孔。長長的黑色的頭髮梳成從兩邊分開的髮型,兩邊又各梳成三根小辮子,然後各由三根小辮子彙編成一條大辮子。她肌肉發達,顯示生前健康的體形。濃密的汗毛,還清晰可見。她還保持着兩三千年前那寬厚、豐滿的形象。根據她的特徵可以判斷她是一位天坑中一些巖畫中常識的婦女,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棺材中的陪葬品有一些金、銀、銅、鐵等所制的各類禮儀器、日常生活用具和裝飾品、工藝品;陶、瓷、琉璃等所制器物、人物和動物俑類;珊瑚、瑪瑙、骨、角、象牙等製成的各類器具和裝飾物。
“是個女人,”此時的呂濤,心中便立刻被一種叫做自信的東西添得滿滿的:“棺材中的這些陪葬品,就算賣不出了億萬富翁,這輩子也不會愁着沒錢花。難怪盜墓人對於墳墓如此着迷,不惜生命的盜挖可以挖到的任何墳墓。”
聽得此話,姐妹倆心中不由得猛得一驚。腦袋裡不停地在胡思亂想着一些事情的李雪,不由自主的探過了頭。看清了一絲不掛肌肉發達的女屍,這樣看去女屍顯示生前健康的體形,就連濃密的汗毛,還清晰可見。在沒嗅聞出什麼怪味後,心裡雖然很難受,可是依舊非常的好奇道:“咋沒穿衣服?”
“這得問她老公,我怎麼會知道,”呂濤呵呵一笑,語氣緩緩回答道。
厚葬,是中國喪葬文化的最典型特徵。因爲大量的珍寶被埋到地下,自然會讓貪財者盯上,由此興起了最具中國特色的“盜墓文化”。可以說,盜墓文化與喪葬文化,是一種孿生文化,源出一體,都是“死人文化”,有墓那一天就誕生了。
中國歷史上的厚葬之風,學術界一般認爲興於春秋時期,盛於漢唐,至明清又呈一個**。原因自然是這幾個時期國力強盛,相對來說國富民安,社會財富總量大增,這給厚葬創造了一個物質條件。但就每一個朝代來說,到底該陪葬多少,並無一個具體標準,不象陵寑那樣,多長多寬,建在何處,什麼方向,還有個“風水理論”作指導。陪葬多少,基本上是以死者生前財富擁有量和地位來決定。生前撈得多,死後葬得多;生前權力大,死後葬得豐,這在帝王身上表現得特別明顯。如中國歷史上的實際女皇慈禧,掌管大清江山那麼多年,是歷史上有名的奢侈女人,生前酷愛珍珠、瑪瑙、寶石、玉器、金銀器皿等寶物,在她死後全陪葬了,市價高達億兩白銀。當全部寶物殮葬完畢後,送葬的人發現棺內還有孔隙,就又倒進了4升珍珠和2200塊紅、藍、祖母綠寶石,光這些用來填空的珠寶,就值223萬兩白銀。而與慈禧陵同處清東陵內的乾隆皇帝的陵墓裕陵,裡面陪葬品亦甚豐,這與他處於“康乾盛世”,在位時間長有直接關係。
在盜墓者眼裡,衆多帝王陵墓中,哪幾座最值得冒險?滿門抄斬、誅滅九族也可以不顧?換一個話題說,哪幾座帝王的陵中陪葬最豐?就今天來說,每一座帝王陵墓都是一座寶庫,裡面的陪葬品都是價值連城的,哪怕是當年一隻極普通的瓷碗,現在都是文物。帝王陵墓越往前,其陪葬品的價值越高。所以,到底哪幾座帝王陵最有價值,並不好一概定奪。但從民間和史料記載來說,陪葬品最豐的有這麼三座帝王陵墓:秦陵、茂陵、乾陵。前兩座是**詩詞中所提到的“秦皇”、“漢武”的陵墓,乾陵則是中國歷史上唯一女皇武則天,與其夫唐高宗李治的合葬墓。由於這三陵中寶藏到底有多少至今仍是一個謎,對盜墓者來說極具誘惑力,是盜墓者最想下手、最值得冒險的三座陵。不像慈禧陵、裕陵等“肥陵”已在民國時期被軍閥孫殿英部徹底盜挖,後又在“文革”中間,被官方“考古”過。
李梅的臉色蒼白,嬌軀緊繃了起來。芳心加劇跳動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女屍,摸了摸自己潮溼的秀髮,哀聲嘆息道:“陪葬品不少,就是金銀製品太少了。”
“可以了,”呂濤嘴角略過一絲苦澀。鄭重的看着李梅,柔聲道:“我們開過不少的棺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棺材裡金銀製品。”
李梅神色有些嚴肅的看着呂濤,腦子精神卻是清醒了過來:“還燒這棺材嗎?”
“算了,”呂濤神色有些黯然,猛吸了一口煙後,嘴角浮上了一抹淡笑,將李梅的話打斷,神色極爲平靜道:“在那男尊女卑的社會制度裡,可不是什麼女人都有這種待遇的。”
李雪凝視着呂濤,這個讓自己百般無法抗拒的小男人,心地還是滿善良的。從未正面尋問過獨佔姐妹倆的他,是如何看待這一舉動,看樣子答案就是出於他的善良。想到這,李雪一笑知道:“此人爲穿衣服是怎麼一回事?能看出她是哪個朝代的嗎?”話一出口,李雪又低着頭沉默了好久,不知怎麼着,鼻子總是有些酸酸的。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了不知道多少內容。有責任,有包容,有寬恕。夫妻本應相濡以沫,這是雙方共有的責任,好在自己沒問過這個傻問題。
“從三根小辮子上來看,有點像較早的人類。只是這麼一說,沒什麼依據,”呂濤腦子是一陣暈眩,這李雪竟問些自己拿不準的事。幸好自己過來時,無意之間,看到了這棺材上的字跡,要不然還不知怎樣回答這個問題,順口答道:“不過從這口棺材來看,應該是沒有行成社會之前的產物,因爲上面的文字爲鳥文。”
“鳥文?”李雪蒼白的臉兒突出漲得通紅,想了片刻後輕嗔着白了呂濤一眼道:“你說的這鳥文不會是人們看不懂或聽不懂,用來貶義的那種詞語吧?比如聽不懂外國人說些什麼,就說他講得是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