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被納蘭媚兒的絢爛笑意弄得有些尷尬,他心念一動,立刻穿好紫金長袍,然後柔聲道:“助教……”
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媚兒給打斷了:“怎麼,還叫我助教。.”
張立撓了撓頭,兩手一攤,忽然笑道:“哦,明白,應該叫你‘娘子’了吧。”
納蘭媚兒也不害羞,儘管臉上緋紅難掩,但依舊吃吃笑着,伸手點了一下張立的額頭,嬌嗔道:“死樣~~”
張立只感覺到渾身一陣肉麻,原來納蘭媚兒居然還有如此嬌膩的一面啊,
“咦。”就在這時張立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能量似乎又有增長,居然,居然已經進階到了氣丹境四層,怎麼可能,這也太快了吧,
其實張立不知道,納蘭媚兒心比天高,自從被張立吸引就已經做好了兩人‘結合’的準備,
借‘霧毒主獸’的‘春情霧’,她也算是徹底把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她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修爲孱弱,所以在合體之時,她分出了自己的部分真元,助張立一舉突破到了氣丹境四層,
納蘭媚兒自然極爲高興,她還盤算着回到家鄉東海塔島,定要再助張立突飛猛進,而張立也是欣喜異常,對於修爲連番突破,他並不排斥,儘管他也隱隱感覺到了這樣似乎對他自身存在着某種隱患,但爲了能尋找到‘消失的黎雪城’和送蘇璇回到家鄉,他急需要更加強大的修爲和戰鬥力,
兩人此刻沉浸在了‘野合’之後的幸福和張立修爲再進一層的巨大喜悅之中,而完全不知道,張立的逆天進境究竟會帶來什麼樣的巨大災難,
兩人繼續溫存了半個時辰之久,這才重新上路,感受着體內強大的真元能量波動,張立也是豪情滿腔,對於尋找到‘慧智佛’也是充滿了空前的信心,
五力涸澤依舊神秘而兇險,但張立和納蘭媚兒多少有了些經驗,已經知道順着‘五色氤氳’之光飛行,就必然安全得多,
看着頭頂之上不知道距離到底多遠的‘五色氤氳之光’,張立很有一種衝動,想要將之完全吸納進體內,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
接下來的路程出奇的順利,在納蘭媚兒強大的‘識毒辨毒’能力之下,兩人很快就衝出了五力涸澤,來到了一座秀美的巨大山峰面前,
五力涸澤外圍,如利劍一樣的插天峻峰,居然緊緊相連,如同屏障一樣將五力涸澤隔開了,張立猜測,峻峰的那一邊,定是傳說中的五力佛境了,只是看樣子,想要翻過這如劍一樣的巨大山峰,好像頗有些難度,
張立拍出紫凰棺,帶着納蘭媚兒一同御棺飛行,直直朝着那山之顛飛去,
“嗯。”兩人驚訝無比,竟然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媚兒快看,五色氤氳之光形成了一個根本望不到邊際的大圓,將五力涸澤和五力佛境分開了,我們此刻正處在氤氳之光的分界線上。”張立立刻驚喜地叫道,
納蘭媚兒這時也明白過來,知道定是因爲先前張立吸收了那氤氳之光中的其中一道,所以兩人才安然無恙,“相公,你真是太棒了。”納蘭媚兒直接就摟住張立狠狠親了一口,
張立嘿嘿一笑,兩人瞬間越過分界線,直達五力佛境,前方依舊是迷霧窮極,但隱隱含有金光於其內,看起來如同霞光霧海,神秘而祥和,
不多時,兩人終於穿過了‘秘霧’,看到了一個大氣磅礴而金輝祥和的諾大世界,
“天啊,五力佛境,原來這就是五力佛境,七境中最爲神秘的存在,竟是如此美麗和祥和。”納蘭媚兒像個
文青,感慨不已,
張立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深深震撼了,
浩大的世界,廟宇連壁,塔閣林立,其中鐘鼓之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規律地響起,金色薄霧如同神紗將五力佛境輕輕遮掩,但卻絲毫擋不住從佛境自身流露出的祥和金輝,
天空之中安安靜靜,清清滌滌,無一人飛行其上,
張立凝目望去,只見其內某一條寬敞大街之上,只有寥寥幾個僧侶,或着衲衣,或着袈裟,合什雙手或者自然垂臂行走,偶爾或能看到一個粗衣麻布的俗家修者帶着敬畏的目光與這些僧侶擦身而過,
張立忽然有一種神奇的感覺,似乎這樣的天地和世界纔是適合他的,纔是他想要來到的,隨着全身隱隱的激動,他忽然心念一動,手臂輕揮,
一直在寶葫中養傷恢復的鐵布和廉刊,瞬間出現在了張立和納蘭媚兒兩人面前,廉刊和鐵布在血龍貂的龐大能量供應下,修爲也是雙雙突飛猛進,
如今鐵布已經達到了馭氣境八層,而廉刊更是馭氣境九層,似乎只差一步就能凝結本命氣丹了,
“這是。”廉刊和鐵布雙雙吃驚不已,剛一出來就被眼前的神宏和祥和給震撼了,
張立迅速說道:“這是五力佛境。”
廉刊和鐵布頓時臉上現出吃驚之色,張立前來尋找‘慧智佛’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鐵布對五力佛境不甚瞭解,也不知道五力佛境究竟在七境中是一個什麼地位,但是廉刊就不一樣了,
廉刊深深知道五力涸澤的恐怖,更是知道五力佛境苛刻到怪異的‘規矩’,
“張立,我們現在立刻落地,徒步進入佛境,千萬不能胡亂飛行,快。”廉刊忽然有些急促地說道,
張立等人都是心下不解,不過知道廉刊一向嚴謹,所以也沒有什麼異議,準備立刻沉落地上,徒步行走,然而就在這時,幾人眼前突然一花,三個全身如同銅鑄的棍僧立時便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張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前世‘少林寺’的十八銅人,坑啊,這實在也太像了一點兒吧,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銅僧可是完全飛在半空中的,
“請問幾位施主是何人,是怎麼進入佛境的,來到佛境又有何貴幹。”其中一個年紀略大的銅僧神情淡漠地出口問道,
張立正待說話,廉刊卻忽然伸手拉了拉張立,然後雙手合什,很客氣地說道:“三位高僧,我等只是仰慕佛法,特意前來拜佛求道,並無其它目的。”
那年紀略大的銅僧雙眼之中忽然精光一閃,在張立幾人身上掃了數遍,隨後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佛境歡迎前來求法之人,不過對於抱有惡意的別有用心之人,佛境也會立起屠刀,爲淨土開殺戒,望諸位好自爲之。”
這銅僧說完,忽然甩給張立幾人每人一個‘木牌’,然後便詭異地飛走了,
廉刊立刻對衆人說道:“這是‘佛牌’,有了這佛牌,就等於有了在佛境自由行走的資格,佛境在七境最爲神秘,也最爲團結,整個佛境,除了四周的涸澤之外,便全是佛城,地域上雖不如其它六境,但實力上,卻是七境之首,來到這裡,我們最好還是按照佛境的規矩來。”
張立對於廉刊所說並沒有什麼異議,點了點頭,卻忽然笑道:“廉刊,感覺你對佛境非常熟悉啊,難道你曾來過此地。”
廉刊忽然變得神色落寞,長嘆一口氣,卻久久未說話,張立搖了搖頭,也不在此話題糾纏,而是迅速說道:“我們來此只爲尋找到五佛之一的‘慧智佛’,其它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衆人迅速進了佛城,在金色薄霧的沐浴下,不由更加感受到了‘佛境神輝’的祥和和神聖,
張立很快遇到一個僧侶,立刻上前客氣地詢問,然而僧侶卻是閉口不言,搖了搖頭便迅速離去,張立心下疑惑,接下來詢問了數個僧侶,然而結果卻都一樣,他們都是搖着頭,閉口不言,
張立不由忽然莫名地想到了童雁妮,他再一次深深懊悔着沒有學到童雁妮的‘搜魂之術’,如果有‘搜魂之術’在身,那豈用得着如此麻煩,張立暗暗決定,等到了東海,一定要找童雁妮將搜魂之術學到手,
天色漸晚,張立幾人決定投宿,他們慢慢行走在佛城大街,忽然看到各個小廟蓮臺居然同時開始閉門閉窗,而且樣子慌恐,
張立幾人面面相覷,正在疑惑間,一隊身穿五色衲衣的僧侶,個個手持戒刀,一臉兇悍地踏步而來,
爲首之人膀大腰圓,臉上橫肉凸起,雖然穿着五色衲衣,但卻根本沒有一個‘佛’家人的氣質和形象,
張立示意衆人退開一旁,他不想多惹事端從而生出不必要的枝節,然而他想躲事,事卻偏偏找上門,
“大師兄,你看,竟然有幾個陌生面孔,看來定是剛到我們佛境的外來人。”其中一個略瘦,頭扁而長的僧侶忽然指着張立一行人大叫道,
那爲首的魁梧壯僧,立刻大手一揮,這隊僧侶便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隨後又緩緩向着張立幾人行來,
廉刊忽然眉頭緊皺,幾乎都連成了一字眉,眼裡更是充滿了厭惡,還有憤怒,他雙拳緊握,但卻在極力隱忍着,
張立注意到了廉刊的反應,不由也是眉頭皺了起來,就在這時,那魁梧壯僧指着張立等人很是囂張地說道:“誰是領頭的,出來跟老子談談。”
我#¥¥#的,這他瑪像佛家人嗎,張立心中不由頓時來氣,一步踏出,隨後冷冷地說道:“你們想幹什麼。”
“沒看出來,你這小白臉居然還是領頭的,哈哈哈哈,既然是外來人,那就每人交一千顆聚氣丹,否則立刻從這裡滾。”魁梧壯僧眼色兇狠,一邊說着一邊還彈了彈手上的戒刀,
廉刊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在張立還沒來得及回話之時,就猛得一拳打了出去,廉刊手中的‘黑白戰爭’非常神秘和強大,所以張立反應過來之後,決定靜觀其變,
然而‘嘭’的一聲大響過後,廉刊的拳頭居然被擋住了,
張立神識即刻散出,仔細感應之後,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些僧侶居然全都是氣丹境八層以上的修爲,
“我·#¥,太誇張了吧。”張立頓時鬱悶不已,就在這時,那些僧侶全都揮起了手中的戒刀向着廉刊兇狠的砍了過去,
還沒凝丹的廉刊,眼看馬上就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