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2天就要過年了,因爲方自在心裡愉悅,所以大發慈悲提早放假。往年的春節我上當時還是左家婦的文殊家竄竄,要麼和還是單身的怡媚逛逛,幾天的假期就過去了。而今年怡媚和文殊都結婚了,而且都是正值新婚,我想去她們家叨擾會被她們老公嫌棄死的,還是很自覺的不去顧人怨了。
閒着無聊我開始大掃除,偉大的冷公子不去上班反而跟着我在家裡混。我收拾屋子,他窮極無聊的在我旁邊轉悠。
我把東西拿起又放下,搬到東又搬到西,他看了看我,又轉了一圈兒,終於忍無可忍發話了:“知秋,你在幹什麼?”
“打掃房間呀。”我揚揚手裡的抹布。
“你是在打掃房間?”他吃驚的說:“我還以爲你是在找東西呢。你看你打掃過後的房間,亂得不忍觀看。”
“哪有?”我不肯承認,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打掃方面的天份兒,但是也絕不能讓人這麼抹殺我的勞動成果。
“你看看確實很亂呀。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過的。”他還在說,絲毫沒有看到我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冷公子。”我冷冷的叫。
“每次你叫我冷公子我心裡都涼颼颼的。”他看着我說。
“如果你還要繼續抨擊我的勞動成果的話你可以走出去,回你自己的家去。”我笑。
“你……”他嘴角的笑頓時收了起來,眼珠盯着我:“沒有人這樣對過我。”
“嗯哼。”我從鼻子裡發出聲音,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小樣兒,我還就不慣你這毛病。
“哼!”他回我一個冷哼,快速換鞋拍上大門走掉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把手中的抹布朝他離開的方向扔去:“走就走,稀罕!”
繼續打掃房間,甚至把音響也打開了,在優美的音樂中繼續收拾房間。
門鈴響起,我頂着滿頭的汗珠去開門。
很難得,拜訪的是怡媚和張逸。
“真是稀客呀。新婚夫妻不去旅行,怎麼有時間上我這來了?”我露出大大的笑容。連忙招呼他們進來坐。
張逸吃驚的環視整個屋子:“知秋,你準備變更家居麼?”
“呃?”雖然知道很亂,但是聽他這樣說還是小小的尷尬一下:“不是,我在打掃房間。”
“她整理房間等同於破壞房間的整潔度。”舒服靠在沙發上喝飲料的女人插嘴說。
“人都有不擅長的地方。”我白了她一眼,給張逸倒了杯果汁:“湊合喝吧,就有這。”
“謝謝!”善良的張逸看我如此的尷尬,還是不好意思了一下,用眼神遞給我一個抱歉的笑容。
“你男人呢?”怡媚問道。
“什麼我男人呀,說話真難聽。”
“裝什麼清純呀,早就不清不楚了。”怡媚小嘴一撇:“冷公子不是都登堂入室了,聽說最近是天天跟你廝混,連家都不回了。”
“那個怡媚呀,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兒,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接你呀。”張逸突然說,明顯是想讓我們有單獨的空間說話。
“去吧。”怡媚揮揮手,如同施恩的慈禧太后,語氣那個屈尊降貴。
看張逸如同得令般的離去,我真是羨慕呀:“怡媚你怎麼讓你家男人這麼聽話呀?”
“哼,這就是本事。”她驕傲的說。
“什麼本事呀,還是張逸本是個忠厚善良的人。”我吐槽。
“忠厚善良?他們那撥人裡有忠厚善良的麼?”她輕恥:“個個精的跟猴似的,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明着看着我們佔盡了便宜,其實事情還不是按照他們想的發展?我們其實才算得是老實忠厚的那一種,而且忠厚的過頭了。”
“怎麼,逮到張逸什麼了?”我有點興趣了。
“我肚子裡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據。”怡媚開始倒苦水了:“我們說好不要孩子的,他也說好。結果我就這樣了。”
“也許是意外呀。防範措施也不是萬能的。”我幫張逸說話。
“什麼意外?明明就是他搞得鬼,扮豬把我這個老虎吃了,還激我讓我一氣之下和他登了記,等我明白過來黃花菜都涼了。”怡媚提起傷心事激動不已。
“現在不是挺好的麼?還抱怨什麼呀,顯擺是吧?”我白了她一眼,揪了個提子吃,挺甜。
“好什麼呀?沒見他天天像個牢頭一樣跟着我,這不準那不準,媽的,身份變了說話都理直氣壯起來了。”怡媚踢踢我:“給我一個。”
“胎教!”揪了一個塞她嘴裡,然後把垃圾桶放在她面前。嘖嘖,真是會享福。
“當我孩子就要有這個自覺。”她豪氣的拍拍肚子,讓我擔心她會把孩子拍出來。
“小心一點。”我對孕婦一直是很敬畏的。
“沒事兒。說真的,你和冷逸塵是不是吵架了?”她問。
“吵架?沒有吧?”我們頂多算是冷戰:“剛纔走了,不知道爲什麼。”
“你就是這樣讓他挫敗,對他永遠是這麼不上心的樣子。”怡媚一聲嘆息:“真不知道你到底好在哪裡,讓冷公子對你是欲罷不能。”
“怎麼說的?會不會成語呀?”欲罷不能是用在這裡的?
“說真的,知秋。其實我和怡媚現在過的都挺好。”她說。
“我知道!”渾身都是心形泡泡,誰還看不出來呀。
“所以希望你也幸福。”
“然後?”
“然後好好對冷逸塵吧!”總結。
“我對他挺好的,甚至我還給他做飯呢。”我抗議。
“看看你就給他做了一頓飯你就記得現在,好像是多麼了不起的貢獻似的。”怡媚看着我一臉同情的搖頭:“我看冷公子真是前途堪憂呀。我應該安慰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是知秋你讓他努力起碼要給他希望,如果他看不到前途他會累,他會放棄的,誰都不會把心放在一個沒有心的人身上的。你明白麼?”她一臉的認真。
“說什麼呢?”我好笑的看着她,好像是我多對不起他似的。
“你對冷逸塵從來沒有認真過,從頭到尾,甚至現在都是抱着他隨時會走的心在交往。他在你無動於衷,他走你也無動於衷,或許是你故意裝出的無動於衷。但是知秋,每一場戀愛都有它的美滿之處,每一個相愛的人剛開始都是想白首到老的,發生變故是因爲人心都在變化,我甚至不敢保證我會對張逸一直喜歡。但是對待未來還是要有勇氣去面對的。”怡媚語重心長的說。
“怡媚,結了婚變成哲學家了。”我好笑的說。
“不要打哈哈,葉知秋。我今天是來提醒你,被珍惜是一種幸福,所以要珍惜。你要珍惜別人對你的心意,男人也會受傷的。”
“是你從張逸那裡總結出來的。”我賊賊的說。
“是的。其實張逸對我的好我都明白,所以現在很珍惜。”她笑:“即使我在他面前很驕縱,但是我讓他明白我重視他,他就會甘之如飴。這就是手段。”她竊笑。
還說是別人狡詐,我看張逸永遠不是她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