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晃晃悠悠過起來,和章皓的交往平淡而溫馨。
他會對我說我們以後過什麼日子我們會住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裡過着平凡的生活。
他說給我供不起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會讓我幸福,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很滿意。他工資不高,夠生活就好,我掙的錢足以讓我們過的衣食無憂甚至是比較好的生活,雖然比不上富豪人家,但是也算是行有車食有魚吧。他的生活交際圈子比較單純,周圍的人也比較簡單,生活就平凡安逸許多。
他的那個警察朋友知道我們在一起後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小子,看不出還有這手呀。你說如果是我先追求知秋的話,現在是不是該你羨慕我了?”
而章皓則是一臉甜蜜的摟着我:“知道我的眼光好了吧?”
從此冷逸塵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過,我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過着,生命中多了章皓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倒是冷逸塵停止了每天的固定電話讓我煩躁起來,總是覺得生命中少點什麼?有時候反省過來我直搖頭,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呢。
我也曾困惑的問過李怡媚這個問題,她一臉憐憫的看着我:“可憐的丫頭,怕是愛上冷逸塵了吧!”
驚得我當時就噴出口中的咖啡:“說什麼呢?這是個標準的冷笑話。我愛上冷逸塵?有沒有搞錯,我怎麼會愛上他,他一點都不適合我。”
“可是什麼樣的是適合呢?”怡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迷茫。
“什麼是適合?是那種條件相當的吧。”我低着頭想了半天。
“條件相當的就可以了麼?”她低聲說,但是我感覺她問自己的可能性多一點。“和章皓在一起你幸福嗎?”
“幸福這東西是看人怎麼去想的了。”我淡淡一笑:“我覺得我現在能牢牢把握住他,這種安全感讓我很滿足。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的原因,或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我時常會覺得很孤單,是那種繁華散盡之後的空虛。我想找個人好好的作伴,房間裡不單是我一個人的呼吸,而章皓是那個我認爲適合我的人。他各方面條件不錯,收入穩定,雖然賺的不多,但是職業還是比較體面的,家庭條件一般,應該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人。”
“那爲什麼冷公子不行呢?你敢保證章皓會一輩子這樣對你麼?”怡媚有點焦急。
“怡媚,你是在問張逸會不會一直這樣對你吧?”我微笑的說,慧黠的看着她。
怡媚頓時窘迫,難得的顯得很羞怯:“什麼呀?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得怡媚,張逸一定是有所舉動讓你不安了。你不敢相信他,甚至可以說你不信任何一個男人。”我笑着指出。
“你說的對。”她慢慢的說:“張逸向我求婚了。”
“真的?很好,恭喜你呀。”我真誠的說。張逸人真的很不錯。
“好什麼呀?我是賭氣答應他的。如果不是爲了打擊那個爛女人我怎麼會幹這樣的蠢事?”怡媚咬牙切齒。“現在,張逸天天催着我去登記,一口一個老婆叫着,煩死我了。”她嘴裡說着煩人,臉上的表情卻有着難掩的甜蜜。
“既然答應了,就結婚。難道你是怕他家人?”我故意激她。
“我會怕他家人?”她怪叫:“也不知道誰怕誰呢?”
“那就結婚吧。”我鼓吹她:“什麼事情都要嘗試一下,離婚也是單身。”
“說的好聽,你不知道結婚有多麻煩?”她媚眼一瞪:“結婚再離婚多麻煩呀。”
“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過下去,說不定以後會後悔的。沒有和婆婆鬥過法,而且結婚可以正大光明的生孩子還沒人,這樣多好。”我輕輕晃動咖啡杯,一臉的神往。
“知秋,你沒發燒吧?”怡媚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伸手過來摸摸我的額頭。
“我很正常。”我拉下她的手:“我現在真的想生個孩子。我現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在小區碰到鄰居家剛半歲的小女孩,軟軟嫩嫩的,真可愛。”我一臉的懷念,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喜歡小孩子,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還有這一愛好呀?”怡媚眉一挑。
“我是想要安全感。我從來都覺得自己像個浮萍,沒有根,無依無靠,即使我現在有房有車,這種孤單的感覺還是常常涌上心頭。有人說世界上人所擁有的東西都能改變,唯有孩子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我想擁有個只屬於我的孩子。”我認真的看着她。
“你把章皓當成生孩子的工具?”怡媚吃驚的咖啡都潑出來了。
“也不是,我是挺喜歡他的。”如果厭惡一個人怎麼能給他生孩子?
“如果你看重的是孩子,那冷公子豈不是更合適。無論從哪方面說他的條件都比章皓的要好。”怡媚好奇的望着我。
暈死,我簡直就像鄙視她了,陷入愛情陷阱中的女人原來真的會變笨呀:“怡媚,談戀愛把你腦子都談沒有了呀?他那樣的人一般都有被害妄想症,如果我對他說我想和你生個孩子,他最先想到的肯定是我想分他的家產。就是我不告訴他自己偷偷生下,一方面對孩子不好,我可不想讓人叫我的孩子是父不詳,對孩子不公平;一方面他知道後可能把孩子搶走,自己的孩子當然要在自己長大。我可不想找這樣的麻煩。
“我是沒想到那麼多嘛。”愛嬌的撇我一眼。
我無語,表情動作明明就是沉醉愛情中的女人。文殊也是,和小男友大的火熱,濃情蜜意的就像是初戀的小青年,什麼肉麻的話都是朗朗上口。可氣的是那個小青年每次見到我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充其量就是在文殊面前說了女大男小,生活難老這句話。
每每看到他提防的表情,我就暗自好笑。小樣兒,我要想拆你們,你早就被三振出局了。
“你這是不是腳踏兩隻船?”她突然冒出一句。
“當然不是。”我回她一句,腳踏兩隻船從來不能逃到我和冷逸塵身上。
生活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怡媚是打算遊戲人間,我是打算單身到老的,但是我們現在的生活都在朝着從來不認爲會發生的軌道上偏移。只有文殊對我們的改變表示讚賞,直說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什麼是正確,什麼又是錯誤?在於做出的這個決定你是得到的還是失去的比較多。
現在看來我是得到的比較多。
“確定自己要什麼嗎?”怡媚問。
“是的。”
“即使以後的生活平淡如水?”
“我能面對。”
“那就只好祝你好運了。”
“謝謝,同樣好運!”我舉起咖啡杯和她輕碰。我想怡媚怕是要結婚了,只要那對母女還對張逸虎視眈眈,怡媚就會鬥志昂揚,而張逸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無論如何,結婚總是件高興的事情,值得祝福。
祝福你,怡媚!我真心的說。未來的路也許會有很多曲折,但是請你你一定要幸福。心疼你的我太清楚你走的多辛苦,心裡的傷口有多重。你用玩世不恭來掩飾自己的痛楚,希望有個人能安撫你、呵護你。
你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