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淨,聽說你今天去了藏經閣,是爲什麼啊?”玄苦在油燈下爲白水縫補一件僧袍。雖然少林也有自幼出家的小和尚,可是兩歲出家而且成爲少林二代弟子的也就是他了。玄苦看着他每天穿一件便服四處亂跑就覺得不是個滋味,今天找來了針線準備將自己往年的僧袍改裝成一件小僧袍,省得讓別人認不出這是個小和尚。
白水泡在一個木桶裡,從邊上露出小腦袋道:“師傅,我來少林也十幾天了。可是連少林最重要的地方藏經閣都沒有去過,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下午徒兒就自己去了,還認識了一個小和尚,一個老僧人。”
玄苦有些寵溺的道:“你這個小傢伙,去藏經閣的路崎嶇,你這麼小怎麼走過去啊!看,跌了一身的泥,不過爲師倒也欣慰。你雖然跌倒卻牢牢的保住了抄來的佛經,方丈師兄都誇獎你的虔誠呢?”
白水露在外面的頭立刻縮了下去,悶在水裡偷笑起來。下午在藏經閣中,白水要了紙筆假意要抄佛經。便尋來金剛經、含舍經等諸多經書,其中楞枷經自然也被順手挑了出來。然後便是抄寫經書了,白水爲了不讓別人起疑心,先是抄了整整一章金剛經,隨後纔拿出了楞枷經,控制住心情後纔將它打開。
這部楞枷經原本里果然有九陽神功,白水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開始有計劃的按自己計劃中的組合抄進了經文中。心裡雖然還是疑惑可是終究還是決定把握住可以把握的再說,無名老僧雖然厲害的沒邊,可是人家是真正的高僧心志淡泊,你在那裡表現一通,人家可能卻只教給你一些佛理。畢竟書中的老僧就是一個參悟佛理的大師,對於傳承武功流芳百世的基本上沒有,否則也不會任蕭遠山和慕容博在他眼前跳來蹦去了,要是老子我早就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了,可見要和這種高人打交道的困難。武功自己修煉出來的纔是王道啊!
玄苦縫補完衣服將白水從木桶裡抱了出來,仔細的給他擦拭乾淨,讓他試試僧袍可是合身。白水心中突然感動起來,這個老和尚的確是對他全心全意的,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死在蕭遠山的掌下。因爲這個老和尚是真心的對自己好啊!
白水突然道:“師傅,你現在開始教我少林內功好不好啊!我也可以學些經脈和學穴位的本領。”玄苦給他繫上腰帶,道:“爲什麼要內功啊!你這個年齡實在是太小了,經脈丹田還沒有定型,連基本的養氣都做不到,你怎麼能修煉內功。而且內功最是兇險,至少要你七八歲時再談。”白水哭喪個臉,問道:“師傅,我哥哥什麼時候開始修煉內功的啊?”玄苦不禁露出一絲欣慰神色道:“你哥哥的資質遠超常人,五歲便可以修煉內功了。”白水鑽到他的懷中,一臉企盼的看着他,道:“我哥哥可以五歲時就修煉,我現在肯定也可以修煉。我們是兄弟嗎!”
玄苦正要拒絕,突然回想起來那天抱白水上山的那晚,自己用真氣驅散他周身的寒冷。一股真氣不小心的輸入了白水的體內,可是不但沒有發生什麼情況,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失蹤到哪裡去了。此時聽到白水的懇求,突然記起這件事,覺得還是試驗下才好。
他把白水放在牀上,搭了三根手指放在白水的背上,道:“徒兒,師傅輸送一股真氣進入你的體內,控制着它在你是身體內遊走一圈。你不要緊張,也不要刻意的去關注它。一切交給師傅就好了。”白水趕忙答應了,然後聚精會神的感應着一股熱流從背心流入,緩慢堅定的在整個上半身遊走一遍後開始向下面走來,可是還沒有接近丹田就被一種巨大的吸引力吸引了進去,然後丹田膨脹一下又恢復了正常,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狀況。
玄苦吃了一驚,剛纔的真氣怎麼突然就消失了!他再次感應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進入到丹田範圍就消失了,而且像是強行的被抹去的。他開始回憶少林中是否有這樣的案例,然後是江湖上的傳聞什麼的,可是沒有一種和白水這種情況相似的例子。
玄苦在一旁驚訝,卻不知道這個臉已經變成個苦瓜的徒弟,是怎麼樣的痛苦。白水爲了儘快熟悉真氣,將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玄苦輸入的真氣流上。那股真氣流在他身體內部流動讓他十分舒服,可是被丹田吸收的瞬間白水感覺出了一些東西。
真氣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儲存入了丹田,形成了極度濃縮的真氣。恐怕除了他自身能夠感應外,別人是察看不出原因的,這個後果沒有讓他有半分的高興。首先他發現自己的丹田絕對是超大容量。玄苦精修多年的真氣竟然還能壓縮到十分之一大,自己要修煉多少年才能將它填滿啊!而且在丹田內的濃縮真氣是隻進不出的,自己千辛萬苦的修煉至少在丹田內的真氣沒有滿,沒有突破出來之前是沒有希望使用了。
自己既然要在天龍了縱橫瀟灑一番,自然要在段譽出無量之前修煉完畢纔好,既然有了九陽神功那麼想來問題也不大。關鍵是一旦丹田內的真氣滿就要爆發出來,如果自己的身體沒有足夠的強悍,估計自己就蓬的一聲,化做肉泥了。
靠,老子這個童年和少年估計是沒有時間瀟灑了,太不幸了。白水放聲大哭,一個猛子扎進了木桶,水花四濺木桶破裂。白水鬱悶的暈了過去,幾乎嚇壞了玄苦這個半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