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藍香快要走出遼國地界時,我突然感到靈覺一震,我知道,那是耶律洪基體內的水晶真氣被人逼出體外。至於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爲什麼會這樣認爲,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好像有某種玄妙得無法表達的東西,讓我莫明其妙地就知道了。但我敢肯定,那個將我水晶真氣逼出耶律洪基體外的人,一定是耶律聖,在遼國,武功上能達到我這個級數的也只有他了,至於他爲什麼能將我的水晶真氣從耶律洪基體內逼出,我卻是無從得知,那只有以後找到他才能知道答案了。
眼看就要走出遼國境界,我和藍香也開始放慢腳步。因爲我妻子衆多,每一個能和我獨處的時間都是少之又少。我很清楚,人是一種慾望性很強的生命,就算她們在怎麼愛我,心裡還是少不了要與我獨處的想法。因此,我也沒有急着去追趕先行的衆女,而是和藍香一起享受這獨處的溫情。
因爲我和藍香有意放慢速度,在我們的纏綿之下,原本普通人只需要行走半天的路程,硬是讓我們走了一天。經過這一天,我們才慢悠悠的來到遼國雲州邊境的宋、遼、西夏三國交境處。要不是怕衆女擔心,又或她們日後對藍香心生不滿,我肯定會走得更慢,畢竟我與每一位妻子獨處的機會都不會很多。
就在我正享受倆人間那淡淡的溫情時,遠方那股雜亂的吵鬧聲並沒有躲過我那異常靈敏的靈覺。感覺到那聲源處好像有什麼讓我不快的事情,我帶着微笑的臉也沉了下來。看到我突然這樣,藍香愣了一下,正想提出疑問,但下一刻,一種莫明其妙的感覺也在她心底升起,她閉上微張的小嘴,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好像明白我爲什麼沉下臉似的。
腳下一點,身體向前方縱去,余光中兩旁的景物飛一般地朝我身後掠去。轉眼間,我們已經來到一個小村莊,村中有兩批人混雜在一起,其中一批穿着西夏的軍服,我到西夏可不是一次兩次,這種衣服當然認識。而另一批人的服飾,至從我來到天龍世界後,早已熟得不能再熟,那正是宋國普通百姓所穿的極爲平常的衣物。
看着那些燒殺搶掠的西夏士兵,還有那些苦苦求饒的宋國百姓,雖然我知道這種事可能每天都在發生,但還是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底緩緩升起。讓我憤怒的對象,也許是這些西夏士兵,也許是這些懦弱的百姓,也許是整個西夏,也有可能是宋國,又或是這整個世界,反正我分不清自己到底爲何憤怒,也許各種原因都有吧!
在我們站定良久後,那些專注於搶樂的西夏士兵也發現了我們的存在,看到突然而至的我們,也許是見慣了武林中人吧,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自動集結了一部份人,拿着各自的兵器朝我們衝來。
早已感覺到我憤怒的藍香,也不等我出手,徑自迎上衝來的西夏士兵。對於這些爭戰多年的士兵來說,在劫掠中遇到武林高手並不是一次兩次了,也許剛開始有些害怕,但以後就沒什麼感覺了。在他們眼中,武林高手並不可怕,雖然一對一他們必死無疑,但在他們有陣形的攻擊下,武林高手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正以爲這只是平日遇見的一次普通的見義勇爲,卻沒想過,來人的目的就是要他們的命。藍香的攻擊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一切都已經遲了。藍香身形一閃,已經來到那些向我們衝來的西夏士兵面前,不等他們有所反應,藍香雙手翻轉,直直推出。在這段時間裡,那些西夏士兵只來得及讓自己的表情略作變化,就已經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藍香出手,瞬間將十多名同伴擊殺,後面的那些西夏士兵也明白自己踢到牆了,立刻一鬨而散。藍香把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哪會讓這些惹我憤怒的傢伙逃走,腳下一點,瞬間落在那羣西夏士兵中。此刻的藍香,尤如一個噬殺的魔女,左突右進,不一會,已經將這些西夏士兵盡數擊殺。
在那些宋國百姓眼中,藍香的形象就大不一樣了,他們並沒有覺得藍香噬殺,反到認爲她是上天派來救他們脫離苦海的仙子。本來就一身白衣,因爲水晶真氣而宛如天仙的藍香,再加上這些百姓主觀的臆想,簡直成了活菩薩。
將這些西夏士兵擊殺,對藍香來說,和捏死幾螞蟻沒多大分別,對於這些倒在地上的屍體,藍香看也不看,徑自回到我身旁。那些普通百姓可不會在意藍香的無視,見欺壓自己的兵痞被殺,全都跪在地上,對着藍香拜了又拜。
隨着這些西夏士兵被藍香擊殺,我心中那股突至的怒火也消散開來。朝藍香點點頭,正要轉身離去,其中一個年老的村民衝過來,同時高聲泣道:“菩薩,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我聞聲轉過身子,說道:“這裡位於宋、遼、西夏三國交界之處,像剛纔這種兵痞一定少不了。你們怎麼不搬遷到宋國境內?”
以我的武功,如果是不認識我的人,就算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高手,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連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都不能看出我的不凡,更何況這些普通百姓呢!不過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我與藍香關係不淺,這位年老的村民顯然就屬於這一類人,他雖然不能看出我的不凡,但還是恭敬地說道:“這位大俠,您有所不知,我們這些百姓都是靠田地吃飯,我們的房屋土地全在這裡,如果離開,我真不知道我們能怎麼生存。再說,像我們這種地方的人,想要進入大宋邊關之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