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將軍已經找到那個叛徒了。”,
“就是當年那個棄城逃跑的叛將,南風家的恥辱,南風斗?”,
“沒錯啊,就是當年威風八面的飛騎將軍,南風斗啊。”,
······
軍營裡炸開了鍋,一時間人聲鼎沸。
鼎山將軍,南風樵,坐在軍帳裡。
“兵部尚書那邊回話了嗎?”,南風樵說到,
“回將軍的話,還未有消息,且。”,南風樵帳下的軍師說到,
“有話不妨直說,李軍師,這裡還有外人嗎?”,
“且聽朝中的吳員外說,兵部尚書對鎮海城的城防一直不放心,希望將軍!”,李軍師還未說完,這南風樵便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糊塗狗官!去他奶奶的!”,南風樵喝了一口烈酒,怒罵到,
上好紫檀做的木桌,被南風樵一掌劈斷!可見這其中怒氣之甚。
李軍師趕緊攔住南風樵,說到:“將軍切勿妄語,我等自然是對將軍忠心耿耿,沒有二話,只怕這軍營之中人多口雜,隔牆有耳。”,
南風樵聽出李軍師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話中有話,又不便明說。
南風樵只得先收斂一些,命令大軍先行浩海城,安營紮寨,等候吩咐。
“呱!!!”,“呱!!!”,“呱!!!”,
“知了!!!”,“知了!!!”,“知了!!!”,
“氣鼓!!!”,“氣鼓!!!”,“氣鼓!!!”,
······
夜色中,龍鵬村的晚風中,響起悅耳的蟲鳴,讓人很容易就醉了,困了。
醜婦坐在小湖邊,王鐵牛坐在醜婦邊,淡淡的星光下,湖風吹來陣陣水霧,讓整個月下湖色出彩,顯得更加朦朧。
螢火蟲像是喜鵲,不是七夕,勝似七夕。
“醜娃睡了嗎?”,
“啊。”,
“也很多年了,我是說鐵匠。”,
“嗚。”,
“就沒想過再,再。”,
王鐵牛說到這裡,哽咽住了,不知如何往下說,只是看着醜婦,眼神裡滿是愛意和憐惜,這些年,醜婦把醜娃拉扯大,可是不容易,
“啊!”,“嗚!”,
醜婦似乎是捉到了一隻螢火蟲,很是高興的樣子,此時的醜婦,很有天真少女的模樣,
王鐵牛也是來了興致,這個大老粗,小心翼翼湊近了看醜婦手裡的螢火蟲,
“趙娘,呵,可小心些,別讓螢火蟲飛跑了。”,王鐵牛笑呵呵的說到,
突然,醜婦把手掌一打開,
“啊!”,
哈哈,原來醜婦並沒有抓到螢火蟲,
醜婦笑了起來,
王鐵牛也跟着哈哈大笑,說到:“趙娘,你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
醜婦有些臉紅了,低下頭,不言語。
王鐵牛大着膽子,說到:“趙娘,你就別硬撐了,我王鐵牛稀罕你,看你一個人帶着醜娃生活也是不容易,我王鐵牛別的沒有,力氣還有一些,可以照顧你和醜娃,我也是真心喜歡趙娘,這麼多年了,又不是一天兩天,趙娘!”,
王鐵牛跪下了。
醜婦流下了眼淚,將王鐵牛攬入懷裡。
此刻無聲勝有聲。
王鐵牛在醜婦的懷裡哭泣,哭的像個孩子。
“這麼大的人了,還在這哭哭啼啼,摟摟抱抱,怎麼就不羞哩,哈哈。”,
“三弟,說話千萬小心,別被發現了。”,
“二哥,你怎麼也這般小心起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三弟,好歹當心些,你可別忘了七弟怎麼死的,那小子的眼睛不一般,連殭屍都可以殺死。”,
“依二哥的意思就是。”,
這兩個說話的鬼護,是洪東殭屍皇的兩個結拜兄弟,也就是十二鬼護裡面的‘青大蛇’渠宗,排行第二。
另一個就是‘鏡者’冰光,排行第三。
洪東殭屍皇料定中了屍毒的醜娃,不出三日,必然會回到洪東森林,沒想到至此一去五日,沒有醜娃音訊,洪荒大會在即,十二鬼護,缺一不可。
所以洪東殭屍皇也是派出人來找醜娃。
夜深了,似乎連飛鳥鳴蟲都安靜下來,或許它們也很困了。
這就顯的越發的靜了。
“趙娘,回去休息吧。”,
“啊。”,
天色已經有些發白,黎明時分,這是兩個鬼護最後的機會,天一亮,他們就得返回洪東森林,不然灼熱的陽光會讓他們灰飛煙滅,殭屍是很怕光的。
“二哥,還不動**人嗎?天都已經快亮了。”,
醜婦起來給醜娃和王鐵牛做早飯了,機會來了。
全身包裹着繃帶的醜娃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兩個鬼護殭屍偷偷的摸了進來,連聲音都幾乎沒有,因爲當他們踮着腳尖的時候,那就真是踮着腳尖,因爲都只剩下骨架了。
靠近了。
渠宗特意看了看醜娃的眼睛,還是有些許怕意。
“二哥,別看了,快將這小子擡走。”,
“動手。”,
渠宗拖着醜娃的上半身,冰光拖着醜娃的腳,兩個人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將醜娃擡走。
在黑幕的掩護下,兩個鬼護將醜娃擡出了小木屋,往洪東森林走去。
殭屍,本來就是一種夜行動物,他們非常擅於利用黑夜作掩護,悄無聲息,讓你毫無察覺。
但或許是因爲太冷了,醜娃被凍醒了。
這下可得出大事了。
兩個鬼護顯然也沒有察覺醜娃已經醒了。
“啊。”:趙穹,起來吃早飯。
牀上沒動靜,也沒回應。
醜婦笑了笑,還以爲醜娃這是睡懶覺,就點起燭火,走到牀前,說到:“啊。”,
還是沒動靜。
醜娃一下把牀上的被子掀開!天啊!醜娃不見了!
醜婦趕緊連滾帶爬的去隔壁小屋喊王鐵牛。
“啊!”,“嗚!”,“啊!”,
一邊說,一邊比劃,焦急之情更甚。
醜娃手上拿着一件醜娃的衣服,晃了晃,
王鐵牛就明白了,說到:“醜娃不見了!?”,
醜婦說到:“啊!!!”,
王鐵牛來不及多穿衣服,光膀子,下身一個棉褲,拿起身邊一個平時挖礦用的鐵鍬,趕緊帶着醜婦去找醜娃。
“二哥,你撓我幹嘛?”,
“我沒撓你啊。”,
兩個鬼護停住了腳步,站在後面的渠宗,去看醜娃的眼睛,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醜娃的眼睛一隻像火一樣紅,一樣火熱,一隻像冰一樣白,一樣刺冷。
“我的天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眼睛!”,渠宗叫了起來,連聲音中都透着刺骨的寒,彷彿要將這夜色凝固。
欲知後文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