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宮主事大殿內,氣氛尷尬而沉重。
海天齊立在宮座前,一臉討好地看向右手邊客座上的天宮使者,而左手邊客座上的花木宮宮主花寂寥則是低眉順眼地站立着。
天宮使者剛坐下,還未出聲,海天齊和花寂寥誰都不敢自說自話地坐下來。要說尷尬,海天齊要比花寂寥還尷尬些,畢竟這裡是他的主場,不像花寂寥,他是客,他不坐下什麼問題都沒有,反而還體現了他對海天齊的尊重。
只是要說誰更憋屈、難受,那就是花寂寥了。他挑今天來天海宮就是想找海天齊問罪的,他算過時間,必定不會和天宮使者的到訪相撞,豈料天宮使者居然早到了!天宮使者爲什麼會早到?是巧合,還是必然?
“咳,你們站着做什麼?都坐吧。”
天宮使者說着,拿起冰玉桌上盛着冰茶的琉璃杯慢慢地呡了口,暢懷道:“這天海宮裡的東西還真是不錯,這吃的、用的可都是沒得挑的。”
海天齊聞言,剛坐下去的身子一繃,如坐鍼氈地賠笑道:“使者過獎了。”
衆所周知,天海宮雖是實力墊底的那一宮,可卻是相當富裕的一宮。因爲在這天外天裡僅有一海,那便是天海,仰仗着天海帶來的資源,天海宮擁有許多特產,憑藉着這些特產,天海宮可撈了不少的錢財和好處。
就拿天宮使者一入天海宮宮殿便能隨處可見的冰玉來說,這可是隻有天海地帶纔有的好東西,有冰的質感,陰涼而不蝕骨,晶瑩而不融,整座天海宮宮殿就是由這種冰玉砌成的,由外到內,冰玉的蹤影幾乎遍佈了視線所能及的所有地方。
這叫什麼?奢侈!所以海天齊緊張了,他無法揣摩天宮使者話裡的深意。
海天齊略不安地嚥了咽口水,花寂寥卻是一臉的笑意,“用來接待使者大人的自然都是好東西,我瞧使者大人手上的那琉璃杯,一看就是珍品。”
海天齊聽了,心裡又一“咯噔”。好你個花寂寥,還在落井下石?
不料,天宮使者倒沒有再談吃的、用的,而是放下手中的琉璃杯,迎上笑盈盈的花寂寥道:“花木宮宮主知道的還真不少,看來你和天海宮宮主的關係不一般啊?”
花寂寥一愣,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隱隱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
天帝明面上希望各宮和睦,實際上,他是不喜歡宮與宮之間有什麼太好的關係的。這也是他明明知道各宮暗鬥不止,卻從不出面制止或者調解的原因,而各宮也正是因爲清楚他的這點心思,所以纔會肆無忌憚地暗鬥。當然,明面上,大家都是好兄弟。
感覺到氣氛越加低沉了,天宮使者會心一笑,解釋道:“好了,你們不用緊張。其實呢,我是天宮派來的使者,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海天齊和花寂寥下意識地相互看了眼,隨後就聽到天宮使者繼續解釋道:“我是無極宮的風行,由於某些原因,天帝誕辰禮這次由我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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