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相傳,燈,是指引人的生老病死,富貴榮華。籠,則是指引鬼魂入輪迴。
很久很久以前,人的初蒙意識剛開,爲了能夠分辨人與魂。上天給我們穿上了一件可以照射聖輝《日光》的衣服,久而久之,這件衣服應常年累月的穿着,結果與血肉凝結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開,而魂則沒有,沒有這件衣服的保護,聖輝則能輕易的灼傷其體。
隨着集體社會的發展,如今我們更是脫變成了一種高貴身份,高速智商,高超手腕的宇宙霸主。
“燈”已經很少再被人提起,現在的燈只是所謂的照明工具罷了。
“籠”一直都沒有被人提起過,似乎根本就彷彿不存在一樣,實不然,籠要比燈的存在更加久遠。
常人無法理解身體的奧妙,身體裡的能量究竟是如何來的。死後真的是否會有輪迴?
“籠”真的能夠指引魂的輪迴?又將輪迴至何處?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糾紛,世間從不缺少叛亂者,對待叛亂者的懲罰也是層出不窮。
灌頂取腦,首先剔除頭髮,保持頭皮的光滑,以便方便剔骨去皮,保證人腦的完整,勒緊頸脖,先從耳垂後根用刀割開,放血去腥。以便達到人腦的晶瑩乳白,無腥臭味,然則放入多位中草藥泡製一個時辰,隨後烘乾,最後注入人油,達到飽滿玉透之效。
《灌頂取腦,取自明清龍王經。盛行於明朝中期,爲了懲治叛亂者而立,當時的囚犯,聽到灌頂取腦,聞風喪膽,莫不是膽戰心寒。最多的一次是同時取腦一百零六顆,當時震驚朝野上下,此爲有幹天和。聖上下詔,非惡人也,不得此法。》
人肉火烙,將人四肢捆綁,不得動彈。平躺於案板之上,用毛刷擦拭全身,等待全身血液泛起,皮表通紅,用燒紅的鋒利剃刀削割肌肉,往往一刀下去,血乾肉焦,多次的剔割,人已經麻木,但是不會立馬死去,一個普通人很夠堅持半個時辰,多爲懲罰窮首惡極之輩。
《人肉火烙,取自明清龍王經。盛行於明朝後期,爲了整治拋棄妻子之輩,後來發展到坑蒙拐騙偷,凡是受此刑者,死不得全屍,裹布懸掛於枯崖風乾。》
“你要幹嘛?”藍藍沒想到高慶一把拉着自己就往屋裡走去,他會不會對我、、、、?藍藍自己都不敢再往下想了,臉更是通紅一片。
高慶原本回頭和藍藍打招呼不要出聲,看到面前女孩的紅臉,高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有那麼的猥瑣麼?高慶想道。自己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從小家裡人就教育,什麼事都可以做,違法的事堅決不能幹。想到爺爺嚴厲的面龐,高慶是無奈的看着對面的女孩。
“不是你想的那樣,剛纔我看見好像有光在我們不遠處,而且還朝我們走來,我是擔心有什麼事才拉你進屋的,司機大叔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聽到高慶的解釋,藍藍覺得自己緊繃的身體似乎放鬆了下來,不過眼神中略閃過一絲失望。
“什麼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裡就只有我們三個人。”藍藍問道。
看錯?應該不會,雖然不是很亮,但是的確是向自己這邊走來的。
“不要說話,先等等看再說。”高慶對身後的藍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隨後趴在窗戶的縫隙向外看去,這一看,可沒把高慶嚇得半死,自己看到一雙慘白的眼睛和自己相遇,四目相對,一雙充滿生機,然而另一雙死氣沉沉,灰白灰白,沒有一絲的感情。
高慶嚇得坐倒在地,藍藍想上前扶他,別他呵斥不要靠近大門。
“吱、、、、”刺耳的開門聲想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
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風燭滄桑的老人,凌亂的頭髮隨風飄散着,一身灰黑色的麻衣,腳上是一雙精緻的繡花鞋,不過現在有點破舊不堪。
老人提着的是一盞燈籠,燈籠裡有微弱的火光在跳動着。老人沒有理會坐在地上的高慶,而是把目光看向牀邊的藍藍,衝她詭異的笑了笑,高慶看到老人盯上了藍藍,暗想不妙,這到底是人是鬼啊?該死的司機大叔跑哪裡去了?
“老奶奶,您、、?”高慶小心的詢問着,司機大叔不是說這個村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了嗎?怎麼現在出現了一個這樣的老人?還提着燈籠?
“後生人,你們怎麼在這裡?”老人的聲音有點沙啞,而且說的話不是很清楚,但是高慶還是能夠聽的出大概的意思。
“老奶奶,我們是來這裡找東西的。”沒有等高慶說話,藍藍就搶先一步說了出來。高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怎麼會有這麼二的女孩?你還不知道你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而且一個原本沒有人的村子裡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人?你難道不覺得詭異嗎?你就不能說謊說我們是來探險,現在天色晚了,暫住一晚嗎?果然,老人聽到藍藍的話後,向她逼近。一雙佈滿皺紋的手提起燈籠向藍藍的臉照去,似乎想看看面前的女孩長得是個什麼模樣。。
“找東西?這裡可模樣你們要找的東西。”老人隨即笑了笑,似乎聽到了很好聽的笑話一般。搖了搖頭,就向門外走去、、、
“老奶奶,我有個朋友去世了,我們看到她的留言,她說她在福康街買了一件衣服,所以我們、、、?”
藍藍一臉蒼白的看着門口的老人。老人的身子停了下來,沒有轉身,等了好久才說道。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高慶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話,對了,是在佛寺裡,奶奶是信佛的,小的時候,經常帶自己去寺廟上香,曾經就聽到過這句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相傳,今生所得的‘果’,必定是前世種下的‘因’,什麼是果,什麼是因,高慶並不能夠理解其中的奧妙,都說世事無常,陰陽雙生。
“請老奶奶相告?”高慶站起身向門口那佝僂的背影喊道,也許老人知道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陳靜究竟是怎麼死的,一個身體好好的人,怎麼說死就死呢?毫無徵兆。
“其實也沒有什麼相告的,唯一能說的就是,你們趕緊離開這裡,以後不要再帶女子過來了。”說完放下手中的燈籠。
“也罷,我就做回好事,燈籠留給你們。”放下燈籠的老人再也沒有多作停留,向門外走去。
“老奶奶,我們有照明燈,不需要燈籠,天這麼黑了,你還是自己帶走吧?”藍藍向門外的老人說道,這麼黑的夜,老人年紀大,眼睛又不好,應該更需要這盞燈籠。
“你會需要的。”老人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中、、、
藍藍好奇的拿起放在地下的燈籠,放在桌子上。真是個奇怪的老人,我們有照明燈,幹嘛還需要光線並不是很亮的燈籠?不過也是別人的一番好意,接受就是,明天還給她就好了。
“司機大叔到哪裡去了?怎麼還不會來?”藍藍向門外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影。
半小時後,司機大叔終於回來了,還帶回了一隻野兔,但是當看到桌子上的燈籠時,手不由的一鬆,脫開束縛的野兔踢腿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中。
高慶看到野兔跑了,這還得了,到嘴的兔子蹦了?二話不說,追了出去,找了半天,硬是沒有看到,連根兔子毛都沒有看到,走進屋裡,關上門,看到司機大叔還是站在放跑兔子的位置,高慶笑着走過去,拍拍司機的肩膀。
“叔啊,今晚的夜宵沒有了,要不咱倆再去找找?”高慶實在是有點惱火,心裡早就罵娘了。
“這個、、、?”司機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燈籠。
“哦,這個啊?是剛纔一位老奶奶給她,你說是不是多餘,我們有照明燈,幹嘛還要給我們一盞燈籠,真是多此一舉。”高慶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叔,您不是說這個村子已經二十年沒有人了嗎?怎麼會有個老人?”藍藍問道,高慶也點了點頭。
“二十年前人都已經死光了,的確沒有人了,至於你們說的老太太,我也不是很清楚。”司機走在桌旁拿起了燈籠,看着兩人。
“不過這個老太太可不是尋常的普通人。”司機意味深長的說道。高慶和藍藍四目對望,雙方的眼裡都是茫然。
“你們可知這個燈籠是什麼做的?”司機看着搖頭的兩人,一臉的高深莫測。
“據我所知,這應該是傳說中的人皮燈籠。”
“啊、、、、”藍藍一聲驚呼,臉色瞬間慘白。
“啊、、、、人皮燈籠?你說的是用人皮做的?那爲什麼那個老太太說我們需要它?”
可想而知,司機的這番話對高慶的打擊也是不小。
“人皮燈籠,陰氣重,污穢不堪,能鎮邪避晦,這個村子死的人太多了,難免會出現一些古怪的事兒,看來,那個老太太不像是壞人。”
人皮燈籠。皮者光滑而不細膩,白皙而不細孔。彈而不緊,鬆而不綿。爲上者人皮。需先兩肋咯吱窩三寸開刀,下移一尺有三,取後爲面,前胸託底,人油刷其三遍有三,繪上人面圖。肋骨左下四取其一,燈杆也。髮絲爲燈須。胃作燈碗,經絡爲引,血油爲料。人油主要是爲了保持燈籠的光滑和色澤,保證其不會因爲高溫而烘乾,但人油的可燃性不高,分子的含量會與空氣中的氫中和,會發出嗶嗶的響聲。所以,當有人提着嗶嗶響的燈籠從你身邊經過時,不要刻意的去看,那一定就是人皮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