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高興了,拿着手裡的文件就要朝着墨寒時走過去,他隻身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還是被安排在酒店門口的M國皇家軍警給持槍攔住。
墨寒時這時也看到他了,揮手讓這些皇家軍警給陸易讓行。
“墨大人,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好了。“這確實是陸易的一句心裡話。
墨寒時一秒鐘就聽出了他話裡飽含的深裡,他冷眼蜇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陸助理請先注意你的措詞再把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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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自覺的閉嘴一秒鐘,然後纔拿着手裡的文件遞到墨寒時手裡,“大人,前天敲定的那幾單生意今天又要回到談判桌上重新談判,我們Z國還有機會。“
墨寒時嘴角微彎,前天晚上他參加那個局時就猜到了,事情會有轉變,只不過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墨寒時直接把陸易手上的資料推掉,他道,“這些東西我等着你給我做,我過幾天回到帝都我這個墨大人可能真的要被國人扣上玩忽職守的帽子。“
陸易心裡驚了一下,表情微微一滯。
他還以爲墨寒時昨天晚上應該還會沉浸在被女人冷落的情傷裡,沒想到這個男人典型的情場失意戰場得意,在這一點上他的政治頭腦能力絲毫不輸冷時烈,也難怪他能成爲冷時烈多年來最忌憚的唯一對手。
M 國皇家最尊貴神聖的國家一級交易所大廳裡,此次來M國的所有國家一級領導人齊聚,還有那些帶着億萬生意的商人全都在這所交易所大廳裡熱鬧的低聲交談。
墨寒時腳下一雙乾淨鋥亮的黑色皮鞋,銀灰色的高級西裝襯着男人更加挺拔修長的身體,神情沉肅,他身後緊跟着助理陸易,朝着金壁玉砌的通道往交易所大廳裡面走。
…………
睡夢中的林冉是被房間裡突然響起的一陣美妙音樂吵醒,掀開薄被,林冉抓着頭髮從牀上爬起來,美妙的音樂聲一直在響,她在房間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聲源,最後一拍腦袋,她想起來了。
M國皇家酒店總統套房的門鈴聲都設置的如此精妙,可真是讓她孤陋寡聞了,幸虧她剛剛沒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給墨寒時打電話,不然肯定會成爲男人的笑料的。
林冉跑去洗手間裡在站在鏡子前把自己睡亂的長髮用手指簡單梳理了一下,在悠揚的音樂聲中跑去開門。
服務生穿着金色的制服,是個金髮藍眼睛的年青男人,看到林冉時他立刻躬身行了一個禮,對着林冉十分恭敬的道,“對不起,墨太太,打擾您休息了。”
確實是打擾到她的美夢,不過對方的態度實在太禮貌了,迫的林冉還是微微一笑,“沒關係,找我有什麼事情?“
服務生擡起頭打量了林冉一眼,隨即眼神又變的十分恭敬,“是這樣的,有一位米歇夫人來到我們酒店找您,她爲您準備了豐盛的午餐,請墨太太務必賞臉。“
林冉十分驚訝,面部的表情豐富的可以說的上是震驚。
米歇夫人?試問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女人自稱是米歇夫人,又有誰能自由出入M國的皇家酒店還能使喚這裡的服務生。
林冉能確定聲稱要見她的這個米歇夫人就是鼎鼎有名的聯合國秘書長,史稱近代歷史上最傑出的一位女政治家,傳言這個女人的一生都是十分輝煌的,自從她五年前擔任聯合國秘書長後,所有從傳言中聽到過她的女人都把她尊成了一心目中的偶像。
林冉也不例外,她是在高三那年無意在一本女性雜誌中看見過有關這個女人的傳記,可以說有關她的經典語句也確實對她的人生有所影響,如果不是因爲看到了那篇雜誌,她也許在大一的時候也不會那麼堅定的決定選律法專業。
林冉和大多數迷米歇這個女人一樣,並不是簡單的像追明星那種迷戀,她的這份感情在心裡可以定義爲崇拜,她們都認爲這個女人的精神世界實在太偉大了,能在一個男人扎堆的世界政治舞臺上閃耀着專屬於她自己的正義力量,站在世界權力的最頂端歷害又不失正義的女人。
她做過很多慈善工程,參與過世界大型政治言論,在這一點上,她利用她出色的政治能力不知道打了多少那些厲害男人的臉,她人生中的每一項成功和突破都造就了她最閃耀的專屬人格魅力。
儘管她已經如此優秀,但是在有的男人眼裡,她還是不被認可的,這一點非那些自負小心眼的男人莫屬。
林冉的偶象有米歇,這一個小秘密連墨寒時都不知道,也不是怕被男人知道,她還是怕男人誤會她,主要是她這種性格,在遇見墨寒時之後就被男人柔情萬仗的攻勢軟化的差不多了。
這一點林冉至今也不太想承認,說起來太丟臉了,在遇見墨寒時之前,她也是很有野心的女人,她也很想野心勃勃的經營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可是自從她遇見墨寒時,被這個男人360度無死角的恩一寵過之後,她心裡那點萌牙的野心現在全部被養成了對那個男人柔軟甜蜜的愛心。
一想到這個林冉就十分懷疑墨寒時這個男人才是個妖孽,還是個中最高別的,遇見他之前她的眼裡還能看到全世界,可是遇見了他之後她的眼睛裡能容得下的也只有他了。
洗完臉,換上衣服,林冉走到梳妝鏡前坐下,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她狠心拍了拍自己臉,很疼,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她就要去見傳說中米歇夫人這種級別的偶象了。
雖然並不知道這個女人突然提出要見她的動機是什麼,但是現在她這種狀態還能多想什麼,除了興奮就是喜悅。
林冉怎麼也沒想到,更讓她震驚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面等着她,讓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平淡無奇的一天。
不敢讓偶象久等,林冉只花了半個小時緊湊的時間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整理好。
半個小時過去,她甚至也沒想好見到偶象了要說些什麼話,應該說些什麼,她傻乎乎的還以爲自己只是去見一個讓她崇拜多年的女人。
林冉出門時,有服務生候在門前就等着帶她前去。
服務生帶着林冉走過一條如金磚鏤空的走廊,出現在走廊盡頭的一個酒店包間起來就像是漂浮在富貴奢華中的一座仙島,敢把一個酒店做的如此浪漫又奢華的恐怕也只有在世界上以強權和財富著稱的M國。
包間裡的地板由白玉砌成,周圍全部用金色的磚襯托,所以這個包間遠遠的看上去給人的視覺感纔像一隻漂浮的島,可以說設計這家酒店的設計師是非常厲害了。
包間金色的門是雙開樣式,顯的十分大氣尊貴。
服務生只把林送到包間門口,林冉走進去,他再恭敬的把門關上。
林冉以爲真的是去見自己的偶象,她懷着十分期待的心情,跟着服務生走了十幾分鍾,兩人連一句對話都沒有,她也半點沒覺得尷尬。
林冉想了又想,她也想不到以她自身的條件有什麼資格能得到這位米歇夫人的召見,所以只能是她墨太太這個身份。
她第一次覺得墨太太這個身份真的很好用,墨寒時的面子真的大出天際了。
包間裡擺設十分奢華貴氣,看起來不像個酒店的包間倒像個某個王室的寢殿,這種感覺更不像是在酒店用餐,倒像是走進了一座主人用心佈置的私宅裡。
來的路上,林冉想象過無數遍初次見到這個米歇夫人會是個樣子,她怎麼也沒想到,傳說中叱吒世界的女人竟然如此的……和藹?!
大廳裡很大,中間放着一張十分大的圓形餐桌,餐桌上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全部都是中式的,林冉想起來,這個米歇夫人原本好像也是Z國人。
諾大的房間裡再沒有其它人,林冉穿了一件款式十分簡單的米色露肩長裙,她認爲純色很顯氣質,步調十分優雅的往餐桌前走過去。
“請問您就是米歇夫人嗎?“
婦人擡起頭,“當然。“
林冉驚奇的發現這個偉大的女人不僅看起來和藹,長的也十分慈眉善目,已經五十歲的她臉上皮膚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完全像個才四十歲出頭的女人。
這些已經顛覆了林冉原本對她的想象。
但是印象分卻絲毫未減,“米歇夫人您好,今天非常高興能跟你見面,您肯定不知道,您一直是我的偶象。“
“坐吧。“
林冉的表現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內心狂熱又十分克制的粉絲了,她不相信對方沒有感覺出來,但是這個米歇夫人本人的表現卻十分冷淡,她想可能是因爲她長年高冷的人設導致的吧,明星還有個偶象包袱呢,更何況是她這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人。
直到眼前的婦人擡起手給林冉指座時,林冉看到了她手指蓋上塗着普通貴婦紅的彩甲,她腦子裡一晃,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想起韓素芬塗着這樣的手指甲每次對她指手畫腳的樣子。
塗彩甲確實是一種時尚,但是臉上乾淨素顏的婦人,你突然看到她的手指上塗着顏色這樣鮮紅的彩甲總是讓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林冉不知道讓她在新聞畫面中崇拜了好幾年的偶象到底是一個像她素顏乾淨那樣高冷的人設,還是,她也只是一個十分張揚的貴婦。
林冉轉身,臉上不動聲色的往餐桌的對面走,她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不要犯職業病,不要因爲對方的一點點缺陷就多想。
林冉努力壓制下了心裡對這個米歇夫人不斷揣奪的情緒,但是這還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就是那種多年偶象形象一朝幻滅的感覺。
林冉想,要是以後她再看到有關這個婦人的個人傳記時,她可能再也不會有那種純粹的崇拜的感情了。
林冉找到米歇夫人對面的那個位置落坐,她才發現這個米歇夫人竟是一直在一言不發的盯着她看嗎?
爲什麼?
林冉壓住心底的驚詫,她端起放在她面前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她想開口說點什麼打破這樣令人有點尷尬的氣氛。
“米歇夫人,我個人非常崇拜您,聽說您最近又組織了一場全世界公益活動,我也加入了,雖然只能略盡一點薄力。“
米歇夫人繼續盯着她看。
林冉覺得這氣氛真的有點詭異,明明是她提出要見她,她卻一直不說話,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可能這就是來自於她這種偉人的氣場吧。
米歇夫人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一疊東西放在圓桌上,按了一下桌面的滑動按扭,是要把東西推送到林冉面前。
東西外面是由一隻黃色封信包裹着的,林冉擡起手要去拿東西的時候,這個惜字如金的米歇夫人終於說話了。
“很高興林小姐這麼喜歡我,坦白說我今天邀請你來其實只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她說話時語速非常緩慢,吐詞清晰。
林擡起頭看着她。
她繼續道,“請離開我兒子。“
林冉漆黑的瞳孔驀然緊縮,她倒吸一口涼氣才平復下來沒讓自己更失態。
婦人的語速特意說的很慢,是的,林冉沒有聽錯,她說讓她離開她的兒子。
米歇夫人的兒子,林冉自認爲她還沒有那個本事去勾搭到她這個素未謀面的多年偶象的兒子。
林冉的呼吸聲是平復下來了,但是她還是有點緊張,手指扶着面前的茶杯道,“米歇夫人,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我認識您兒子嗎?”
米歇夫人的語氣十分冷淡,“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叫你墨太太嗎,因爲我不贊同你跟我的兒子在一起。”
什麼?!
也就是說墨寒時的母親是……
林冉的腦子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她的思維被炸的一片空白。
哐噹一聲,林冉面前的茶杯被她自己打翻。
茶水是已經能入口的溫度,偏高,這種溫度的水直接潑到林冉皮膚細嫩的手背肉上,還是非常的疼,很快,手背上細白的肉泛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