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進來!“
溫言琛聲音不急不徐的響起,不容置喙。
林冉不知道男人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情之下叫住她,但是聽的出來,他的聲音還是那個一慣表面紳士溫柔的要命的男人,林冉剛進半城的時候就差點被他這種溫和的假相迷住。
默默深吸一口氣,林冉擡起頭看着男人,臉上掛着頗職業般的微笑,“溫總,要不我還是借一個你總裁的會客室坐一下吧。”
溫言琛挑眉,側頭對她的秘書長吩咐道,“那行,秘書長你找個空的會客室讓這位林小姐等着吧。”
瞧,這個男人溫和的外表下就是這麼腹黑,她不過就是想跟他客套一下,也是爲了避嫌,這個男人還真打算要把她涼一邊了。
溫言琛吩咐完話後轉身就要進辦公室去,急的林冉乾脆朝着他走過去,“等一下溫總,既然生意上的事情溫總想要現在就談,那我就聽溫總的。”
林冉這句話是說給身後那些女八卦粉們聽的,她不想來找一趟男人又給自己身上惹一身騷。
秘書長還沒反應過來,林冉已經追逐着溫言琛的後腳走進辦公室了,她只能微笑着轉過身替兩人把門關上。
辦公室裡。
溫言琛親自走進自己的休息室倒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杯給林冉,一杯自己端在手裡輕啜了一口。
林冉握着溫熱的咖啡杯不喝,正要說話,又被一直注視她的溫言琛打斷。
“林冉,我知道你要來找我做什麼,但是我也可以告訴你現在我身後有整個溫氏集團需要我抗,你的要求我無能爲力,也許我能幫你的只有這個。”
說完,溫言琛轉身把他事先放在他辦公桌上的一本厚厚的司法國法典籍放在她面前。
林冉看着厚厚的書籍艱難的哽咽了一口口水,擡起頭巴巴的望着溫言琛這個笑的冷血的男人,“所以你是要我現在再考個國法證書出來?“
溫言琛笑的更加溫和可親,“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隨時來問我,打電話我可能會接不到,我這裡你可以隨時來。“
林冉,“……“
“你不怕墨寒時出來了報復你?“
“他報復我什麼呢?“溫言琛很不要臉的反問。
林冉只敢在心裡腹誹,趁機調戲良家婦女,這個該死的腹誹男,他不做律師了捉弄人的本事也不減。
見林冉不再說話,溫言琛便要下逐客令,“好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宜太久,爲了墨太太你的聲譽着想,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林冉把手裡的咖啡杯重重往玻璃茶几上一放,瞪了男人一眼,“哼,我連我男人都沒法救出來,要是墨寒時有個三長兩短我還顧什麼聲譽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出去就喊你非禮我。“
溫言琛濃稠的黑眸深深的看着林冉白皙的小臉,突然俯下身靠近她說了一句,“我求之不得!“話說完後又很快移開。
“你!“
林冉小臉漲紅,跟溫言琛比不要臉,她真的做不到。
正文 第775章 你剛剛不是還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合適嗎?
把桌上厚重的典籍攬進懷裡,她捧着書本起身就要走。
溫言琛本來是打算就這麼放林冉走,可是擡起頭一看到女人倔強的小身影他又狠不下心了,他又想起當時他但凡要是多半點憐香惜玉的心境,林冉在他半城單身實習那麼久,他們兩個現在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男人嘆息悔恨的聲音微不可聞,最終在林冉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長腿邁過去伸手攔住了女人的去路。
林冉想到她昨天吃過傅燃假面溫情的虧,溫言琛突然走過來,嚇的她本能的立刻警惕起來。
“溫言琛,我現在比以前的林冉會打,你剛剛不是還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合適嗎?“
溫言琛鄙夷的睨她一眼,“瞧你那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哪裡去了。”說完,他直接拉着女人的手腕往回走。
手腕被他強行拉着,林冉不好判斷男人到底又在想什麼,是反悔想幫她了嗎,這個時候自己畢竟有求於人,她也不確實好發作自己的武力值。
看着他身側的肩膀,林冉不確實的問他,“溫言琛,你打算幫墨寒時了嗎?”
溫言琛不耐煩的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提起那個男人,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墨太太,我纔不想幫他,我只想幫你。”
他要是想幫墨寒時,他早在昨天就提醒那個男人了,不過提不提醒似乎也沒用,對方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
林冉,“……”
小聲的抱怨,“那你剛剛又不幫。”
林冉這當面背後說人的小毛病一直沒改,當時在半城的時候也是,她當面溫順於他不得了,卻又喜歡揹着他說些拆他面子的話,他那個時候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人,所以她敢有這個小毛病也沒有遭到他的荼毒。
兩人坐下來後開始重新交談,此時雙方都是一副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臉,這讓林冉自在許多。
“溫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墨寒時被司法檢的人帶走的事情?”
林冉剛剛思忖了一下才想到,溫言琛竟一點不驚訝她來找他,甚至聽他的語氣他早就知道了什麼。
“我猜的,昨天我就猜到了。”
溫言琛淡淡的語氣震的林冉神情一滯。
看到林冉驚訝的表情,溫言琛笑了一下,“可能你不知道,我在很早就關注你了,知道你有個前男友死了我也變態的去調查了你那個前男友真正的死因,我那個時候就懷疑他是假死,一直到昨天,剛好在你跟墨寒時要舉行盛世婚禮的時候,就鬧出那樣的事情,我想那些照片肯定是有人費大把精力才弄到手,而那些照片的目的直指你和墨寒時的感情,那是考驗。”
溫言琛果然還是那個心細如髮赫赫有名的大律師心性,事事敏銳的不得了。
“可能你不知道前不久墜樓案案件有關墨寒時的事情其實並沒有真正調查清楚,只不過是被墨寒時用權力壓制下來,關於那個案子對方的證據很足,查不出來了,墨寒時只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