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齊點點頭,將汪澤城的桌子整理好:“大哥,你也別太擔心,會沒事的。”這個時候,肖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畢竟陳藝萱在一羣殺人不眨眼的人手中,而且和汪澤城極有可能是對手。就算是肖齊,也想不到對方手下留情的原因。
“安排好明天的一切,確保萬無一失。”
整整一個星期,陳藝萱都被關在房間中,還好可以看書打發一下時間,不然陳藝萱真的會被憋瘋的。她淡定的在別墅待了一個星期,每天除了看書、吃飯、睡覺、就是坐在牀邊曬太陽。鏈子可以到達衛生間,別墅的主人還很體貼的門底下留了縫隙,剛好讓鏈子過去。
七天,陳藝萱唯一見得人就是那個保姆。那個保姆看起來倒是挺可親的,陳藝萱問什麼答什麼,卻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陳藝萱只知道這裡是私人別墅,具體位置不知道,別墅裡面傭人不殺,陳藝萱透過窗戶,看着在院子中來回晃動的傭人,保安,還有兇猛的狗。這些,是別墅唯一的活物,卻每天坐着同樣的事情。
坐在窗前,陳藝萱捧着零食,居然有滋有味的看着,眼眸中卻在盤算着怎麼逃走。又是寂靜的晚上,陳藝萱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從衣櫥中拿出內衣,咬開,取出鋼圈,插進鎖眼,一個巧力,手腕處的鐵鏈子就開了。
用相同的方法,陳藝萱將手腕處的鐵鏈子,腳鏈子全部打開。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陳藝萱迅速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換上。晚上逃跑,黑衣還是比較好的,長款,跑起來也方便。
迅速的武裝好自己,陳藝萱將被單扯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綁在一起。用力的拽了拽,發現沒有問題,陳藝萱狡黠一笑,打開窗戶,順着古樹的樹枝爬了上去。
上一次在汪澤城的別墅,陳藝萱就是用這個方法逃跑的,現在,陳藝萱用了同樣的方法。扶着樹幹,陳藝萱擦擦額頭的汗珠,誰讓別墅有古樹呢!不爬白不爬。
雖然樹枝到樹幹,只有兩三米遠,可是陳藝萱費了很大的勁才爬過來。深呼吸一口,陳藝萱將被單從懷裡拿出來,綁在樹幹上,一頭系在腰上。熟門熟路的順着枝幹往牆外爬,陳藝萱觀察地形一個星期了,對於別墅的大致路線已經記得清清楚楚了。
陳藝萱直到牆壁上有防護措施,所以他不能碰觸牆面,必須直接跳下去。看着距離大樹,有一米遠的牆壁,陳藝萱大膽的站了起來。
因爲是夜晚,陳藝萱也不看不清地下有多高,幸好看不清,不然她不一定敢跳。
“三,二,一,跳。”話音落下,陳藝萱的身子‘唰’的一下子落到了牆壁的另一面。陳藝萱的腳猛的登住牆壁,手指緊緊抓住被單。陳藝萱直到這裡是別墅唯一的死角,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她。
跳到地面,陳藝萱解開腰間的被單‘呼’出一口氣,看着黑壓壓的夜色,陳藝萱拿出揹包中的手電筒,沒敢立即打開。她怕光亮把人吸引過來,穿着一身黑衣,戴上帽子,背對着別墅,陳藝萱獨自向着街道上行走。
別墅蓋在很荒涼的位置,兩旁都是樹木和田地,基本上只要打着燈光,一眼就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如果被發現了,尋找起來的話會很容易的。陳藝萱咬了一下嘴脣,雖然將別墅的位置計劃的差不多,可是外面的可怎麼辦。
前後都差不多,陳藝萱咬牙,只能依着直覺,往東走。東西兩個方向,一個越走越荒涼,一個越走越繁華。如果走錯了,陳藝萱就等着哭吧。
雖然在別墅的幾天,吃的喝的,都是好的。可是說不定哪天出點什麼事情,就把她的小命收了,爲了自己的小命,陳藝萱果斷的開始計劃逃走。
房間中,橘黃色的燈光透着溫馨曖昧,照耀在紅髮男子的身上,渡上一層溫柔的光芒。男子手中搖晃着紅酒杯,嘴角挑起邪魅的笑容。這個男子向罌慄花一樣的妖豔,卻帶着致命的危險,不經意間玩轉人的生死。
男子眼神看着窗外,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本來想見識一下能讓汪澤城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男子失望了。
豪華的別墅,華貴的食物,女子沉醉了,居然享受這一切,一點反抗也沒有。這讓男子大失所望,整整七天,男子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完全已經對陳藝萱失望了。如果陳藝萱只是這樣,還真的不值得自己那個傻弟弟和汪澤城喜歡。
可是就在男子對她失望的時候,陳藝萱卻給了他當頭一棒。透過長湖,正好可以看到陳藝萱逃走的身影。奇怪的男子並沒有立刻按動警報,反而是讓陳藝萱跑走。男子就那樣站在窗前,端着一杯紅酒,一身亞麻色休閒裝,風流恣意。
他的眼眸透着興味,看着陳藝萱小心翼翼的爬到樹幹,再將綁好的牀單從懷裡逃出來,然後綁在樹上。他一臉的欣賞,看着陳藝萱慢慢的逃走,神色愉悅。
知道陳藝萱的身子消失在視線,男子才慢慢起身,離開牀邊。
如果不是陳藝萱逃走,男子恐怕還不知道這個角落居然是死角。而且,短短七天,就讓所有人放鬆了警惕,並且順利的佈置好逃跑的路線。這樣的女人,怪不得汪澤城會喜歡,真有意思。
雖然他很想和陳藝萱玩下去,可是明天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手指在房間的牆壁上一按,整個別墅立刻響起了警報。
陳藝萱擦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向前奔跑,雖然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可是總比身後那些人追上來的好。
這篇田野真的,陳藝萱直接從田野裡面穿了過去。因爲這是最近的距離,陳藝萱深一腳淺一腳,不敢打開手電筒,就怕被人發現了亮光追過來。
別墅臥室,一名黑衣男子得到紅髮男子的允許,走了進來:“大哥,出什麼事情了?”雖然別墅一直都有警報,可是卻從來沒有用過,這還是第一次。
紅髮男子懶懶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人都跑了,你還問我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巡邏的,嗯?”最後一個字,很輕,卻讓男子順間大汗淋漓。
“大哥,大哥,我這就去追。”
“嗯。”
意外的,紅髮男子如此好說話,黑衣男子二話不說,衝了出去。人丟了,除了抓來的那個女人,還能有誰。本來以爲那個女人識時務,一直都表現的很聽話,沒想到今天來了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大哥看到,恐怕她都跑走了,他們都還不知道。
想到這裡,男子就一臉的懊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子,在他們的地盤,居然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溜走了。不用紅髮男子責備,他就要羞愧死了。
丟人,太丟人了!
院子中,所有人的人員警犬全部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待令,黑衣男子走了出來,大喝一聲:“人跑了,都給我追,追不回來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是。”衆人一驚,趕忙應聲,然後各自帶着傢伙追人去了。
陳藝萱猜到對方可能會帶着警犬來找她,雖然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噴了好多香水,可是難保警犬追過來,所以陳藝萱只能盡力的跑。
前面一片黑暗,後面一片黑暗,陳藝萱只能靠着感覺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又跑了一陣,陳藝萱總算髮現了一點點亮光。微弱的光芒,在漆黑的夜晚,無疑是一盞指路燈,陳藝萱奔了過去。
房間中,男子聞着香氣蓋天的房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好,很好,還真是有趣。
看着男子嘴角的笑容,衆人一寒,這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大哥不應該惱羞成怒嗎?爲什麼看上去還心情好好的樣子,大哥是不是被氣傻了。
本來應該散去詢問的衆人,卻突然被紅髮男子叫住,衆人一驚,卻聽見男子淡然的開口:“我跟你們一起去抓人。”
衆人頓時覺得自己幻聽了,面前的人是誰,是殺人間談笑風生,挫骨間優雅迷人的第一殺手。能讓他出手的事情,必定都是頂尖頂尖的事情,什麼時候,抓回來一個逃走了,沒有武力值的女人,值得大哥上了。
“怎麼,不歡迎。”看到衆人石化的表情,男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是他也不點破,繼續涼涼的來了一句。
領頭的黑衣男子喃喃一聲:“大哥,這種事我們去就好了。”
“無妨,我就是跟過去看看。”他對那個女人,越來越有興趣了,他很想看看那個女人還能給他什麼驚喜。
黑衣男子聽了點點頭,即使大哥這麼想去,那就去吧!
爲了讓警犬快速的找到陳藝萱的下落,紅髮男子和衆人來到關着陳藝萱的房間,剛打開門,一股子濃重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衆人一陣咳嗽,這個女人有病嗎?沒事把房間弄這麼香乾嘛?
衆人捂住鼻子,對於這些香味實在是難聞。唯有紅髮男子一臉的淡定,還帶着笑意。
陳藝萱越跑越近,看着身後,沒有聽到聲音,才‘呼’出一口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喘息,陳藝萱暗自開口:“休息一分鐘,一分鐘以後就起來。”說着,也不管地上多麼的髒亂,就地做了上去。
紅髮男子在房間中挑挑揀揀,每一件東西,香水味濃濃的。
打開衣櫃,紅髮男子隨手從衣櫃拿出來一件衣服遞給手下。手下會意,拿着衣服來到警犬身邊,剛把衣服拿過去,警犬就嫌惡的多開,鼻子一癢,居然打開了噴嚏。這算什麼,夠對香水過敏。
好,很好,程序員,還真是讓我意外。
紅髮男子沒有絲毫的懊惱,既然警犬不能用了,那就不用了。
“你們多派些人出去,一定要將她帶回來,記得不要傷到他。”說完,猶自悠閒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