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飛到天空的傳信符,凌天齊並沒有攔截,這次來嘯天宗,他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滅門。
既然要滅殺所有的修道者,讓那些修道者前來,一舉滅殺,反而節省他不少時間。
凌天齊前世便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他沒想過廢除對方的修爲,留其一命。
殺就要徹底,斬草除根,不讓對方有翻身的餘地。
嘯天宗和天涯門則不一樣,天涯門內凌天齊之間沒有過節,那些低階修道者他沒有殺死,並且爲其所用。嘯天宗和凌天齊之間的過節,雖然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但這個仇恨他不會就這麼算了,若不是因爲嘯天宗,他也不會和楚瑤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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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上的天絕宗弟子,滿是興奮之色,他們早已把凌天齊當着神靈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修煉了天絕秘典着後,這些弟子對凌天齊更衷心了,那秘典中全部都是無上的道術,這些道術彌足珍貴。而他們的門主沒有弊掃自珍,把所有的道術都拿出來與弟子分享,這分氣度,恐怕天方大陸上沒有一個掌門能做得到。
凌天齊一揮,一股真力託着衆人站起身來,而後問道:“你們隊長是誰?”
“屬下彭剛,見過門主。”
彭剛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屬下正是這一小隊的隊長。”
凌天齊點點頭,手中白光一閃,多了一瓶丹藥,扔給彭剛道:“這是迴天丹,你們拿出恢復傷勢。”
彭剛心裡一喜,連忙接住藥瓶。
他們前來執行任務時,只從門內領取了回靈丹。這種丹藥雖然也能治療傷勢,但效果並不是非常好,一般服下着後,三日內才能恢復。而回天丹卻不一樣,據說服用這等頂階的丹藥後,用真力煉化,幾個時辰內便能完全恢復傷勢。
凌天齊點點頭,問道:“你們爲何和這麼嘯天宗的起了衝突?”
聽到這裡,王德明心裡一喜,對方好像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沒有一上來就對他們出手,而是選擇了問清狀況。王德明沒有想過離開,對方的修爲遠在他們之上,恐怕還未施展遁術,對方便把他擊殺在原地,他在等,等門內的強者前來救援。
彭剛忙說出事情的原因,說完之後,道:“門主,我們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搜查,他們……”
凌天齊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說下去了,轉身看向王德明,笑着道:“算起來,我和你們嘯天宗還算有些淵源。”
說到淵源兩個字的時候,他故意加重了語氣。
王德明聽後,微微一愣,道:“前輩,你認識嘯天宗的人嗎?”
凌天齊笑了一聲,反問道:“馮光那傢伙還活着嗎?”
王德明點頭道:“師叔他還活着,由於七年前一場大戰,修爲退了不少,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想要進步卻異常艱難了。”
他說到這裡,見凌天齊臉上沒露出不快之色,繼續說道:“前輩,難道你認識馮光師叔?”
凌天齊點了點頭,露出一道詭譎的笑容,道:“不但馮光認識,楚陽,周熙等人我都認識。”
聽到對方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嘯天宗的弟子,王德明鬆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和門內的師叔門有過交情,應該不會出手殺他們了。畢竟剛纔的戰鬥雖然有些慘烈,並沒有造成人員上的傷亡,對方也不可能對下他們下殺手。
只是王德明不明白,一派掌門理應常年呆在門內,對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難道,嘯天宗境內有什麼寶物即將出世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爲何只有他們一個門派的人前來,其餘門派卻沒有動靜呢?
王德明想不明白,也不想在這個問題想繼續想下去,忙恭敬地說道:“前輩,既然您認識幾位師叔,不如到門內做客如何?”
凌天齊臉色肅然,擡起看着天空,點頭道:“去,當然要去。”
他的聲音冰冷,隱隱中帶着一絲殺意。
聽到這樣的語氣,張德明不禁一愣,道:“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凌天齊冷笑道,“你剛纔不是說馮光在七年前受了重傷,那你是否知道什麼人傷了他?”
張德明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但也聽說過,據說一名年輕男子,手握一把血紅的長劍,幾劍下去,馮光師父便被重傷,不但身體受傷,神識也被昏迷許久才甦醒過來。而讓他更驚訝的是,那名修道者只有旋照期的修爲。
當時,張德明聽到這個消息後,根本無法相信,畢竟金丹期和旋照期之間的差距很大,怎麼會這個結果。如果告訴他,那名修道者擁有金丹期的修爲,重傷馮光師父,他或許還會相信,畢竟同等級的修道者,如果一方擁有強大的法器,殺死或者重傷對方並非不無可能。
想到這裡,張德明又看向凌天齊的相貌,一樣這麼年輕,一樣這麼平凡……
難道,眼前這個門主,就是七年前孤身一身殺進嘯天宗,又在幾千名修道者的追殺中,帶着兩名女子逃脫的那名修道者嗎?
張德明身影一晃,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緊張的問道:“前輩,請問你什麼時候去過嘯天宗?”
這等事情,他根本不好開口,只有委婉的問出對方去嘯天宗的時間。這麼一問,不但能知道對方的是否他想到的那人,也不會讓對方動怒。
凌天齊的神識何等敏銳,張德明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他的身體還是在輕微的顫抖。聽到張德明的問話,凌天齊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而後說出一句讓張德明驚恐萬分的話,“七年前我孤身一人去過嘯天宗。”
這句話,直接導致張德明再次退後了五步,瞳孔猛然放大,失聲道:“你……你,你是凌天齊?”
“放肆!”
還未等凌天齊開後,彭剛就怒喝道,“門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
張德明心裡一緊,暗道:“對了,這就對了,對方七年前就達到了旋照期,現在達到金丹期並不困難,既然對方身爲一門掌門,在大陸上的地位肯定不同凡響,想要獲得提升修爲的丹藥並不難。”
想到這裡,張德明的臉色更加難看,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既然對方是嘯天宗的仇人,派門下弟子前來搜查打探情報也不奇怪。
但轉眼一想,張德明又覺得不對,既然對方要來滅殺嘯天宗,爲何只派低階弟子來,強者爲何一個都沒出現呢?據說這次來的弟子,除了百名金丹期的弟子和幾百名旋照期的弟子以外,其餘的都是鞏基期的實力,這麼低的修爲,即使來再多也滅不了嘯天宗啊?
張德明感覺腦袋有些難受,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樣。
就在這時,天空上一羣流光閃過,十多名修道者快速飛來。
這些修道者,都是嘯天宗的弟子,他們的修爲都是旋照期,領頭的一人更是達到了金丹期。
這人,凌天齊並不陌生,正是當初帶凌天齊進嘯天宗的楚陽。
楚陽還未落下,便看清了凌天齊的相貌,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還沒死,而後還達到金丹期的修爲?”
他雖然也是金丹期的境界,但面對道術層出不窮的凌天齊,他可沒有半點把握,畢竟當年對方只有鞏基期的實力,便能力殺金丹期的馮光師叔。
凌天齊現在流露出的氣息,確實是金丹期,即使在空中飛行的時候,也是金丹期修爲。
如果凌天齊以出竅期修爲在大陸上亂飛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老怪物的注意,有些強者實力達到一定境界後,往往會孤隱山林,獨自修煉。比如前段時間,凌天齊還未學會控息術的時候,從龍元國飛來,便引起不少老怪物的主注意。
如果凌天齊徑直遁去,而是停頓片刻,那些老怪物指不定就出來“招呼”他了。
“混蛋,怎麼讓我遇到了他。”
楚陽暗罵了一句。他不想和凌天齊接觸,但地面上那麼多嘯天宗的弟子看着,他不得不飛過去,只能硬着頭皮落在張德明的身邊,道,“德明,你和這位道友發生了什麼過節?”
張德明此刻也有苦難言,門內金丹期修道者那麼多,怎麼偏偏派上楚陽師祖來。
楚陽師祖和那個凌天齊之間有過節,他這麼一來,豈不是火上添油。
如果剛纔,張德明是欲哭無淚,那此刻就是徹底絕望。
“師祖,他們……”
張德明同樣硬着頭皮回答,可他要說什麼,難道說打了他們的手下,掌門前來報仇。還是說七年起前來門內搶人,沒有滅殺的那名修道者現在回來了,帶着一羣弟子前來報仇。
張德明沒有說話,露出一道無奈的神色,似乎在說,“師祖,您老人家看着辦吧!這傢伙你認識,不要再爲難弟子了。”
楚陽根本不是爲難張德明,而是他本人也不知如何面對凌天齊。他怕,怕對方還沒忘記過去的事,一怒之下把他們都殺了。
凌天齊冷哼一聲,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一會,冷笑道:“楚陽,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化做灰我都記得。”
楚陽心裡這麼想着,臉上卻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看了凌天齊許久,才恍然大悟道:“你,你是凌道友?”
他鬱悶極了,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故意演戲,只希望嘯天宗其他弟子看到剛纔的求救信號後,能快點感趕來。
楚陽也是倒黴,門內安排那麼多的弟子前來,而他這一隊卻離張德明等人最近。
剛纔,楚陽正和一名金丹期的修道者鬥法,兩人打的不分勝負,卻看到嘯天宗的求救信號,無奈之下,只好聯合門下弟子強行擊退對方,帶着門內的弟子飛速前來。他們離去之後,對方並沒有追來,好像有任務在身似的。
同楚陽戰鬥的那名弟子,便是天絕門天地堂下的一大統領。
那名統領之所以沒有追去,因爲他知道,身邊十多名金丹期強者,最多和對方鬥個不相上下,想要殺死對方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名統領在楚陽離開之後,立刻召集身邊的弟子,他要等所有金丹期弟子召集在一起後,再一同前去剛纔發出求救信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