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對程子風那還是十分的滿意的,人長的俊朗不說,還有一身好功夫,前些日子她還聽蘇覺說這次的武試狀元,非他莫屬!另外,聽說於文采上,此人也是頗有才華!當真是上文武雙全的孩子!
“子風呀,難得在這兒遇上你,這武試不是就快到了?你怎麼還有這個心思陪着你妹妹四處逛?不用在家再好好兒練練功?”
“多謝蘇老夫人關心了!這武功之說,豈非是一日之功?再者,晚輩每日早間和晚上,都會有練功,不曾偷懶。”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呀!”蘇老夫人話落,便又道:“改日請你母親帶着你妹妹到我們安定候府來坐坐!許久未曾見到你母親了。倒是怪想她的。”
“是,蘇老夫人的話,晚輩一定帶到。”
蘇惜月聽了,雙頰上微微閃過一抹紅暈!這祖母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說要和文昌候聯絡感情了!祖母的用意,已是如此明顯了,只是不知道程子風是做何感想?這樣想着,便微微擡頭向程子風看去!
不料,卻是與他投過來的視線相撞!蘇惜月只覺得有一種偷窺被人捉個正着的感覺!而程子風則是全然不同了!他只覺得心底是深深地一顫!就像是向來平靜的心湖,被人投下了一塊巨石,掀起了大大的波瀾!心跳地飛快,幾乎就是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一般!
相較於程子風的反應,蘇惜月倒是好上許多!她只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倒是還沒有嚴重到心跳加速的地步!
蘇老夫人看程子風的眼睛一直是盯着蘇惜月瞧,這眼裡的笑意自然是更盛了!又說了幾句話,便帶着兩個丫頭回府了。蘇玉的年紀還小,再加上本來這心思也沒在程子風身上,而是在想着剛纔看過的布料要做成什麼款式,佩什麼樣的荷包,戴什麼樣的首飾。所以,也並未察覺到這程子風對蘇惜月的態度。
馬車上,蘇玉看了一眼蘇惜月,有些不太自在道:“謝謝你爲我求情了。我知道是你在祖母面前說了我的好話!”
“沒什麼。都是自家姐妹!咱們便是鬧的再不愉快,終歸都是安定候府的人。總不能讓外人看了候府的笑話!要知道,候府的聲譽受損,我們姐妹們也是撈不到好處的。”
“你這話倒是實在!其實,我也沒總是想着處處與你作對的!只不過,我一直就是不喜歡你以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我有多兇惡似的!”
蘇惜月抿脣一笑,“怎麼?玉兒妹妹覺得自己以前,不算是凶神惡煞嗎?”
蘇玉被話一噎,看着她笑吟吟地模樣,便是沒來由地一氣,“哼!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笑話我的機會的!”
“玉兒妹妹,蘇蓮就要出嫁了,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她?”
“大姐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原想着繡些繡品送與她的,不過她的眼光向來挑剔,又擔心她瞧不上!所以一直也沒主意呢!你呢?你打算送什麼給她?”
“我也不知道呢!誠如你所說,她的眼光太挑!繡品,我是不想了!我的繡功太差,我自己都看不過眼去,何況是她了?倒不如,我讓人到庫房裡選幾樣首飾送她得了!”
蘇玉一撇嘴,“你當然是好說了!反正你有那麼多的寶貝!”
蘇惜月也不理會她的嫉妒,“不止是我,還得幫哥哥也選一件兒!哥哥畢竟是家裡的嫡長子,妹妹出嫁,他怎麼能不送上賀禮?只不過哥哥身在邊關,怕是回不來的。便由我這個妹妹代勞了吧!”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也有些想他了!不過,他對我們都是好凶的!也就是對你的態度還溫和一些!他對父親的態度,都說不上好呢!”
聽蘇玉這樣一說,蘇惜月纔想起,哥哥似乎是與父親有些不對盤!以前不知是何故,現在想想,十有八九是因爲兩件事!一個是因爲母親的早逝!另一個怕就是因爲自己被父親的漠視了吧!這樣下去可不行!現在曹氏看似是不得寵,可是誰知道她又使出些什麼陰私的手段來呢?萬一將來她再爲父親生下一個兒子,那哥哥的地位豈不是就堪憂了?
蘇惜月不是沒想過讓曹氏顏面掃地,甚至是如何陷害她等等。可是誠如自己剛纔對蘇玉所說的,總是要顧及到候府的名聲!候府的名聲若是受損,於她而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再者,還有哥哥的前程,也許會一併受到連累!所以,蘇惜月只能是等!等一個既不會損及候府的聲譽,反而還能將曹氏一擊即敗的機會!
回到了水雲閣,同去的小綠便將今日遇到了程世子的事在院子裡大肆地宣揚着!甚至還有些膽大道:“小姐,奴婢今日看那程世子一直盯着您看呢?那眼睛似乎都是不會動了一樣!”
蘇惜月聽了,拿着手中的書便拍了一下她的頭,“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小心這話被人聽了去,又該給我找麻煩了!”
青姑姑笑道:“小姐說的對!小綠,你這張嘴可是得好好管管了!想想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這話,若是被那曹夫人的人聽了去,還指不定對外怎麼編排咱們小姐呢。”
小綠吐了吐舌頭,輕道:“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可千萬別生奴婢的氣!”
“你呀!就你這性子,我若是生氣,怕是早被你氣死幾百回了!”
“呀,小姐說總說這個死不死的!太晦氣了!”說着,便端起一盞茶,“小姐快漱口,就當剛纔的話沒說。”
蘇惜月還沒接過來,就見徐嬤嬤急匆匆地進來了,“小姐,不好了!您快到連姨娘那兒去瞧瞧吧!那曹夫人帶了十幾個人到了她的院子裡,怕是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