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平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兒力氣驟大,好似要將自己的身子捏爆一般,被勒的發痛。
待陸雨平察覺蒙面人舉止怪異後,擡首偷視一眼,無意撞上對方露出的血紅眼珠,視線交織一起,陸雨平嗅探到幾絲不妙。
看在陸雨平的眼裡,他感覺到,女子似乎要抑制不住殺人的衝動,眼珠瞪大,駭人無比。
此外,眼中更有兩點火焰凝聚,冒騰着慾念。
看着對方不加掩飾的貪婪,陸雨平知道她打的是什麼心思。
無非就是自己。
幾乎是個女子見到自己就是這副模樣,陸雨平也見怪不怪。
難道,又是要想之前一樣,忍氣吞聲嗎?
陸雨平不甘心做這樣的男子。
他不想再像軟弱的綿羊,等待灰狼的蹂躪,這樣只會讓自己無線落魄,永無翻身機會。
自己現在模樣,與那些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小狗何異?
自己的容忍並不會讓惡人放過自己,反而會被人人以爲軟弱可以玩弄。
陸雨平知道自己不能一錯再錯,他決定反擊,擊破牢籠,衝出束縛,做一個能主宰自己的男人。
在他想着反抗時,自己小腹部位忽地一涼,緊隨刺啦一聲,遮擋的布料應聲撕裂,成爲幾個碎布。
就這樣,光潔小腹的部分肌膚暴露出來,嫩白無比,不比保養多年的少男差。
陸雨平動作不敢弄大,在陸家對面是一家賭館,有不少好色之徒朝她們這一對摟抱的人影觀賞,有幾個光是看到陸雨平面龐,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更別說稍微露出隱私地方的肌膚。
好在他身前被追魂的飽滿身軀遮擋,以至於不顯得春光泄露,難以被人窺見。
即使被這般對待,陸雨平只眉頭一皺,阻止她更過分的雙手,自己也在同時,脫離對方的懷抱。
手捂着肚腹,頭也不轉急忙退回家中,扳動門頁將大門合上。
陸雨平脫離懷抱,追魂感受到身前空蕩蕩的失落感,意識到到手的獵物逃走,雙眼陰鬱,面紗下的表情憤怒至極。
“有趣,很久...沒有玩過馴獸的遊戲了。
看來不給點教訓,寵物終歸是去除不野性,不會乖乖待在主人身邊。”
見到大門快合上之際,追魂猛的探身一前,將手卡在門縫,阻止了陸雨平關門的舉動。
在兩人開始了僵持間。
陸母的煩人聲音傳來。
“平兒,你身前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
未免也太急了吧你們。
月兒那副德行你也清楚,是個急性子的人,你可別生她的氣。”
陸母以爲陸雨平是在大庭廣衆下被調戲得發脾性,不讓月兒進門。
陸雨平卻是沒心情與她嘮嗑,急切道:“娘,快來幫忙,那人不是月兒。”
“咦,不就是露點什麼嗎?
妻夫和睦重要,雖行爲有不雅,但不能產生隔隙。
我會說說月兒的,讓她以後注意些,你現在放她進來吧!”
陸母不爲所動,依舊坐在石凳上,遠遠看着。
在她眼裡,什麼風浪沒有見過,無非就是兩口鬧脾氣,她一個老太太的,還摻和什麼?
一旁的冬兒卻是緊張的不得了,吵着陸母前去看一看。
無奈,被折騰的發煩,一場鬧劇還在上演,她只好過去看看究竟,做個和事姥。
“月兒,不是我說你,大女子的,該強勢的時候要強勢,可也不能不服軟。
俗話說的好,‘女子妹大妻子的(男子漢大丈夫的),要能伸能屈。’
別和一個男子家家生氣。”
陸母笑着說道,逐漸靠近大門。
男子的力氣本不如經常鍛鍊的女子大,即使佔據有利的發力方位,也難以抗衡,畢竟,考驗的是雙方的身體素質,摻不了假。
女子的力氣也不是蓋的,卡在大門縫隙的手死死抵住,不給陸雨平徹底合攏的機會,令一隻手撐在門頁上推着。
陸雨平將全身的力量壓上,也只是抵擋住對方暫時的攻勢,隨着時間流去,他感到疲憊乏力,對方卻力量不減。
在陸母靠近之際,大門被一點一點推開,陸雨平隱隱有撐不下去的意思。
地面被硬生生拖出長長的痕跡,也無法阻攔大門開啓的步伐。
光是靠他,根本無法抵擋蒙面人的攻勢,死死相拼,迎來的結局,不僅不能自救脫離苦海,甚至會引起對方狠辣的報復。
陸雨平想着,反抗究竟有沒有用?
這是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的助力還是切實有效的防賊手段?
不過,很快,他又理順了。
反抗是很有必要的,但要分清時機。
有時候,順從,何嘗不是一種最佳選擇,以保全自己呢?
順從不代表一昧溫順屈從,而是等有利時機,至死地於後生,翻盤取勝,笑到最後。
他思索間,大門傳來猛烈的撞擊聲,與此同時一股巨力將自己掀翻在地,門頁打開。
陸雨平不顧摔倒的疼痛撐起身子,擡首關注外面動靜。
這一擡頭,便看到一個人影氣沖沖闖入,還不忘順手將門帶上。
隨即人走到身前,探出手掌朝自己抓來。
陸雨平感到身子一輕,衣服勒住脖子,自己面朝地面被女子拎了起來。
“很好,夠辣的仔,你成功激起我的慾望了。”
說完,陸雨平被一道力勁拋出,根據慣性,以仰身的姿勢倒在地上,背部傳來撕裂的劇痛,也傳來幾絲涼意,好似背後磕破了皮。
經過二摔,陸雨平腦子一震,摔得七葷八素,沒能反應過來,四肢也因爲受到碰撞,如同摔斷一般,動不起一絲力氣。
追魂不打招呼,撲了上去,而遮掩的面紗已經了無蹤跡,露出一張晶瑩如玉的俏臉,邪邪的面孔,十分吸引人。
更爲致命的是那泛紅的桃腮,與白皙賽雪的皮膚映襯出病態的美感。
唯一與其她女子不同的地方,本是嬌豔欲滴的紅脣,卻是乾燥泛白,點綴着恐怖。
陸雨平看着她與鬼一般慘白的面容靠近自己,身子閃過惡寒,好似靈魂到被玷污一般。
無力反抗的他,脖子和鎖骨傳來清晰的觸感和疼痛...
“畜生,放開平兒。”
剛纔的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陸母趕至就看到陸雨平受非禮的畫面,自是火冒三丈,呵斥制止道。
她口中罵着,見對方不鬆口,四瞧下,發現手臂粗細的木棒提在手中,朝追魂的後腦勺狠狠打去。
碰--
這一記下去,雖然沒有動用十足的勁,但打在普通人腦袋不說重傷,腦震盪都是輕的。
可追魂不到底是普通人,她可是經過特殊訓練,不說刀槍不入,承受能力不是蓋的。
受過的傷哪一次不比現在嚴重?這點力道,根本算不上什麼。
所以,她只是身軀稍微晃動,可清晰的疼痛依舊。
忽地擡起冰冷無情的表情,眼中血眸生輝,帶着不可名狀的恨意,撇開陸雨平一旁皺眉吸着冷氣,她注視着陸母,直將把陸母看得毛骨悚然,倒退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