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綻放着危險氣息。
好獸不跟人鬥,龍雨悅把頭一縮,不與之做無謂的爭吵。
其實,她是被這個可惡的女子嚇了一跳。
挾持她爹爹也就算了,還威脅她。
要不是她纔開始修煉,不然,必須把她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一口口“孤”,一看就是孤.女(兒),有娘養,沒爹教。
這些話,龍雨悅識趣沒有說出口。
她知道,說得越多,她的爹爹就會受到的折磨越慘,爲了不連累,她只好閉言。
即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龍雨悅極力鎮靜。
受到她言語刺激,女子已經放鬆了警惕。
這個時候,女孩看到男子多了一絲精神,口中微微一動,好似告訴什麼。
女孩不理會女子,全身貫注,仔細辨別,許久,她看懂了什麼,眼中泣淚不已,哭成一個淚人……
陸雨平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對龍雨悅致以歉意一笑,動動嘴脣,無外乎告訴她不要擔心,讓她回紫貂那裡……
緊接,感覺腦袋缺氧,暈厥過去。
“真是不乖,都浪費這麼多時間了,還跟孤耍小心思,時候差不多了,也該離開,完成孤的霸業了……”
紅芒一閃,兩道人影原地消失不見。
空間留下縷縷波動未平。
結界也一同被撤去了。
院子門口,多了一個小巧張望的腦袋。
那腦袋四處亂晃,察覺沒有人影,便將身軀完整顯身。
那小巧身軀不是別獸,是紫貂。
紫貂投眼看到地上躺着的無神小獸,心疼,小步小跑過去,將龍形小獸背在身上,緩緩往她居住的地方走去,對於遠處男子被帶走的地方,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微微一嘆。
由於幾年來,龍竹悅一直排斥,導致她現在過得比在顧月嵐那裡還糟糕,要不是爲了保護男子,她早就受不了這等待遇,憤憤離去。
俗話說得好,“此處不留奶,自有留奶處!”
可偏偏男子不肯離開,她獨自離去也沒有意思。
還會受到同類的欺負。
沒辦法,爲了男子,她一忍再忍。
可等到他主動表白,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他又被女子帶走了,真是煩躁,紫貂露出苦惱神情……
被幻憐苡帶到一個陌生之地。
陸雨平已經幽幽醒來了。
他沒有聲張,而是選擇默默查看自己周圍的情況。
經過他的比對。
這裡繁華程度堪比玄祥國皇宮,毫無疑問,他清楚自己身在何地了。
按道理來說,爲了自己一個不中用的男子,一國女帝沒有必要大動干戈,難不成是她發現自己身上存有什麼至寶了?
該不會是那顆玉男冰心被她發現了,把自己帶到皇宮中囚禁是爲了剖開取心?
玄修世間的險惡,陸雨平沒有遇過,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很有可能是爲了這。
又或是因爲自己的體質原因被發現了,她動起了歪心,這也並無不可。
否則,她纔不會閒着發慌。
還有那珠子究竟代表什麼?
謎團縈繞,陸雨平不得而知。
他現在暫時沒有多擔憂。
系統暫時不頂用,不代表沒有辦法。
等女子離開自己,再詢問查找對策不遲。
反正,無所不能的系統,一定會有辦法的。
又或是,龍竹悅回來,從龍雨悅口中得知自己不見消息,也會想盡方法來解救自己。
只要不被殘忍傷害,他都選擇暫時隱忍。
一路飄飛而去。
底下風光歷歷在目。
高聳宮殿鱗次櫛比,筆直向上,直衝雲霄。
朝下一看。
氛圍遠比冷清的玄祥國皇宮熱鬧。
能看到隨意行走的人影。
有普通人,也有玄修。
有男性,也有女性。
特別一處樓閣中,人山人海,吸引了陸雨平注意。 шшш ¤TтkΛ n ¤C〇
裡面住滿了羸弱的男子和一羣小白臉,她們眼中不知是抑鬱還是幽怨。
七零八落,要麼靠在窗邊發呆,看着鳥兒自由飛翔羨慕,要麼,活得如同行屍走肉,眼中沒有希望與焦距。
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也如同下面的人一樣,甚至還要不如。
她們究竟遭遇如何,陸雨平不得而知,想想也知道過得很不好。
陸雨平深有感觸,當初被迫在鳳雛宮時,他也是如此,抑鬱不已。
讓他略有奇怪的是。
皇宮重地,竟然女男住在一起。
這裡不是女帝后宮之中麼?
她就這麼放心,不怕她的夫君們與那些小白臉混在一起?
她難道是好這一口?
想了想,陸雨平否決了。
要是如此,自己的情況跟他們好像也差不多。
女子對自己厭惡滿滿,同理也會這樣對他們。
怪哉。
就在陸雨平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其實那些都是男子時。
他猛然看到,一處隱蔽的房間,裡面赫然出現女子的空蕩蕩身軀,還有……羸弱不堪的男子。
陸雨平腦袋嗡嗡。
她們行大膽之事,外面都有女太監看守,就不怕動靜鬧得過大給發現?
陸雨平餘光偷偷往後看幻憐苡的神情。
其也看到那一畫面,只此一瞬就移開了,沒有說什麼,似乎習以爲常。
細思極恐,恐怖如斯!
她是默認了。
這怎麼可能,這是她的後宮,她的男人怎麼會讓其她女子指染,還一副若無其事樣子。
難道又是自己猜錯了,其實這裡是冷宮,裡面都是犯了大錯的男子,但也不可能讓其她女子大膽,肆無忌憚玩耍吧?
女子用過的東西,寧可丟棄,毀掉,也不願意給她人再次使用。
她怎麼與衆不同……
那幻憐苡把自己帶向那一邊,也想讓自己成爲其中一員?
陸雨平視線放到人影身上。
目視範圍。
每一個人腰間都有一塊令牌,顏色有所不同。
陸雨平大概猜到,應該與地位高低有關。
那裡的男子有好看也有醜的。
不論樣貌如何,一些女子成羣結隊,欺負來欺負去,都只認同一令牌,甚至光明正大要男子服侍,不聽從就是一個耳光,不行就兩個,打到男子屈服爲止。
那些受到欺負的男子有的只反抗了一下,有的倔強,最終都會屈服,輕車熟路的讓人心疼,任由她們欺凌,目光即使是絕望,卻不敢反抗與尋死。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疑惑瀰漫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