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俊和常昆在研究王讚的時候,有兩雙眼睛總是在他的身上徘徊着,並且這兩雙眼睛的背後,是略微有點皺眉的表情。
哈度和容女士不知道爲什麼,在王讚的身上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的來源是沒有什麼理由的,他們就是單純的覺得,對方應該跟自己挺熟悉纔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很明顯有着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說實話,王贊長得隨媽,比較清秀和出塵,往驚蟄那普羅大衆的長相實在沒有什麼相似之處,但儘管不太像,可眉宇之間也絕對能找到一點他爹的影子。
這就是基因遺傳的道理,王讚的骨子裡畢竟流的是王驚蟄的血脈,而這位容女士和哈度,都曾經跟王驚蟄朝夕相處過很長的時間,雖然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可王驚蟄在他倆心裡埋的都很深,自然沒那麼容易被遺忘的。
常昆的提議,何先生略微沉思了下就沒有表態,他隨即就朝着沈俊打了個眼神,得到背後大佬的指示,沈俊本來心中的猶豫和恨得牙直癢的心態頓時就爆發了。
沈俊直接朝着兩個持槍的馬仔點頭示意了下,那兩人當即就朝着王贊身邊擠了過去,並且一人已經把槍伸到了懷裡握到了槍把上,隨時都有拔槍頂在他腦袋上的可能。
這也就是兩千年之後的大澳,放在兩千年前,根本都不會有這麼猶豫的時刻,一點不誇張的說,就是現在槍響了都有可能。
王贊見狀,頓時棱着眼珠子伸手就抓住了過來那人的胳膊就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然後擡起膝蓋朝着對方的肚子上就頂了過去。
“嘭”王贊一膝蓋頂上了對方,許琦根本也沒猶豫,擡起胳膊就摟上了要拔槍那人的脖子,然後猛地往下一按就要將對方給甩在地上。
沈俊瞪着眼睛說道:“你是有點搞不懂這是啥地方了,是不是?”
“我去你麼的……”王贊火氣上來了,直接指着沈俊和常昆說道:“你們臉都不要了是不?我他麼還是那句話,我要是在你們賭場裡出點事,就你們這些三瓜倆棗的,除非你們以後不踏在這九百六十萬公里的土地上,不然有都是人告訴你,我家這王字能寫出幾筆來”
“咣,咣”許琦將一個馬仔給甩在了地上之後,騎在對方的身上,擡起拳頭就朝着馬仔的腦袋砸了過去。
對於許琦來說,他倆現在肯定不怕事鬧大了,都已經幹出這麼大的火氣來了,繼續撕破臉已經沒啥了。
王贊擰着那人的胳膊,就將對方給擠到了賭桌上,抿着嘴脣抓着他的頭髮就往桌子上磕了過去。
楊巧音眼睛通紅的一把拉住沈俊說道:“我聽你的行麼,讓他走可不可以?”
“你給我起開,這現在沒你的事了,這人我說啥都得教育教育他”沈俊甩開楊巧音的胳膊,將人就給推了出去,然後看着賭場裡的保安吼道:“看什麼呢,還愣着幹啥,把人給我按住了,拖出去!”
至少六七個保安頓時衝了出去,全都朝着王贊和許琦撲了上來,常昆手插在口袋裡,語氣平淡的說道:“之前我算你不識相,那是因爲你年輕,但你後面說的那句話,讓我屬實想認識下你那牛逼的狀態是從哪來的,讓我不敢踏在這九百六十萬的土地上?你真行,在京城都沒人會和我這麼說話,今天我非得要試試看,我就是踩上來了又能咋的!”
王贊和許琦跟幾個安保撕扯在了一起,圍觀的人羣中瞬間發出了一陣“噓”聲,有人在後面加在人堆裡,扯着脖子就喊了一句:“新利賭場是真不打算要臉了,賭不過人家就來硬的,這是根本就輸不起了啊”
人羣裡這種聲音響起了好幾道,沈俊完全面色不改的說道:“各位貴賓,我們新利賭場歡迎各位光臨,但絕對不喜歡手上有事的人,大家也不想想,他憑什麼啊,一個人掃了賭場十個億的賭金,這可能嗎?我要說沒出千你們能信嘛?從拉斯維家斯到大澳,哪家賭場被人這麼掃過,這裡面沒文章的話,正常麼?今天的事,稍後新利賭場和我就會給大家個交代,請你們耐心等待”
你不得不說沈俊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有理有據很有條理的,別的不講,就王贊一個上午的時間單押二十一點就贏了十來個億,不管他有多高超的技術手段和膽量,這種事你拿出來說說,確實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贏個幾千萬或者上億早該收手走了,但王讚的做法確實太非同尋常了。
賭客中頓時就沒了聲音,有人也是連連點頭,說自己早就看出有問題來了。
王贊和許琦就算再能打,也肯定敵不過賭場的安保力量,外加還有沈俊的一些馬仔也正從外面過來,幾乎不到片刻的工夫,他倆就全都被按住了。
何三叔皺着眉頭跟沈君說道:“人不能有事,我稍後還得領回家裡,適可而止,你們暫時控制住了就行,別讓我回去不好交代!”
沈俊點頭說道:“何三叔你放心,我帶他過去聊聊,然後把人就交給你,一根汗毛我都不會動他的”
許琦咬着牙掙扎了兩下,王贊被按着肩膀,冷笑着看向常昆和沈俊說道:“你千萬要把我照顧好,不然三天之內你們賭場要是不關門,我就自己拿根繩子吊死在你們門口”
常昆的火氣算是徹底被王贊給拱起來了,他眯着眼睛說道:“我這三天就不走了,直接睡在賭檯上,我就想看看你怎麼讓我關門的”
哈度和容女士則一直都在狐疑的看着王贊,就他這副做派,兩人越看眼中越是熟悉的感覺。
就在這時,何三叔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後看了眼屏幕,就接通了電話,聽見裡面有人問了一聲:“不好意思,何先生我問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兒子那邊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