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腦子轉得太快了,在聽說王驚蟄出手就沾因果之後,瞬間就起了個你是不是可以只看不點的念頭,這挺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可不得不說確實還有那麼一些道理。
王驚蟄低頭沉思不語,林淵給了林羨魚一個讚歎的眼神,父女倆的臉上隨即都露出一抹笑意來,這個思路挺神來之筆的啊。
半晌過後,林淵見王驚蟄一直沒有開口,就知道對方是在衡量着,然後說道:“王先生,強人所難的事我不會做,因爲我沒必要爲了這個關係而把你給得罪了,這從利益和人情上來講都不太合適,您看這樣行不行?和我一起去見見我這個關係,席間呢您一句話都不用說也行,事後你看出什麼來就和我稍微提下,能不能理解您的意圖是我的問題,但林淵照樣對你感恩戴德,這個人情一點折扣都不帶打的,真要是還過不去這個坎,那就是命裡該着了,對吧?”
“好吧,我試試看”王驚蟄當下就點頭了,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拒絕不下去了。
林羨魚頓時衝着王驚蟄眨了眨眼睛:“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啊”
王驚蟄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以身相許什麼的就算了,我也不太感興趣……”
王驚蟄今天沒能順利離開唐山就留了下來,林淵這邊當場就聯繫了下對方,以應酬的名頭說是出來見一面,那邊接電話的是個秘書角色的人,對方就說明天是週末下午的話會有一段空閒的時間,可以見一下。
當天王驚蟄就住在了林淵安排的酒店裡,然後就等着隔天去見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後,林淵開車就拉了王驚蟄一個人,離開酒店之後就往市郊過去了。
“碰見王先生,林某就是遇見貴人了,兩次事你相當於是扶了我兩把,以後您有什麼吩咐但凡是能力範圍內的,我一定鼎立幫忙”林淵開着車一臉誠摯地感慨。
王驚蟄笑道:“吃飯喝茶聊天都行,以後有事你儘量別找我就是了”
“哈哈,你給我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林淵的車這時剛要開出曹妃甸,從他們這輛車的後方頓時想起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一臺耀眼的紅色跑車和一輛黃色的,幾乎是颳起了一陣風,從他們這輛車的兩側呼嘯着開了過去,車身差點就剮蹭在了一起。
林淵皺眉說道:“這是作死呢麼,離起飛就差一雙翅膀了”
林淵的話剛說完,路前面一個環衛工人突然就從綠化帶裡冒了出來,那輛領先半個車位的紅色跑車下方輪子瞬間發出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身本來是直線行駛的,可能是車裡的人猛打了下方向盤,車子直接就橫了過來,輪胎都被摩擦的起煙了,然後險而又險的擦着環衛工人躥了過去。
“咣噹”車子失控了一段距離後,車頭就懟在了一根路燈杆上,安全氣囊瞬間彈了出來。
另外一臺黃色的跑車隨即緊急停住,慢慢地靠着路邊停了下來,林淵也點了下剎車。
片刻後,紅色跑車車門被推開,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青年搖搖晃晃的出來,甩了甩被撞的懵圈了的腦袋,就奔着已經被嚇傻了的環衛工走了過去,擡起腿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身上。
“你好像沒長眼睛,還是自己屬貓的啊,突然就冒出來了,你可嚇死老子了……”這青年劈頭蓋臉的照着環衛工一頓出手,把人給砸趴在了地上,可能是因爲小命差點就丟了的緣故,這青年打了半天都沒收手,邊打邊罵的吐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林淵慢慢把車開過去停下後,就放下了車窗,擰着眉頭說道:“小顧,差不多就行了,現在是網絡發達時代,說不上誰就把現在這一幕給拍下來傳到網上去了,晚上可能就會看見新聞了,標題是一富二代當街飆車失控後毆打過路的環衛工,這個題目勁爆不?”
叫小顧的青年咬着牙指着地上的人說道:“我他麼頂多也就是開的快了點,但也是正常行駛,他跟個傻x似的突然就冒了出來,別說是我了,換成別的車不一樣麼?”
林淵說道:“但是新聞只看照片和標題,你有機會跟人解釋麼?”
小顧憤憤地擡腿又踢了對方一下說道:“滾蛋,我的車百萬保險,撞死你都白撞……”
小顧罵完朝着林淵擺了擺手,然後拿出電話開始報保險,林淵又踩着油門開了過去,王驚蟄扭着腦袋看了眼路邊,說道:“你們這裡的富二代檔次挺高麼,這輛車不便宜吧?”
“檔次有了,層次還是不行,就拿京城的那些人來講,比他們身份段位高級太多的,都恨不得自己開一臺桑塔納出門,誰會這麼招搖過世啊”林淵搖頭說道。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開進市郊一普普通通的農家飯莊外,這輛車來之前,車位裡就停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林淵擡頭說道:“人家先來了一步”
“你和他說了是怎麼回事?”
“沒提你,就說應酬……”
兩人停好車,進了農家院後,裡面就出來個穿着白襯衫戴着眼鏡的三十多歲男子,林淵主動伸出手道:“徐秘書久等吧,路上有事耽擱了一會啊”
“沒事,我們也是剛到,裡面請吧”徐秘書跟林淵握了下手,然後朝着王驚蟄笑着點了下頭,就轉身領路進去了。
一間包廂內,推開房門,主位上坐着個面容嚴謹梳着背頭的中年,年齡大概五十歲上下左右,見林淵等人進來就放下手裡的報紙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領導還是這麼準時,總比人提前一步”林淵似乎跟對方很熟絡,笑着打了個招呼後就拉開一把椅子,寒暄兩句,指着王驚蟄說道:“我家中一晚輩,想要過來瞻仰您一下……驚蟄,這是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