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井良河,還有後來進去的那一人,一共四個站在石門前方,三井小葉驚呼一聲滿臉喜悅。
於此同時,王驚蟄那邊他攥着那把給狗子開刀的尖刀說道:“給我你倆的一滴血,我要推演一下……”
剛纔一瞬間,王驚蟄發現密林中,狗子過來的方向,衝起一道沖天的氣息,很駁雜讓人迷惑不解,那氣息看不見摸不到,但他明明是感覺到的,有戾氣也有神聖的味,非常矛盾,這種古怪的現象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過,哪怕是王家祖傳的典籍古書中也沒有記載過。
就像聖潔和罪惡怎麼可能共存?
王驚蟄不懂,但也知道那邊有事發生了,同時他緊盯着陳三歲和孔良發覺他倆的面上仍舊是大難臨頭之兆,不光是他們二人,王驚蟄知道他肯定也是如此,但他沒辦法給自己推演,這是算命的規矩,叫人不自算,那就只能來用他倆推演了,可光靠面相的話推的不太準,自然得用精血來推才行。
推演一道神秘莫測而龐雜,分爲面相,手相,八字這是常人都知道的,比如鬼谷子點指占卜術,達摩掐指一算經和麻衣觀相法等等,這些占卜的方式雖然也很準但也是相對來講,要說真正推演準確的除了八字以外,還得是人身上的精血了,一滴血液中蘊含了人的精氣神,從先天到後天一直伴隨着人到生老病死,可以說如果能用人的精血來推演的話,絕對是八九不離十的準了。
王驚蟄從登山服裡拿出兩張符紙遞了過去,右手刀尖在陳三歲和孔良的指尖上戳了一下,一滴精血落到符紙上,隨即就很詭異的遊走起來,王驚蟄盯着兩滴血液右手一陣掐算,嘴中唸唸有詞。
他那神神叨叨的氣質,把陳三歲和孔良都給搞得緊張兮兮了起來,一個勁的喘着粗氣,兩人提着心,真怕王驚蟄忽然來一句:“無解,橫禍臨頭……”
“呼!”王驚蟄吐了口氣,擡頭看着倆人說道:“有解,九死一生局,死局過生局到,擡頭見運道……”
孔亮愣了愣,很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說道:“小王,好像個神棍呢”
陳三歲卻認真了很多,皺眉問道:“九死一生,也就是說有解也是萬中求一了”
“對的!”
“那你說生局到,是什麼運道?”
“沒算出來”
“誰的運道?”
“也沒算出來,你倆其中的一個”王驚蟄頓了頓,聲音略小的說道:“也有可能是在我的身上”
陳三歲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開了一張空頭支票給我們啊”
王驚蟄笑了:“你不是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麼,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這一趟不好走,十有九輸”
陳三歲瞪着眼睛說道:“問問也不行,感慨一下也不行?”
“那去還是不去?”
“走吧,走吧,我無所謂的,我真要是碰見了死局的話,回頭你把我葬在詩遠的墳旁就行了”
“妥!”
再說石門前,三井良河出來以後,就彷彿呆了一樣就那麼靜靜的杵在那一動沒動,他身後的三個也安靜的很,三井小葉叫了幾聲見無人答應,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
“你們在裡面到底在幹嘛?碰見什麼了,還是裡面有什麼?納粹的寶藏?”三井小葉走上臺階的時候,三井良河才緩緩的擡起腦袋,後面小林曇一和三井美奈都同時看到他的眼裡是猩紅的一片,他身後的三人也同樣如此。
小林曇一慌忙叫了一聲:“回來”
三井美奈說道:“小心!”
三井小葉一陣錯愕,但服役和受訓的經歷讓他的第六感發達了不少,他猛地就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危機,隨即自己快速後退,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就從臺階上退了下來,於此同時三井良河居然極其誇張的就飛起了身子“嗖”的一下就從石門前躍下,伸出了兩條胳膊。
“噗通”三井小葉摔倒在地,三井良河撲倒他身上,兩隻手頓時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
沒人聽得見,就連被掐住脖子的三井小葉也沒聽見,三井良河的嘴裡念着一串又一串晦澀難懂的經文,其實就算聽見了也沒關係,他聽不懂,整個藏區也沒有人能聽懂,三井良河嘴裡說的是大圓滿象雄耳傳法,這是苯教中不共最高即身成佛的法門,也是大圓滿法的經文,如今在藏地的雪域高原上應該只有袞德桑波,幸拉悟噶,才美奧德這幾位轉世的法脈傳承者可能會聽得懂。
不光三井良河狀若瘋癲的掐住了三井小葉的脖子,他身後那三人同樣吟着大圓滿象雄耳傳法衝倒了三井美奈和小林曇一那些人身旁,然後瘋狂的追逐着,一瞬間三井家的隊伍就亂成了一團,誰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人怎麼就會六親不認了。
三井小葉被掐的險些就要咽過氣去了,他艱難的擡起膝蓋頂向了三井良河的肚子,一隻手拼命的擋着他的腦袋想把人給推開。
片刻後。
“嘭,嘭”
堅持了不到一分鐘,眼看着就要挺不住的三井小葉在倉惶間終於拔出了自己的槍,頂在了三井良河的胸口上,連續開了兩槍。
“噗通”三井良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三井小葉乾咳了幾聲,通紅的臉蛋逐漸恢復了血色,當他擡起頭四處張望的時候,赫然發現其他人都在被不知所措的追趕着。
“開槍,開槍啊,他們已經瘋了……”
三井美奈和小林曇一紛紛端着槍,邊跑邊回頭點射,幾發子彈過後,中彈的人全都倒地,但三井家的人也就此損失殆盡了,來的一隊一共十幾個,天坑裡面就只剩下了三井小葉,小林曇一和三井美奈三人。
瞬間,三人頭皮發麻,三井美奈不可置信的說道:“還,還沒有見到納粹的珍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