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子河的話,顏童滿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這特麼完全就是在狡辯啊,你看我們幾個誰像是傻子?
陸晨則是淡淡一笑道:“吳大師你的這番話,聽起來有些可笑,而且疏漏頗多。”
“首先,你說和他們兄妹是各取所需,可實際上呢?你明知道那些地龍髓已經過了上千年,效力微乎其微,但卻故意隱瞞,誘使他們兄妹前往金烏山,藉助顏家的力量來達到你的目的。”
“其次,你說是想請我過來敘舊,但這天底下,哪有人持槍來請人的?”
“吳大師,請你不要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好嗎?”
說到這裡,陸晨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吳子河,隨後繼續道:“大家既然都是聰明人,那就不要繞圈子了,還請吳大師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坦白出來。”
“比如你前往金烏山,究竟是爲了什麼?在你的信件中,你那枚白玉蝴蝶佩稱之爲神鑰,又是因爲什麼……”
“陸師傅且慢,你詢問的這些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因爲我能說的,之前也已經說了。”
還沒等陸晨說完,吳子河就將他打斷了,面帶微笑道:“而且我還要提醒你們,你們現在可是非法拘禁,畢竟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偷竊盜搶,你們能奈我何?”
說罷,吳子河便笑吟吟地看着陸晨等人,儼然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似乎根本不認爲陸晨等人能將他怎麼着。
“酒店裡面的監控,可是拍見了你的手下持槍綁架陸晨,你作爲幕後指使,還能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
顏童見他這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笑道。
“持槍綁架?怎麼可能呢,我一直可都是守法遵紀的好市民啊!”
吳子河聞言呵呵一笑,毫不在意道:“你說那兩個人是我的手下,有什麼證據嗎?我相信他們兩個可不會像顏少爺你這般胡言亂語,肆意污衊好人。”
“我只能告訴你,他們兩個其實是入室搶劫的,非法闖入到了我的度假別墅中,至於他們身上還犯有什麼罪行,那我就不知道了。”
吳子河這番鎮定的表現,看起來早就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推脫得非常乾淨。
“是嗎?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也會像你這麼嘴硬!”
顏童一臉惱色,直接喚過來一個保鏢,耳語了幾句,示意對方去審問持槍綁架陸晨的那兩個西裝男子。
等保鏢離開後,顏童晃了晃手中的信紙,冷聲道:“我們手上還有你所寫的這封信,你還能狡辯什麼?”
“這是一封信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吳子河搖頭笑了笑,接着道:“我承認那張紙上面的數字是我寫的,但我只是隨便寫了一些數字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含義。”
“而你手中,那張上面寫着字的紙,則是你們自己寫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
顏童雙眼通紅,只感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讓他恨不得衝進去暴揍對方一頓。
他原本以爲,只要抓到吳子河,便可以從對方的口中詢問到一些消息。
可現在看來嘛,事與願違,吳子河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退路,堅決否認一切。
“顏哥,別衝動啊!”
一旁的虞世文瞧見顏童這副模樣,連忙伸手拉住了顏童,勸說他冷靜下來。
在與吳子河交流了一番後,陸晨雖然沒有像顏童這樣,被氣得夠嗆,但心中同樣也非常不爽,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難纏,事先就已經考慮到了一切的退路。
“瑪德,我就不信這老小子能一直這麼鎮定!持槍綁架可不是什麼小罪,我就不信他的那兩個手下,能夠這麼講義氣,將所有的罪責扛在自己身上。”
在虞世文的勸說下,顏童似乎恢復了理智,但還是憤憤不平地嘀咕道。
沒過多久,之前的那個保鏢又折返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快步都到顏童的身邊後,對着他耳語了幾句。
“瑪德!”
聽完後,顏童臉色一片鐵青,怒罵了一聲後,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那邊是什麼情況?”
虞世文皺着眉頭,低聲詢問道。
顏童惡狠狠地瞪了吳子河一眼後,強壓着怒火,咬牙切齒道:“他的那兩個手下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願意把一切罪責都扛下來,根本不願意指認他……”
說着,他便把剛纔那個保鏢所審問出來的東西,一五一十說給了陸晨和虞世文。
陸晨聽完,眉毛都快擰成了一根麻花,他還真沒想到吳子河的手下居然這麼忠心,不僅承認了持槍綁架的事情,甚至還承認了吳子河剛纔所講的入室搶劫。
這二人一旦將這兩項罪名承認下來,那麼也就代表着這一切與吳子河毫無關係,而且他反倒還成了受害者。
怪不得剛纔吳子河會表現得這麼鎮定,原來他不僅是把自己的後路鋪好了,同時還要反將一軍。
“呵呵!”
吳子河雖然沒有可以去聽陸晨三人的對話,但瞧見顏童那一臉惱火和便秘的表情,他也就知道了結果。
他能高枕無憂,是因爲那兩個手下的小命,全都掐在他的手上。
早在年輕的時候,他因爲奇遇,曾經得到過一部邪書,並且學習了上面的邪法,結果意外被師父所發現,導致他被逐出了師門。
儘管他的資質一般,但三十餘年修煉下來,邪法還算是小有所成。
而那兩個被他派出去,負責持槍綁架陸晨的手下身上,其實早就被他種下了邪法,一旦他出了事情,那兩個手下除了死,還是死。
所以對於那兩個手下來說,送進監獄或許還能被撈出來,可一旦出賣了吳子河,那可就是死路一條啊!
陸晨看着吳子河這副得意的嘴臉,腦中靈光一閃,對着顏童勾了勾手指,在其耳邊小聲言語了幾句。
之前臉色還是一片鐵青,難看得緊的顏童,在聽完陸晨的主意後,頓時喜笑顏開。
他轉身望向吳子河,嘿嘿笑道:“吳大師,請你放心好了,以我們顏家的力量,就算是你把自己撇得再幹淨,我也能把你送進特殊九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