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嘯林遙望天際,發現一道金光由小變大,欒天齊駕駛着羽兒快速降落到虎威號的甲板上,欒天齊從羽兒背上一躍而下。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發現敵人了?”徐嘯林關切地問到。
“打聽到了一些情報,還引來了部分飛行部隊,我需要支援。”欒天齊說到。
“走,我幫你收拾。”說着,徐嘯林化作一陣清風攀入高空,欒天齊也再次爬上羽兒的後背,羽兒一振雙翼緊跟着徐嘯林飛上高空。
另一邊,信天翁騎士追擊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支由大量艦隻組成的埋伏圈。正在他們猶豫要不要回去報告的時候,欒天齊帶着徐嘯林再次出現在了空中。
“你還追啊,我到家了!”欒天齊陰陽怪氣地說到。
“敢欺負我的學生?”徐嘯林手一甩,數百道風刃划着弧線從不同角度飛向信天翁騎士們,封死了所有可以閃避的路線。一時間,信天翁騎士疲於應對全角度襲來的風刃,根本無法閃避,只能展開能量護盾硬抗。
欒天齊趁着這個機會,掏出了蒙德拉貢步槍,拉栓上膛瞄準一氣呵成,對準其中一個正全力抵禦風刃攻擊的信天翁騎士扣下了扳機。一道金色的龍炎束激射而出,直接貫入那名騎士的頭顱,那名倒黴的騎士背後紋章瞬間破碎,身子一歪從座下的信天翁身上掉了下去。
“排排站,吃子彈。”欒天齊最喜歡做的就是打活靶子,這種全方位防禦的屏障最怕的就是大量能量破其一點,而欒天齊手中的蒙德拉貢步槍正好是他們的剋星。隨着欒天齊不斷的開火,越來越多的信天翁騎士被爆頭擊落,那些失去了主人的信天翁四下逃竄。
“這是什麼武器,看起來很好用啊。”徐嘯林好奇地問到,同時再次放出了一波風刃,攔住了那些信天翁騎士撤退的路線。
“這叫蒙德拉貢步槍,我們傭兵團的特產,有沒有興趣來啊?”欒天齊打趣道。
“我?算了吧,我還要待在帝獸學院當校長,等我退休的吧。”徐嘯林苦笑着說到,不過看着那些信天翁騎士依次被爆頭,他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不一會的功夫,所有信天翁騎士全部被擊落。徐嘯林掛起大風,把所有奔逃的信天翁全部吹到己方陣營,這些信天翁可都是不錯的飛行坐騎,任憑他們就這麼飛走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們去旗艦,把你收集到的情報,都跟我們說說。”徐嘯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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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欒天齊說完,跟着徐嘯林一起抵達了曜日帝國的旗艦。
“老劉,我的一個學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你們可能用得上。”一抵達旗艦,徐嘯林就扯開嗓子喊到。
“哦?說來聽聽。”艦隊統帥劉開陽此時也正好在甲板上。
欒天齊隱瞞了於天邪教接觸的事情,把關於潮汐傭兵團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什麼,潮汐傭兵團?這下不好辦了。”劉開陽顯得有些惱怒,“這些傢伙,平時帝國待他們也不薄,如今他們竟然爲天邪教那幫渣滓服務。”
“看來你們對潮汐傭兵團有些瞭解啊,怎麼感覺你們對他們有些忌憚?”徐嘯林問到,對於常年出沒在海邊的傭兵團他是不怎麼了解。
“這些傢伙擁有極其恐怖的海面戰力,就是我們正規軍,有時候遇到他們也要退避三舍。帝國沒有與潮汐傭兵團的交戰記錄,看來今天對於我們來說將是極爲艱難的一戰。”劉開陽說到,“得重新分配一下作戰計劃,讓學生們站在後方。”
三小時後。
“統帥,天邪教的船隻出現了。”一名水手大喊到。
劉開陽一伸手,旁邊自有士兵遞上一支望遠鏡。劉開陽接過望遠鏡朝着水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幾個黑點逐漸放大。相應的,天邪教的偵察艦應該也發現了包圍圈,但他們竟然選擇繼續前進而不是繞路而行,顯然對潮汐傭兵團的戰力有着絕對的信心。
“大炮準備。”劉開陽高喝到。
所有艦隻船舷兩側的蓋板紛紛掀開,露出了一門門漆黑火炮,同時艦首的紋章主炮也開始了充能,流轉着藍色的光華。劉開陽仔細計算着距離,一旦天邪教的船隻進入了射程,他就會立刻下令開炮。
遠方潮汐傭兵團的船隻,已經亮起了一片五顏六色的光彩,這都是紋章炮充能的預兆。普通的火炮射程只有三千米,而紋章炮的射程長達五海里,所以海戰,率先比試的就是雙方紋章炮的射程,射程短的只能捱打。
“老徐,去跟他們交涉一下,打起來可就徹底撕破臉了。”劉開陽說到。
徐嘯林點了點頭,乘風而起,隻身飛向潮汐傭兵團的護衛艦。
“潮汐傭兵團,我是帝獸學院校長徐嘯林,你們應該發現前面的包圍圈了,立刻返回吧,我們只是針對天邪教的船隻,不針對你們,我們不想與你們交惡。”徐嘯林藉助紋章能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大數倍傳了出去。
一道水柱從海面上升起,齊嵐踏着水柱升到空中,與徐嘯林相對。此時,齊嵐的眼色也有些難看,他們原本只是爲了防備巡邏艦和海盜船的襲擊,卻沒想到有一整支艦隊埋伏在他們前面。
“冕下,我能問一下您有沒有看到一支信天翁騎士組成的隊伍嗎?”齊嵐問到。
壞了,欒天齊可沒說這隊信天翁騎士是人家的,這下好了,傷了人家的人,還怕打不起來?徐嘯林心裡想到。
“我們以爲是天邪教的斥候,已經全部擊落了。”徐嘯林苦笑着說到。
“擊落了?”齊嵐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信天翁騎士可是他心頭的寶貝,“冕下請回吧,殺了我們的人,我也要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也許,我們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同一個傭兵團的兄弟,只會在同年同月同日死。”
“唉,你們這是何必呢,不過是爲了錢,不至於把自己的團隊搭進來吧。”徐嘯林長嘆了一口氣說到。
“冕下沒當過傭兵,是不會理解傭兵之間的兄弟情的。背叛了東家的傭兵,還可以轉入地下組織,但背叛了兄弟的傭兵,卻會人人得而誅之。沒什麼好談的,只有鮮血才能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而且,傭兵,絕對不能爲傭兵團抹黑,我們是不會臨陣退縮的。”齊嵐決絕地說到,徐嘯林在當校長前,也是在大陸上跺腳顫四海的人物,齊嵐對徐嘯林的忌憚絕不比曜日帝國對潮汐傭兵團的忌憚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