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搖頭,他也不太清楚,但看對方的氣勢與排場, 這個人肯定簡單不了。
“媽,你放心吧,姐的這個男朋友肯定差不了,看到沒有,他是真心喜歡咱們姐的,聽說姐受傷了,把我們都趕了出來,一個人守着姐,對姐真的是太好了。”小南雙眼鎖住病房,簡直就是霸道總裁範。
秦蘭睨了她一眼,隨即嘆口氣:“你姐昏迷這麼久,都還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秦蘭臉上神無奈,女兒就在裡頭,哪曾想,她這個當媽的卻沒有資格進去守着。
她正想抱怨一通,發現人從裡頭出來了,臉上面無表情,像一座千年大冰山。
“你們進去吧。”
淡淡的聲音,像是隔着時空傳過來。
秦蘭趕緊站起來,小東與小南跟在後面進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小北坐在牀上,小臉有些微紅,她正端着一杯水在漫漫的喝的喝着,平復着自己那一顆因爲蘇成煜而亂跳的心。
“小北,你醒了。”秦蘭左右檢查了一番,確定小北真的沒事,就放心了。
“媽,你們怎麼了,一個個怎麼都這麼緊張,外面有怪獸在追你們不成。”瞧她們一個個緊張的,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樣子,不由得問出聲。
“小北啊,你這個男朋友是幹什麼的啊,看着真瘮人,還有門口那麼多保鏢,他們兜裡都有槍,我們看着害怕。”秦蘭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久沒有出來見世面了,見着小北的男朋友竟然嚇成這個樣子,太沒出息。
“是啊,姐,你男朋友看着好酷,他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傳說中的特種部隊首長。”小南臉上笑嘻嘻的問着小北。
“小說看多了吧,還特種部隊的首長,你怎麼不說他是我們總統。”小北翻了個白眼,都什麼跟什麼。
“總覺得他好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對了,你男朋友叫什麼啊,回頭我在網上搜一下。”小東的確覺的對方很熟悉,自己肯定見過他。
“看你們這,人家不也一樣一個鼻子,一張嘴,一雙眼睛,兩隻耳朵,被你們說成了妖怪一般。”小北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是壞人?”秦蘭擔心人家是黑社會的,這樣小北的生命是不是隨時都會有危險,聽說混黑社會的仇家都會特別多。
“不是。”小北失笑:“媽,安德勝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再派人來。”
“怎麼沒有,以綁架罪和故意殺人罪被公安局帶走了,他就是活該。”安德勝不顧念往日情分,竟然對小北和她們做出這種事情,他落到現在的情況,也是活該。
“抓走了啊。”小北重複了一句。
想到爸爸的車禍,再想到自己的車禍,心中越加覺得爸爸當年的車禍不簡單。
秦蘭聽女兒口述才知道,男朋友是一家大集團的老闆,就是很有錢的那種,看對方對小北的態度,不像是在玩玩一樣,秦蘭的心中稍稍好受一些。
“你醒來了就好,媽回去給你煮點魚頭湯來,吃腦補腦,多吃點魚頭,頭上的傷肯定好的快。”
小北:“……”
聽着有種讓人誤解的意思,怎麼聽着像是在說她沒有腦子。
秦蘭母女三人從醫院離開,不是她們不想留下來,看小北男朋友這邊的架勢,她們不敢留下來啊。
還是回家研究一些給小北做點什麼吃的補補身子最重要。
秦蘭三人是蘇成煜的車隊給送回來的,一到樓上,就看見畢芳華還有安琪等在樓下。
看見她們過來,畢芳華與安琪立即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抺開了:“大嫂,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不和道該怎麼辦好了?”
今天的畢芳華的妝容有些花,安琪出門時肯定也忘了帶假睫毛,看上去沒有往日的光鮮,眼睛看起來也沒有以往大而有神。
“這是怎麼了?”秦蘭站住身子,已經能夠站起來的她,有着畢芳華一樣的身高,她冷冷的看着畢芳華。
“大嫂。”畢芳華嗚咽出聲:“安德勝他不是人,他爲了拿回公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竟差點害得小北丟了性命,也害你們差點受了傷,我代他替你們請罪,可是大嫂,安德勝他沒有真的打算對你們,對小北如何,不過是想嚇嚇你們。”
頓了頓:“他如果真要做點什麼,小北怎麼可能還有命活着,你們怎麼可能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大嫂,他只是一時心急用錯了方法,求大嫂網開一面,饒他一命吧,他要是在監獄裡待上個三五年,他這一生也是毀了。”
畢芳華說到悲情處,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流。
“這都是他自找的,再說抓他的是警察,與我們沒有關係。”壞事做盡,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大嫂,有的,有的,只要你們與公安局說明情況,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德勝就能出來了,大嫂,德勝是安家唯一的血脈了,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就這樣進去嗎?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一手把大哥養大,還把大哥培養成人公公婆婆嗎?”畢芳華抺了抺眼淚,眼睛裡滿是嘲諷。
“世人都道,養只狗都比養只白眼狼強,你給點吃的給狗,狗還能對你搖頭乞尾,可是你們呢,你們都是白眼狼,不僅串通外人來奪走安勝,還要把德勝送進大牢,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公公婆婆,對得起你們自己的良心嗎?”畢芳華聲聲帶着聲討。
表情也變得猙獰難看起來。
要不是因爲她們,他們家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說話說明白點,是你們一直想利用我的孩子們爲你們帶去利益,我們什麼時候奪你安勝了。”秦蘭氣的發抖,胡說八道,做了壞事,還要反咬一口,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大伯母,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吧,大姐厲害着呢,利用自己的身體,賣給了一個老頭,然後那老頭出錢買下了安勝,要不是大姐逼的太緊,非要奪走安勝,我爸他也不會狗急跳牆,做出這些事。”安琪冷笑着,這一家人可真是能裝,比她們還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