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現在的情況是,他們的孫子要死要活的要把人家娶進門。
成煜這孩子經商天分,領導能力真是沒得說,怎麼在感情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可娶談家的女子,也可以娶別的家世的女子,爲什麼是她安小北。
蘇成煜冰嗖嗖的目光看向常鳳英:“奶奶,你這是想讓她當我的情人?”“你要是喜歡這是可以的,你把她養在外面,我們什麼也不會說,成煜,你是我們的心頭肉,是蘇家現在唯一的希望,我們蘇家已經興旺了百年,自然希望守住這份家業繼續興旺下去,朱家一直是我們的死對頭,這些年來,他們明的暗的把戲用過多少?現在誰能保證安小北不是她們拋出來的一顆棋子,成煜,你想想你爸媽,我到現在都懷疑,他們的死跟朱家有關。”常鳳英說起自己的兒子,臉上的表情悲慼
。
他兒子死時,也是一方的領軍人物了,可能沒有成煜現在的成煜,相比於他爸爸,也不會太差。
那一年,與兒媳婦出國旅行,遇到飛機失事,飛機直接墜落在機場,生死兩茫茫。
調查結果是,飛機上有些零部件鬆動,沒能及時發現導致飛機降落困難。
那一次,兒子包的是專機,除了跟在身邊的幾個人,就是兒子與兒媳婦,再無別的旁人。
飛機上所有的人員,無一倖免,全部遇難。
好在,成煜那會剛出生沒多久,不能出遠門,二人才沒有把他帶去。想起往事,常鳳英的眼淚要掉落:“成煜,從小到大,我們可能對你的成長有些苛刻,你自小的生活除了訓練,我們幾乎沒有參與過你的生長,我們這麼做,不是不疼你,只是想讓你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
你不是一個人,是整個蘇家現在和未來的希望,我們得讓我外面的人知道,我們蘇家還是蘇家,會繼續興旺下去,讓那些等着看笑話的人們的夢想破裂,這麼說,你明白我們的苦心嗎?”蘇志國乾咳了一聲:“是啊,我們沒有阻攔你們的意思,就是讓你把她安頓在外面養着,至於你的妻子,必須是與你身份相匹配的人選,你要是現在沒有看上的,過兩年再娶我們也不會說你,再說,安小北之前是死過一次,我們哪知道,那麼大的爆炸她都沒死,要是知道的話,我們之前也不敢顫自作主把這件事給辦了,只是成煜,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當時那麼大的爆炸,她爲什麼會沒有事,還能活着,是
誰救了她,救她有什麼目的?背後那人是不是朱家?這些問題你都調查清楚了沒有,如果沒有,請你調查清楚之後再與我們談話,到那裡,我們再來商量是否讓安小北進蘇家大門的這一件事。”
蘇志國到底是當過家,主過事,帶領過蘇家闖世界的人物,這一番話說下來鏗鏘有力,有着不一樣的威嚴。“是啊,成煜,你看你奶奶臉色都不太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些想想你爺爺的話,不要再說氣話了,你也知道,這兩年你奶奶的身體是一日不比一日了,你就不要刺激她了,萬一真氣的什麼好歹出來,你心裡
能有好受,至於註銷安小北身份的事情,我們向你道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顫自注銷了她的身份信息,這一點是我們做的不對。”夏洛蘭站在常鳳英的邊上,輕輕的開口。
蘇成煜看了他們四個一眼,面無表情的轉身:“人是你們給我找來的,你們把人送到我跟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有今天。”
頭也不回的離開。
人走了。
走了就好。
蘇志國看了一眼他可憐的太上皇,太上皇死的好慘哪。
成運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后,嘆了口氣,暗道,用太后的死讓孫子瀉了這一頓火也不算太虧。
常鳳英拍拍自己的胸口:“成煜這孩子氣場越來越大了,再大點,我們幾個老的快震不住他了。”
“他能上天不成,還能把我們四個也殺了不成。”臭小子,敢殺他的鷹,有本事連他一塊殺了。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看今天的情況,他現在是什麼意思?是同意我們的想法了還是怎麼着。”成運沒有看明白外孫離開那個陰鬱的眼神怎麼回事。
這是同意把人養在外頭的意思了。
“成煜這孩子死犟,同意?你等着吧,不會那麼容易的。”夏洛蘭沒有那麼樂觀。
“這事的根源不在成煜,在於安小北,只要她同意不進蘇家的門,讓成煜把她養在外頭,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現在的問題是,誰來做她的思想工作呢?”問題是簡單,問題是誰來跟安小北談這個問題。
不管是她,還是常鳳英,此時都不適合跟安小北見面。“不如就讓靜柔去吧,靜柔這孩子看起來溫柔賢淑,說話也不帶刺,讓她去勸安小北應該能起到一些作用,就算不能起到勸的作用,也該讓安小北看看,成煜要娶的女人該是什麼樣子。”常鳳英想了想,她
們四個老的,不管誰去都不合適,現在最適合的人就是靜柔這孩子。
靜柔知書達禮,溫柔大氣,氣質又不同於一般的女子,且處理這樣的事情她早晚要經手,現在讓她去處理最合適不過。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蘇志國揮揮手:“成老頭,走吧,給這兩口子葬了去,等下次他們過來的時候,知道我的太上皇是給成煜給打死的,不得笑死我。”
成運揮揮手,嘆了口氣,沒有應聲。
……
談靜柔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她今天穿的極爲雅緻,髮型是專門弄過的,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可以看得出來做工不俗。
化着淡淡的妝,嘴角淺淺的勾着,睫毛細而長,膚白如玉。
小北剛下班就趕了過來,身上還穿着工裝,一身黑色的小西服西褲,下面是粉紅色的打底衫,顯得整個人即俏皮又幹練。她看着眼前的女人,手包隨手放下,語氣隨意:“怎麼是你?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交情可以讓我們坐在這裡一起喝咖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