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與小南被人請到了一座老房子裡,他們的跟前坐着一個女人,後頭站着幾個看起來力大無窮的黑人保鏢,一個一個黑的發亮,身上的肌肉更是強壯的如鐵一般。
小南心裡犯怵,雙手下意識的握緊小東的,如受驚的小兔一般看着前方那個看起來妖豔魅惑的女人。
小東還算鎮定,他臉色黑沉的看着對方,良久纔開口:“你是誰,把我們帶來這裡想做什麼?我們不記得認識你。”
對方聽到小東的話咯咯的笑起來:“果真是個毛頭小子,說起話來挺有意思的。”女子緩慢的站起來,她的身形很高,一頭大波浪的黃色頭髮垂在腰間,很妖嬈。
“你們不認識我不要緊,我認識你們就行。”女子的聲音也很好聽,像黃鸝鳥的聲音一般,清脆悅耳,她走過來一隻手勾住小東的下巴,一隻手勾住小南的下巴,對他們稍加打量:“不愧是我朱家的種,果真生得都不錯。”
“你在說什麼,我們姓安,不姓朱。”小南被她的手勾的發疼,咧着嘴回了一句。
“是啊,你們姓安,不姓朱,你們也該慶幸你們姓安不姓朱,要不然你們就得和你們的死鬼老爸一樣,去陰曹地府報道去了。”女子突然鬆手,突然的失去重力,兩人皆朝後退了一步。
聽着對方的話,小南與小東皆睜大雙瞳,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小南伸出她的纖手,你,你了半天,沒有講出後面要講的話。
“你是誰?你對我爸做了什麼?”小東看着對方不可一世的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對方是誰。
這個女人是誰,她想幹什麼,這是他目前迫切要知道的信息。
“小朋友,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爸是不是留下來一個盒子,那盒子現在在哪裡?”女子的眼神突的變的犀利起來。
“什麼盒子,我們不知道。”爸爸有留東西下來嗎?沒有吧,爸爸走的那麼突然,怎麼可能有東西留下來。
“是嗎?我不着急,你們慢慢想,隨時想到了隨時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女子突然又變得溫柔起來,笑得無害,很像鄰家的大姐姐般。
小東沒有接,他現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是誰,你跟我爸是什麼關係,當年我爸的死跟你有關係。”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頂多比他姐大點,到底多大,他一時間也看不出來。
但對方剛剛的意思明明白白的透露出,八年前他爸的死似乎與眼前的女人有關,對方的語氣狂妄,有着不可一世的張狂。
女子撩了撩頭髮,一臉的無所謂:“我就是當年被你爸始亂終棄的女子,拋棄我的下場就是死,所以,那是他應得的下場。”女子的笑容邪魅,看不出來她話裡的真假。
“不可能,你看起來那麼年輕,我爸怎麼可能與你。”剩下的話,小南說不下去了。
對方太年輕了,看起來和她姐一般大,如果他爸還在的話,他爸都有四十多了,怎麼也不可能把兩人聯繫在一塊。
“讓我想想,八年前,我十八,你爸好像是三十五還是三十六,被我的美貌所迷惑,然後說要娶我來着,結果呢,結果人家早已娶妻生子,兒女成羣,我當然受不了,欺騙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你們知道嗎?”女子的聲音似近似遠,飄渺不定。
一個是高一的學生,一個是高三的學生,哪裡會是人家的對手。
兩人只能傻傻的聽着她的話,沒有反應。
“不,你說慌。”半晌,小東出聲:“你騙我們,你根本不是我爸的什麼情人,你到底是誰?”
女子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着什麼急,回去想想你爸留了什麼東西給你們,你們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放心吧,只要你們一家人好好合作,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會爲難你們的。”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當然,你們要是不肯合作,對我耍什麼花招的話,我自然是有的招來對付你們。”
女子說着從一邊的保鏢手裡拿出幾張照片:“秦蘭,你們的母親,也許她的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你姐,也許她的胎兒會胎死腹中,永遠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還有你們,你說,我要怎麼對你們纔好呢。”
陰森森的聲音,聽的小南下意識的打了顫。
好恐怖的女人,好恐怖的聲音。
這個聲音,比他姐夫的聲音還讓人害怕。
“你是從哪裡來的魔鬼,爲什麼這麼恐怖,我們家與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恨,你要這麼對我們。”小南終於憋不住了,這個女人她就是個魔鬼,看着漂亮,嘴裡說出來的話,句句讓人害怕,毛骨悚然。
“沒辦法啊,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不這麼對你們, 也許下一個被這麼對待的人就是我自己了,你們說是不是?”女子的聲音很柔:“放心,暫時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相反,我還會對你們很好,只要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出來,我保證幫你們完成,你們姐夫很有錢是不是,放心,我的實力不會比他差。”
“杜利,送他們回去。”
“是。”
小東與小南迴到自己家中的時候,兩個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出聲,眼裡都還留有驚懼。
小南抱着自己的手臂:“小東,你過來捏捏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小東搖頭:“二姐,我們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她真的會是爸爸的情人嗎?”小南的聲音開始發抖。
不是的,爸爸一直是他們的好爸爸,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不是的,不是的。
小東看着手中的名片默不作聲。
媽媽現在在療養院,根本問不出什麼,姐姐現在懷有身孕,這樣的事情,更不應該讓她知道。
可是,對方到底要找什麼?
“不是,她在騙我們,她的目的是爸爸的一個盒子,她在挑撥離間。”她那麼年輕,差不多可以當爸爸的女兒,怎以可能是爸爸的情人,不可能,打死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