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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到江晨一臉驚魂未定的神情,卻是淡淡笑道:“你既是那老怪傳人,想必有他的信物天魔令吧!”
“莫非前輩便是百毒魔君了?”江晨聽到這裡,方一臉驚疑不定地問道。
那老者點了點頭:“以前是有過這個尊號。但老夫發現,這個尊號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很多勢力都來拉我入夥,想讓我爲其效力,製作毒藥。老夫本就是一個閒雲野鶴的人物,最受不得那些規矩約束。於是全部婉言謝絕。但這樣一來,卻又得罪了不少門派和修仙家族。”
他這時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之色道:“而且有些勢力還盤算着,自己不能利用的人,也不能讓別人利用。於是派人來暗算老夫……雖然這些殺手都被老夫毒死了。但也麻煩不小。所以,老夫也就隱姓埋名,在這江陵城中隱居了起來!”
“嘿嘿!有句古話說得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老夫隱居在這荊州的一座大城裡,想要配製毒藥也容易買到材料,平時城裡又人多,誰會注意到一個偏僻巷子裡住的凡人老頭?”他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卻是頗爲得意。
“弟子江晨拜見百毒前輩!”江晨見真是自己要找的人,忙上前行了一禮,然後方一張口,將那已經外形大變的天魔令吐了出來。
百毒魔君見狀,亦是面露訝色。他接過天魔令,目光閃爍了片刻後,方還給了江晨。
“沒想到你竟然把它祭煉成了元神法器,還改變了它的外觀。倒是讓老夫有些驚訝了。看來那老怪定是打算把你培養成天魔宗的下任宗主。”百毒魔君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色。但語氣卻是依舊平淡地說道。
江晨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對了,老怪是怎麼死的?給我說說經過吧!”百毒魔君沉聲問道。
江晨嘆了一口氣,方將他遇到天魔老怪的經過說了出來。而天魔令的功效自然是略過不提。
百毒魔君很認真地聽着,還詳詳細細地盤問他的經歷,從他入門時就開始問起。一直問到現在。
江晨也被逼得把大部分情況都抖了出來。當然,有些事關重大的機密之事自然是不能說的。而他的修爲突飛猛進的原因,也被說成了是因爲煉丹術高明,所以服用了大量丹藥。
“看來這老傢伙還沒選錯人!你雖然靈根資質差,起步時間晚。但有高明的煉丹術輔助,便彌補了這一弱點。而你的悟性天賦高。將會使你的法術神通比別人威力更大,也更有可能在同階修士中出人投地!”百毒魔君臉上也露出了讚許之色。
江晨聽聞之後苦笑了一聲,待他話音一落,方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事:“前輩,七年前,宗主他走得匆忙。也沒給我細說和前輩之間是什麼關係,只說是和您有些交情,有一隻箱子存放在您這裡,不知……”
百毒魔君默默地聽江晨說完,臉上亦是露出怪異的神色,愣了片刻後,方哈哈大笑道:“這老怪還真會忽悠自己的弟子。硬說有什麼寶箱在我這裡。如果我不給的話,你定是以爲我是一個貪圖錢財,私吞朋友寶物之人了!”
他這時望向江晨,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和那老怪之間是什麼關係吧!”
說罷,只見百毒魔君伸出一雙乾瘦的手,在自己臉上一撕……一張人皮面具立刻便被扯了下來。
而在這人皮面具下面的尊容,江晨看到之後,卻是驚訝得叫出聲來,一下子便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因爲這百毒魔君也是留着三綹長鬚。長得賊眉鼠眼,一臉猥瑣的模樣。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長相和天魔老怪竟然一模一樣。
如果江晨不是自己親手埋葬的天魔老怪,他簡直要認爲是這老傢伙從墳墓裡爬了出來。還奪舍成功了。
“這……這……”江晨目瞪口呆地望着百毒魔君,幾乎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驚訝吧?你肯定是想問,我爲什麼和那老怪長得一模一樣吧?”百毒魔君哈哈大笑道。
“難道前輩是宗主的雙胞胎兄弟?”江晨不敢肯定地問道。
“不是!確切地說,我們應該是一個人!”百毒魔君輕撫自己長鬚,淡淡道。
“一個人?”江晨更覺自己腦筋要轉不過彎來了。
“不知道你聽說過雙元嬰的神通不?”百毒魔君問道。
元嬰期修士體內有元嬰江晨是知道的,但是雙元嬰的神通卻是從未聽說過。他聽到這裡,心中頓時大震道:“前輩,莫非你……你便是宗主的第二元嬰?”
百毒魔君聽罷搖了搖頭,嘆息道:“你搞錯了!我是主元嬰,那老怪纔是第二元嬰,只不過,我將天魔宗宗主的身份讓給了他而已。此事說來就話長了,而且其中涉及到的一些事情,也十分複雜,一言難盡。”
江晨聽聞之後,疑團更多。暗忖如果真是這樣,那天魔老怪豈不是早就結嬰成功了嗎?怎麼當初自己遇到他時,他卻告訴自己,是才結嬰的呢?
百毒魔君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淡淡道:“你先別急,把那老怪死的經過告訴我!我或許能夠分析出來是怎麼回事?“
江晨嚥了一下口水,方將自己在山下突然遇到天魔老怪的元嬰,然後天魔老怪發現自己符合天魔令的體質,便要自己爲其報仇,成爲下任天魔宗宗主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百毒魔君仔細地聽着,時不時地還插嘴了一兩句。
約莫一頓飯功夫後,他方嘆息道:“我已經明白過來了。一定是那老怪物回去之後,過於信任塗俊德這傢伙,說自己想閉關衝擊元嬰期,導致塗俊德起了暗害之心。”
江晨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眼下百毒魔君是明白過來了,但他卻更糊塗了。
百毒魔君這時方冷笑道:“早就給他說過,守着天魔宗這所破廟,是永遠也不可能晉階化神期的,甚至連元嬰後期都不可能。之前我們還沒有結嬰的時候,就爲此事發生過多次爭吵了。我老早就跟他說過,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之中,纔有可能晉階化神,飛昇上界。他卻老想着什麼門派傳承,振興宗派,難怪最後會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師弟手中,這叫作糾由自取。”
“還好!最後我們終於分開了。不然,老夫也得被他連累致死的!”百毒魔君恨恨地說道。
“似乎,這百毒魔君和天魔老怪之間的認知分岐還很大。”江晨暗忖道。
百毒魔君這時重新坐了下來,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全部收斂了起來,宛若凡人一般,他嘆息道:“你知道江陵城是什麼地方嗎?”
“是荊州的三大城市之一!”江晨忙接口道。
他現在已經從商隊裡瞭解到,漢國只是地處荊州東南一角。在荊州象漢國這樣的國家至少還有二三十個。而在荊州,最大的三個城市便是襄陽、江陵和江夏了。
而且,這三大城市不屬於任何門派管轄,卻是由一些強大的修仙家族共同治理。
點了點頭後,百毒魔君笑了笑,繼續說道:“這裡也是我的家鄉,我從小就出生在這裡。是一個鐵匠鋪老闆的兒子,然後在我六歲時,被路過的一位天魔宗執事看中,將我帶去了漢國,加入了天魔宗。我至今還記得,在離開時,我父母在得知我是要去加入天魔宗後,是悲痛欲絕。因爲主修鬼道的天魔宗雖然在那時,實力遠比現在強大,但在凡人百姓中,卻是各個門派中,最讓人恐懼的一個。你也是天魔宗弟子,相信對此也深有體會,是吧?”
江晨這時沉默了,他想起自己也是這樣被硬抓進天魔宗的。看來,主修鬼道的門派在一般人看來,都是十分厭惡和恐慌的。畢竟在普通人眼中,一個老跟殭屍、骷髏、鬼魂打交道的門派總是透着詭異和恐怖的。
“不過,在我進入宗派後,卻是一下子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因爲我的靈根是天靈根,而且對法術神通的悟性極高,不管什麼法術在我手中,只要以我的修爲能夠施展出來,總是幾天就學會了。天幽峰內人人都誇我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就是在其他七峰,也是小有名氣。特別是我在試煉塔時,一口氣闖到了第七層。據說在天魔宗歷史上也是排在了第三位。”
“那時的宗主在我大考之後,見到了我的出衆成績,立刻便拍板,決定收我爲親傳弟子。要知道,我當時才只是煉氣期修爲,而宗主卻是元嬰期修士了!這在宗派歷史上,幾乎是絕無僅有的例子了!”百毒魔君提起以前的往事,眼中也不禁露出自豪的神色。
江晨聽後卻是微驚,沒想到這百毒魔君便是宗派歷史上第三個進入到試煉塔第七層的人物。看來他的天賦悟性當真驚人。自己能夠闖過第六層,解開棋局,其實很大程度上應該是運氣極好,正好遇上解棋局的難題。如果是遇上什麼聽琴辯聲,或者看畫悟真。自己就只有兩眼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