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清輕咳一聲,看着面前的這人開口問道:“前輩,不知道是何事需要我?”
念頭剛一出現,陸景清就暗暗的有些後悔,若不是因爲這人修爲比自己要高,自己又何必對他這樣拘謹。
那人只是神色間一陣閃爍,但並沒有打算要和陸景清多說的意思。
陸景清心知自己還是多嘴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多說爲好,看這人的意思,並不是要殺自己,
況且以這人的實力來說,殺自己還真的只是一個念頭的事。
沒多久,這人便落在了一座山頭之上,只見他神色驀然一動,擡頭盯着遠處。
陸景清也是擡頭向着這人看着的方向看去,天空之上閃過一道粉紅色光華,肉眼可見。
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力波動自遠方而來,陸景清皺了皺眉,心道:“難道這人停在這裡只是爲了等人?”
沒多久,便從天上落下了一名身穿青衣,腰上挎着一個酒葫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剛一落地,便有一粉衣老嫗從遠處飄然而來,但是這幅面相和她的衣服顏色比起來,極爲的不搭。
“丹成子,就只有你一個嗎?”那老嫗衝着陸景清身邊的那人問道,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佝僂着身子,看起來衣服老邁相。
丹成子奸笑道:“不急不急,時間還早着呢!倒是你和星官大人來的倒是挺積極的。”
那名被稱作星官的中年男子擡手拿起酒葫蘆一臉平靜的說道:“皇命在身,不敢拖延分毫。”
“百年未見,無極星官還是這般,哈哈!”那老嫗哈哈大笑了起來。
無極星官輕哼一聲,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才說道:“我大唐可不像你大漢這般,櫻花婆婆,這才百年,你怎麼就老成這樣了,我都不敢認了。”
兩人是誰也不讓誰,互相挖苦着對方。
不過一旁的陸景清也是漸漸有些明白了過來,看起來這無極星官是大唐的人,這被稱作櫻花婆婆的則是大漢的人。
倒是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位又是屬於哪一方,大周?大秦?亦或是傲來國?
心中是有着萬千疑惑,但是現在都只能憋在心裡面,眼前的這三位從氣勢上來看都是人仙境界。
就在這時,從遠方傳來了一聲佛號,由遠及近,似乎人已經都在自己眼前了一般。
“阿彌陀佛!貧僧來晚了,還望各位施主見諒。”
陸景清尋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名身上綻放着佛光,面相肥頭大耳的神人赤着腳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心緣禿驢,還記得一百年前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嗎?”櫻花婆婆見了這僧人,頓時是一臉怒氣。
心緣趕忙對着櫻花婆婆拜道:“這位施主莫不是記錯了,我最近百年都在佛國,未曾離開啊!”
“禿驢,真是巧言善辯!接我一掌!”說着,櫻花婆婆瞬間是直起了身子,哪裡像是一個老嫗的樣子。
丹成子輕咳一聲,臉上帶着一絲怒氣說道:“諸位莫不是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心緣立馬站到了一旁,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還是早些忘記前塵恩怨爲好。”
“你!”櫻花婆婆臉上盡是怒火,若是之前知道這裡心緣也會來,她說什麼也不會接下這份差事。
丹成子周身漸漸籠罩了一層黑色的濃霧,自他額頭上的那道豎眼中慢慢走出了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身後揹着一把巨大的的長戟。
只見他一臉冷酷的看着心緣說道:“心緣老佛,別給臉不要!”
心緣雙手合十站在一旁,口中默唸佛經,不再說話。
見心緣也不再多言,這身後揹着巨大長戟的青年也才慢慢的又回到了剛纔那副軀殼當中。
場面一度十分怪異,衆人似乎也都忽略了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吭聲的陸景清。
四人各自站在一個角落,陸景清自然是跟着這丹成子站在一塊。
雖然另外三人都沒有去問陸景清,但是他們自從剛纔來的時候,眼神皆是有意無意的向着陸景清這裡看了過來。
就在四人都互相沉默的時候,天空上傳來一陣鐵器摩擦的聲音。
陸景清擡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盔甲的將軍,正騎着一頭異獸慢悠悠的向着這邊走來。
陸景清瞳孔猛地一縮,心中也是暗自警惕,這人的身上給他一種極爲危險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並不像是另外幾人給他的那種感覺。
天帝眼施展開來,卻是被一道白色的光幕擋在了外面,讓他很難窺探此人。
“看起來倒像是一名將軍。”陸景清心中暗道。
見到此人,之前的那名大唐無極星官鼻尖冷哼一聲,似乎很是看不慣這人一樣。
“諸位,本將來晚一步。”雖然口中是在向幾人道歉,但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卻並無絲毫歉意。
“哼!”無極星官直接冷哼道:“大周就這般態度?”
那將軍從異獸身上跳了下來,揮手一招,那異獸便瞬間縮小,飛到了他的手中。
“閣下便是大唐的無極星官吧!本將曾經倒是有所耳聞。”這將軍看着無極星官輕笑一聲,一臉的鄙夷之色。
丹成子見狀,知道再這樣說下去,一會非得打起來不可,連忙說道:“飛天將,以大事爲重,就別計較了這些細枝末節了。”
飛天將鼻間輕哼一聲,瞥了一眼無極星官便站在了另一旁,與那星官隔得老遠的距離。
果然大唐和大周終究是不對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飛天將看着陸景清一直站在丹成子的身後,頗爲感興趣的問道:“丹成子,這個元嬰小輩是怎麼回事?”
丹成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說道:“他身上有着那股味道,我覺得他有那個潛質。”說完,丹成子又是舔了舔嘴脣。
這一幕盡皆是被陸景清看在眼裡,他現在是有些懷疑如果這幫人事情辦完之後,這丹成子會不會把自己給吃了。
聽到丹成子的話,飛天將頓時是來了一絲精神,隨後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呵。”
陸景清不知道他口中的可惜了是什麼意思,只得是心中暗暗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