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勝想了想,只要不是段墨行,大帥的命令裡沒有說小姐不可以見其他的人。
“可以!”曾勝同意道。
片刻之後。
尉遲公館的院子裡,一顆玉蘭樹下。
尉遲秋看着眼前的韓宣,“韓宣,你前陣子是離開海城回雲州了嗎?”
韓宣搖了搖頭,“我去了沁水,有軍務要忙。”
“噢~原來如此~”
張柔一到沁水,和韓宣說明情況,韓宣忙完了手頭事情,立刻趕回海城。
他生怕這個傻丫頭會再次受到子墨的傷害。
“小秋。”韓宣清俊的目光泛着光芒,聲音壓低了,“肚子裡的孩子拿掉了嗎?”
尉遲秋聽了,幾分尷尬地低頭,搖了搖頭,“還沒有。。”
韓宣聽了,倒吸一口冷氣,“怎麼回事?難道你還在猶豫?”
尉遲秋擡眸,看着韓宣,“他要我等他,他告訴我他爺爺不會同意我和他的婚事,所以也要我等,二來我本來是要去拿掉孩子,可是經歷了那天,我也害怕,感覺很可怕,這麼拿掉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藉口!分明是藉口!”韓宣氣憤的聲音。
尉遲秋聽了,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韓宣,“不!韓宣,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害怕,不是藉口。”
“我不是說你,我在說段墨,他跟你說得都是藉口,段家老太爺也是我的外公,他會反對,我不可否認。”
“那你爲什麼說是藉口?”
韓宣看着眼前的尉遲秋,重重嘆氣,“小秋,你這個傻丫頭,子墨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向來說一不二,沒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心,若是他真的有心娶你,不會讓你等。”
韓宣頓了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一位段家世交少爺欺負了曉悅,其實也算不欺負,是言語調戲了一下,那位少爺也不過十六七歲,老太爺說只要道歉了,這事過去了,你知道子墨怎麼做?”
“他怎麼做?”
“他派人把那位少爺抓來,親手用鐵棍打斷了他的手,那位少爺至今手還殘着。”
尉遲秋明顯震驚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韓宣。
“我告訴你這個,是要告訴你,段墨並不怕老太爺,也正因爲如此,老太爺早早退居,成軍的大權全權交由段墨處理。”
“換句話說,現在段家真正的掌權人是段墨,他想要娶誰,別人再如何反對,實際卻無人可以阻止他!”
尉遲秋聽了,連連後退了兩步,抵在了身後的樹幹。
韓宣清俊的眼睛騰起一絲憂心,“小秋,在段墨心裡,最重要的並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成軍,是段家!是祖宗門楣,是擴大勢力,若是他願意娶了你,對你負責,你可以認認真真愛他,爲他生兒育女,問題他不會娶你!”
尉遲秋淚水盈滿了眼眶,淚珠溢出了眼眶,啪嗒啪嗒地滾落。
韓宣前一步,雙掌扣住了尉遲秋的肩頭,“小秋,當我求你,別再相信段墨了,他的話不可信,他是一手攥着段家的榮譽,一手拽着他的私慾!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