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間裡帶着一絲屬於晨間的溫暖。
不想起牀!
一貫是起牀困難戶的葉夢白,將頭埋在枕頭上靜靜享受這清晨賴牀的美好感覺。
也是在這時,她四周爬行的手摸到了一旁牀單上殘留的體溫。
不僅如此,鼻尖傳來的男性特有的陽剛氣味,也顯示了昨夜她旁邊確實有人睡過。
難怪她昨天夢到她成了一艘船,停靠在一個寬闊的港灣,感情那不是港灣而是陸崇襟胸膛?
想到這裡,葉夢白猛然坐起身來,仔細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有其他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儘管如此,她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就跟吃了狗屎一樣。
被一個全身上下散發着侵略性的危險男人睡了一個晚上,雖然什麼也沒做,但她怎麼就可以安然入睡呢!
這不科學,什麼時候一向淺眠的她這麼沒有危機意識了。
坐在牀上的葉夢白很是想不明白,就連此時響起的敲門聲,她都沒有注意。
門敲了一會兒,一名女傭捧着餐盤進來。
餐盒打開,裡面的菜被一一拿出,都是隻有在五星級飯店才能看到的餐點。
“我不吃!”看到那秀色可餐的食物,被自己昨夜沒有危機意識的行爲弄的一點心情也沒有的葉夢白,連帶的提不起一點食慾,紅脣輕啓,語氣有些懊惱的拒絕。
女傭仿若沒有聽到,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反應,只是繼續將餐盤擺好,捧到她的面前。
“說了我不吃。”葉夢白很是無語,陸崇
襟是故意派人給她添堵的嗎?
無奈女傭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執意地將手上的餐盤端到她面前。
看她鍥而不捨、屢禁不止的模樣,葉夢白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纖手一揮,將送到眼前的餐盤全部掃到地上。
“乒乒乓乓”一聲脆響,碗碟碎了一地,有不少湯汁甚至灑到了女傭的衣服上。
女傭臉上浮現一絲驚訝的表情,但卻沒有尖叫也沒有離開,只是一聲不哼地彎腰收拾葉夢白留下的殘局。
看得葉夢白不由得心生一絲愧疚,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女傭好像是聾啞人,剛纔,她好像太過分了。
但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內疚,盛氣凌人的腳步聲在臥室響起來,這種大人物巡查地方百姓的步履節奏,不用回頭只聽聲音葉夢白也知道是誰。
臭流氓!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她在睡夢中,被莫名地吃了一夜的豆腐。葉夢白就不想理進來的那個男人。
陸崇襟臉上一貫的面無表情,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傲矜貴卻無時無刻不在威壓着其他人。
不過葉夢白並不懼怕他。
對她來說,無論是陸家家主的身份還是錦城國際的總裁,都不過是陸崇襟出身好的附贈品而已。
而且再多的物質,也掩蓋不了他喜歡耍流氓的惡劣品行。
地上的碎片此時已經被收拾乾淨,只有些許灑落在地毯上的湯汁未來得及作進一步的清理。
看到屋內的一片狼藉,陸崇襟什麼也沒有說,好像對剛纔發生的事瞭若指掌,並沒有多少驚訝。
擺擺手讓女傭出去,陸崇襟這纔看向牀上的女人。
只見她正坐在柔軟的大牀上,細嫩白皙的雙
手垂放在小腹前,薄薄的蠶絲被單剛好遮到她的胸前,免於春光泄露。
但那半遮半掩的模樣看了反而更加讓人心潮澎湃。
特別是只要一想到昨夜軟香溫玉在懷的感覺,陸崇襟就覺得體內有股氣血直衝腦門,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沒。
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光裸着臂膀像什麼樣子,快去把衣服穿上!”
這話說得葉夢白很是莫名其妙,直覺地反駁:“脫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像樣,現在纔來想這個問題不嫌太晚了嗎?”
她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那件一字裙還穿在身上的,雖然破碎了點,但也沒像今早醒來時那樣,直接赤果果的。
不用說,肯定是某人脫的!
何況是她不穿衣服的嗎?
他這樣綁着她,她就算想穿也有心無力啊!
原本以爲衣櫃裡還有抹胸裙,哪知道一打開,裡面掛的都是包的跟修女一樣的各種裙子。
這傢伙,明顯就是存心找茬。
葉夢白憤憤的想着,看向陸崇襟的眼睛也瞪得老大,眼裡滿是不服氣。
見她瞪着他卻不說話,陸崇襟又重複了一遍:“還不快去,要等我動手嗎?”
“你不解開我怎麼穿!”
說着,葉夢白將手伸到陸崇襟的面前,等着他解開。
原以爲他這下總沒有理由再綁着她了吧!
沒想到,看到她手上綁着的手鍊,陸崇襟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便走到牀頭按下對講機:“陳伯,打電話給紀梵希,送幾套不需要穿過手腕也可以將手臂套進去的衣服過來。”
“十分鐘!”陸崇襟說完又補上一句,差點沒把陳伯嚇得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