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偶遇葉以凝的葉夢白本想無視她直接走人,哪想到葉以凝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她走。
而是追着她的背影出來,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去路被擋住的葉夢白索性就停下來,眼神平靜地看着她,她倒想知道她要怎麼編排她。
此時的葉夢白,不由得有些慶幸,幸好剛纔陸崇襟開玩笑說要陪她出來的時候她沒當真也沒虛榮心作祟真的答應,不然此時還真不好收場。
見她乖乖停下腳步,葉以凝臉上浮現幾分得意的神色。
然後眼神不屑地將葉夢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看着她身上穿的不是舊衣服,而是她從沒見過的粉色小洋裝,重點是看那衣服質量款式還不是一般的別緻,好像是某個時尚雜誌這個月剛上市的新款。
葉以凝心裡泛酸的同時,眼神也帶了點不屑。
“穿得這麼漂亮,姐姐是在這裡上班嗎?”說着葉以凝還裝模作樣地打量了她一番,緊接着又繼續開口:“這衣服是姐姐新買的嗎!還是這裡的哪一個客人出手闊綽送的啊?”
“啊……”葉以凝驚呼出聲,白皙嫩滑的纖手也配合地捂住微張的小嘴,努力扮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接着在葉夢白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中葉以凝繼續天馬行空的猜測:“姐姐該不會是被包養了吧!我聽說在這邊上班的公主背後都有固定的金主。”
然後也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自問自答地直接下結論:“嘖嘖……昨天爸爸才說不要像我一樣,怎麼今天又出了這種事,要是被一向疼你的爺爺知道了,那還得了。”
末了還假裝很好心地勸告:“姐姐你可得想好理由和爺爺解釋才行,雖然他老糊塗了纔會那麼疼你,但是這種事他可不一定還向着你哦!”
說完一臉洋洋得意地看着葉夢白,好像在說終於被我抓到把柄了,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可惜她所謂的把柄對葉夢白來說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只見葉夢白臉色平靜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纔開口道:“你想多了,我不
是這裡的員工,也沒有什麼金主。”
說到這裡,葉夢白貌似想到了什麼,又接着補充道:“還有,就算我真的有,那我也和你不一樣。因爲同樣是和人睡覺,但是我還能用物質評估價值,而你……嘖嘖……”
頓了頓,葉夢白纔開口:“你的價值估計就是別人的飯後談資吧!”
話說完,也不管她的反應如何,葉夢白揮開她橫在她胸前的手臂,徑直朝前走去。
“葉夢白你別得意,勸你最好把皮繃緊一點,我猜宣傳欄的事情爸爸應該還不知道吧!”
到這時,葉以凝連姐姐都懶得叫了。
如果不是有幾兩金子握在手中,她纔不會那麼傻的和她叫板呢!
這下被她抓到了把柄,看她還不好好收拾她。
葉夢白這樣想着,臉上早已佈滿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
那小人得志的勁頭,大有一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味道。
“哦~”葉夢白驚訝地哦了一聲,倒不是詫異於葉以凝知道了這件事,而是詫異於‘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真理。
可惜她並不是嚇大的,以後也沒打算報考廈大。
所以她並不怕她的威脅,反而表情輕鬆地笑了笑:“你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
“當然!”
“抱歉,你的威脅我拒收了,你回去跟爸爸說吧!說詳細點,別給我留面子。”葉夢白一臉無所謂地說,末了還加上一句:“辛苦了。”
“葉夢白你彆強撐,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爸爸。”話說完,葉以凝便氣沖沖地往門口走去,那模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小時候小孩子沒搶到糖果或者大家沒打贏回家告家長的情況。
等到葉以凝走到拐彎處偷偷回頭望時,詫異的發現昏暗的過道里,葉夢白依舊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那表情彷彿一點也不怕她去告狀的樣子。
本來她還以爲葉夢白最多就是強撐鎮定地嚇唬她,哪想到她都作勢要告訴爸爸了,她卻還一臉的無動於衷。
難
道這件事是假的?
此時,本還一臉意志堅定的葉以凝不由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而葉夢白抓住的正是她此時的心理,像她們這種大腦小腦都沒發育好的人,最容易被忽悠了,只要她比她更淡定,那麼葉以凝並不敢真的有什麼大動作。
反倒是如果她剛纔攔住了要走的她,那麼到時候,她不僅會像抓小辮子一樣一直扯着這件事和她叫板,而且一不留神,可能她將她賣了她還得幫她數錢呢!
當然,就葉以凝上次在爺爺生日宴上出了那件事後,這段時間她在家裡人眼中的可信度早已不復從前了,所以就算她去告狀,那也沒有幾個人會去相信她。
她現在更擔心的,反而是她的未婚夫——滕柏寒。
原因無他,滕柏寒和葉以凝是同一個學校的,都是晨陽高中的,想當初,她爸爸爲了讓葉以凝這個資質平平的女兒進去晨陽可沒少費心思。
託關係找門路,最後竟然找了個和葉以凝長相相似的人去替考。
好吧!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現在的重點是如果葉以凝已經知道這事了,那麼很快的滕柏寒肯定也要知道了。
而他知道了以後,那麼估計沒多久他就會把這事透露給葉星然知道,若是以此爲理由退婚那當然好,如若不是退婚而是以此來威脅她父親讓出公司股份什麼的,那可就不好了。
這樣想着,葉夢白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沉重。
等她帶着心事回到包廂,整個人也不由得顯得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
好在那會陸崇襟他們已經絮叨得差不多了,看到她心情不好,陸崇襟也沒再逗留。
拉過葉夢白,說了句先走了,便拉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本就對葉夢白頗有微詞的厲蒼爵和褚千仁,此時對她的印象更是好不起來。
而同樣是被拋下的其他人,則不這麼認爲,在他們看來,這樣的陸崇襟纔是活的,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變得有人情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