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雲思晚身子靠在牆壁上,垂頭喪氣的,“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宮藍染伸手捏捏她的臉,安慰道:“彆氣餒,總會查到的。要實在不高興,來,老子給你抱抱。”
雲思晚斜睨他,“看我的口型——g、u、n!”
房間裡的唐笙兒看着他們的身影離開,身體裡的力量驀然被抽空,順着牆壁一點點的滑到地上。
手指捂住即將要掉下的浴巾,低垂的眼眸揚起,斜向背影消失的方向,貝齒緊緊咬着脣瓣,聲音幾乎從喉骨裡擠出來的,“雲思晚,你從我這裡搶走的,我終會讓你全還回來!”
…………
雲思晚心情不好,不想回薄家,去十一和阿九那裡玩了一會,宮藍染坐了一會便去繼續查這件事。
傍晚的時候,薄淺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晚上吃點,一起吃晚餐。
雲思晚說在外面,現在就回去。
薄淺徹掐了電話,交代了一下剩下的事,讓祁東城準備車子,他有事要去處理。
祁東城拿來車鑰匙,本來是要陪他一起,薄淺徹去說不用,讓他先回去,自己親自開車,沒讓任何人跟着。
祁東城雖然不放心,但想來這是在佛羅倫薩,應該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他下手就沒執意要跟着了。
薄淺徹獨自開車在城市中心轉了好幾圈,在幕色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車子停在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珠寶店門口。
走進店內,展覽櫃裡的商品滿目琳琅,看得人眼花繚亂。
櫃檯小姐看到他英俊不凡,眉眸間自帶貴氣,笑臉迎人的上前服務,“先生,請問有什麼是我能幫助您的?”
薄淺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菲薄的脣瓣緊抿着沒有情緒的弧度,眸光在所有的櫃檯都掃了一圈,似乎沒有尋找到自己心意的東西,眉心越皺越緊透着不悅。
店內的溫度都因爲他陰沉的臉色而降低好幾度,冷的櫃檯小姐想說話,嚥了咽口水,遲遲不敢說出口。
他站了片刻,邁腿就要走出珠寶店。
櫃檯小姐見他要走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但還不到三秒,他的步伐倏然頓住。
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珠寶店內中央的一個櫃檯展覽。
整個櫥窗裡只有一枚紅色的寶石戒指,在射燈的照射下,每一個角度都散發着高貴而神秘的光芒。
腦海裡劃過那張嬌俏而張揚的臉蛋,深紅色的長髮如青藤一樣纏繞在心尖,鼻端下彷彿還縈繞着她獨有的髮香。
“這個,包下!”從懷裡掏出一張卡遞給櫃檯小姐,眸光一直看着寶石戒指。
“先生,抱,抱歉……這是非賣品!”櫃檯小姐忐忑不安的開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這個看起來就得罪不起的上帝。
劍眉緊擰,眉心沁着寒意,寒氣逼人的眸光射向她,“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是……是……”櫃檯小姐灰溜溜的去找經理。
經理走過來,看到薄淺徹,神色立刻變了,謙卑的快把腦袋磕地上了,“薄少,您怎麼來了?”
“這個,我要了。”他面無表情的將剛纔的話重複一遍。
“這個——”經理看到櫥窗裡的紅色寶石,面露爲難,搓着手心,小心翼翼道:“薄少,不是我不肯賣你,只是這個是非賣品,只供展覽的,要是薄少想要,我需要請示上面的人,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沒有權利擅自售賣非賣品!”
薄淺徹點頭,眼神示意他去打電話。
經理殷勤的笑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邊小心打量薄淺徹,一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下現在的情況。
五分鐘左右,經理掐斷電話,走過來,說:“薄少,我們BOSS說這枚戒指可以賣給您,而且分文不取。”
“條件!”薄淺徹也做生意,知道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
“BOSS說,你必須答應一個條件,至於是什麼條件,等想到了自然會派人通知你。”
薄淺徹眉心微動,沉思了片刻,答應了。
經理鬆了一口氣,他真怕薄少不答應,惱起來直接燒了這件店,包括他。
紅寶石戒指的櫃檯密碼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輸入密碼,小心翼翼的取出寶石戒指,親自去打包。
薄淺徹站在櫃檯前,看着他打包戒指,與生俱來的威嚴讓店內的氣氛很緊繃,每個人都大氣不敢喘一個,誰也沒想到傳說中的薄少竟然會來自己工作的地方買東西,還是買戒指,暗暗懷疑是不是他和唐小姐的婚期近了。
畢竟他們傳訂婚也很多年了。
經理將打包好的戒指放在袋子裡遞給薄淺徹,恭敬道:“薄少,我們BOOS還讓我轉告一句話給你!”
薄淺徹接過袋子拿在手裡,眸光掠向經理,洗耳恭聽。
“BOSS說這枚戒指叫情未央,名字雖好,但東西卻未必。傳聞擁有它的人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薄少執意買下,日後若是有什麼,貨物既出,本店概不負責。”
言下之意,這枚戒指是有些晦氣的,但是你薄淺徹執意要買下,我做生意沒有不賣的道理,只是以後你要遇到什麼倒黴的事,可就不要來找我,我不會負責的。
薄淺徹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不相信命運輪迴,至於什麼詛咒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
他覺得好看便買下了就這麼簡單,至於其他的,他不會在意!
拎着東西,走出珠寶店,驅車回薄家。
…………
雲思晚回到薄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傭人們在各司其職,她乘電梯上樓,想洗個澡換個衣服。
走出電梯的,要回臥室的時候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乒乒乓乓的,像是什麼摔倒了。
她仔細聽了下,聲音好像是從樓下傳來的。
樓下是夏綰綰和薄情住的地方,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雲思晚有些不放心,沒乘電梯,直接從旁邊的樓梯下樓,步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一點的聲音。
薄情的房門的緊閉着,而夏綰綰的房間門卻是開着的……
她心頭一緊,加快腳步走過去,房間裡一片狼藉,桌子前有血跡,一路往牀邊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