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回到房間,趴在牀邊,看着臉色蒼白呼吸均勻的顧知深,明亮的眼眸裡彌散着濃濃的眷戀。
手指輕輕的穿梭在他濃密柔軟的發間,心裡一片溫軟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萬一在海里或是在叢林中他發什麼事,自己該怎麼辦啊?
“知深,我真的好愛你,我再也不離開你了。”語調糯軟,湊到他的面前,在失色的脣瓣親了一下。
守在牀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雲簡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牀上,蜷曲在顧知深的身邊,他的手臂緊緊攬着她的腰肢,指尖的溫度熨燙着她的肌膚,固若金湯。
兩個人就這樣擠在一張小牀上,連翻個身都很難。
害怕自己碰到他傷口,雲簡月輕輕的想要拿開腰間的手,結果剛碰到他的手,顧知深就睜開眼睛了。
“怎麼了?”聲音沙啞,慵懶。
“牀太小,我怕碰到你的傷口,我還是先下去。”雲簡月解釋。
“不用!”顧知深皺眉,大掌牢牢的扣着她的腰肢,“乖乖的躺在我身邊,哪兒都不準去。”
雲簡月忍不住的揚起脣角,“我是下牀,又不走。”
他在這裡,她還能去哪裡!
“不準下牀,陪我睡覺!”顧知深濃眉擰到一塊去了,此刻固執的像個孩子。
雲簡月擡頭掃了一眼窗戶,縫隙中看到白光,想來應該是天亮了。
“天亮了,我得起牀,肚子餓,難道你不餓?”
被她這麼一說,顧知深倒是有幾分飢餓感,這些天記掛着她的安慰,沒什麼食慾,基本沒怎麼好好用過餐。
“我去問問有什麼吃的沒有,你別亂動!”雲簡月拿開他的手,還好這次他沒有再固執了。
雲簡月從牀上下來,小心翼翼的,絕不敢碰到他,爲他掖了掖被子,這纔出去。
出來才知道厲寒渚高政他們已經連夜離開了,因爲雲思晚是罪犯,他們是鷹眼部隊,不能和罪犯有過多的接觸和聯繫。
雲簡月心裡有些失落,怎麼說認識一場,他們走了居然連招呼都不打,隻言片語都沒留。
雲思晚瞧見她眼底的失落,哼了一聲,“怎麼還捨不得那個冰山?”
說完丟了一個棗兒進嘴裡。
“哪有!”雲簡月反駁,伸手從她手裡搶到一顆棗子扔嘴裡,一邊吃一邊問:“姐,你真的是女帝啊?”
心裡早就猜測到了,可還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聽雲思晚親口說,她總覺得不是真的。
雲思晚睥睨她,“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雲簡月明白了,可心裡還是有很大的疑問,“爲什麼啊?姐姐,爸爸從來都不少你錢花,你想要更多錢,整個雲氏都是你的,你爲什麼一定要做……做……”
“小偷!”這兩個字雲簡月不好意思說,雲思晚幫她說出來。
雲簡月咬脣,不說話,等着她解釋。
雲思晚娟秀的眉頭挑起,反問:“那你爲什麼要做黑客呢?爸爸也從來不少你零花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