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知深沒有出來用晚餐,雲簡月也沒有,孩子們讓曾沛照顧着,她只想陪着顧知深。
暮色降臨,夜色越來越深,嘉園裡的燈光漸漸的黯淡下去,餘有走廊黯淡的燈光亮着,一切都被靜謐籠罩着。
顧知深拉開書房的門,突然有什麼東西就倒進去。
他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雲簡月失去門做依靠,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雲簡月被摔醒了,因爲地上鋪着厚實的地毯,所以倒沒有多痛,只是睜開眼睛,一臉的懵圈,大概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顧知深立即蹲下身子,扶起她,又好氣又好笑,“你不在房間呆着,在這裡做什麼?有沒有摔到哪裡?”
手指在她的肩膀和手臂上輕撫,查看。
雲簡月搖頭,“沒傷。”頓了下,擡頭看他,“我想陪着你嘛!”
顧知深眼底拂過心疼,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轉身走進書房,用腳將門踢關上。
在沙發上坐下,雲簡月被他抱在懷裡,手指揉按着她的腿部,“腿麻不麻?”
“有一點。”雲簡月現在是一點都不和他矯情。
顧知深聞言,揉按的更加仔細和認真,緩解她的不舒服。
雲簡月擡頭,琉璃燈光下他俊朗的容顏已經沒有下午那麼嚇人了,被燈光勾勒的很是溫柔,眉眸涌上了情意與溫軟,濃郁的化不開。
她猶豫了下,小聲的說:“知深……你還好嗎?”
下午發生那樣的事,她真的很擔心他。
顧知深按在她腿上的手驀然一頓,低頭看向她,眼底拂過暖意,額頭輕輕的與她貼了下,“都已經過去了。”
雲簡月點頭,“是啊,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好好的呢!”
喉結上下滾動,淡淡的“嗯”了一聲,低頭在她的紅脣溫情廝磨了片刻,停頓,脣瓣離開片刻,聲音低沉而緊繃,“……阿簡!”
話還沒說完,蔥白的玉指已經輕輕的覆蓋在他的脣上,一雙清澈見底的瞳仁凝視着他,波光瀲灩。
“不用說,我明白。”
都明白。
那些你無法啓齒的話,你的傷口,你的痛,你的隱瞞……
更何況這還關係到了傅文清的名譽,他再痛也只能隱忍,獨自揹負這個重擔。
他這麼愛她,如果現在她還不懂他的心思,那麼她又怎麼配擁有他這麼深沉的愛。
顧知深眸底劃過感動,內心早已溫軟成災,低頭在她的紅脣上親了下,“阿簡,謝謝你!”
那些過往,那些事,他不是想要隱瞞她,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可以說是他根本不想去面對!
這麼多年這件事就像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始終存在,拔不掉,碰一次疼一次,所以他無法原諒傅文清背叛過父親,更無法原諒傅文清當時沒有選擇相信自己可以贏顧松明。
雲簡月故作生氣道,“你以前不准我和你說這兩個字,現在怎麼對我說了?”
他們是夫妻,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客套的言辭。
顧知深笑,低啞的嗓音呢喃,“不知道,就是特別想和你說謝謝,有一種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