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姿勢也沒什麼,就是顧念靠在他懷裡睡熟了,而顧承寒的長臂摟着她,蓋着被子,經過顧雲璟這麼一說,畫面自然就變得曖昧旖旎不已。
顧雲璟無視他投來的冷漠眸光,吐了吐粉舌立刻跑出房間了。
顧承寒低眸溫情凝視懷中的女孩,冷峻的氣息變得溫柔,不捨,考慮到她的感受,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轉移到了枕頭上,給她掖了掖被角後輕手輕腳的下牀,拿着電腦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顧承寒抱着顧念下樓用早餐。
顧雲璟看到他們,眼底拂過一絲玩味的笑容,顧知深神色淡淡掃了一眼顧承寒,優雅的喝着咖啡,沒說話。
倒是雲簡月出聲:“小糖豆你這腳還疼厲害嗎?要不送你去醫院看看。”
因爲知道顧承寒一貫和小糖豆感情好,所以小糖豆崴腳不能走路,顧承寒抱着小糖豆下樓,雲簡月都沒有往深處想。
顧承寒將她放在雲簡月旁邊的椅子,自己拉開旁邊的位置坐下。
顧念側頭看向雲簡月,笑着搖頭:“不用啦!其實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聲音頓了下,眸光落在兒子的身上,“你這兩天就多照顧下小糖豆。”
顧承寒喝牛奶的手頓了下,眼底的光掃過小糖豆,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其實哪裡需要雲簡月叮囑,他自然會無微不至的照顧小糖豆。
……
過節,一家人都是要回顧宅的。
顧承寒抱着顧念下樓上車,開車帶她去顧宅,又將她抱下車子。
傅文清見孫女的腳傷了不能走路,立刻讓傭人在樓下收拾出一間客房給孫女住。
顧承寒卻拒絕了,“沒關係,奶奶,我抱她上去,不麻煩。”
“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承寒打斷了,“最近天冷不能出去跑步,抱她上下樓就當鍛鍊身體了。”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傅文清還能說什麼呢。
顧承寒抱着她上樓,進了她的房間,小心的放在了沙發上,蹲下身子檢查她還紅腫的腳,比昨天好很多了。
顧念低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兩天過節,家裡人來人往,你要是抱着我上樓下樓,是不是不太好?”
他解開繃帶,從口袋裡拿出噴霧,對着她的腳踝上噴了幾下,輕輕的按摩起來,擡頭看她:“哪裡不太好?”
顧念:“……”
給她揉按了好幾分鐘,沒有再給她弄繃帶了,收起噴霧,起身去洗手間洗手,回來還看她在發呆,走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有我在,不要胡思亂想。”
顧念想說自己沒有,可又覺得說出來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到脣瓣的話改成了“哦。”
他沒再說話,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揉了下,動作裡揉進了溫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他總會把她當孩子一樣揉揉腦袋安撫她的情緒,而她……居然一點也不反感他這樣的舉動。
因爲是在顧宅,顧承寒沒有在她的房間久留,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臨走前還特意叮囑她有事給自己發微信,不許自己亂蹦亂跳的,怕她又傷到了。
菲薄的脣瓣止不住的往上揚,點頭乖巧的說好。
果然是顧念想多了,因爲腳傷,顧承寒抱着她上樓下樓,顧宅裡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奇怪或是多說一句,就連傅文清都是很隨意的語氣道:“把小糖豆抱下來,一個人在房間多悶啊。”
她也就不在矯情了,有什麼事就給顧承寒發微信,而他每次都是秒回。
過節當天,用過晚餐,一家人陪傅文清看了一會電視,差不多九點的時候,顧知深和雲簡月按照以往的習慣應該帶着三個孩子去雲家的。
只是今年小糖豆的腳崴傷了,雲簡月和顧知深就沒帶她去,讓她留在顧宅,等明天再過去給外公外婆拜年。
顧承寒是外孫,自然是要去雲家的,顧念留下來陪傅文清,心裡沒覺得失落,每年都留奶奶一個人,今年能陪奶奶也挺好的。
傅文清和顧念一邊看電視一邊閒聊,又給傭人們發了紅包,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她就困了,守歲這種事是孩子們的事,她早就不興這個了,讓小糖豆自己看,要是困了,就讓傭人們扶她回房休息。
小糖豆點頭,目送她上樓,又讓傭人們各自回房休息或者回家與家人團聚,自己不用他們照顧。
傭人謝過她後,有兩個回房間聊天看電視,有兩個則是拿着傅文清給的紅包回家去了。
小糖豆無聊的換着電視節目,每個臺都是在放晚會,一點意思都沒有,隨手把遙控器丟在了沙發上,拿起手機刷微信圈,回覆了一些祝福短信。
想到顧承寒,突然就想給他發信息,但想到他可能在陪外公外婆,剋制住找他的念頭。
關掉電視,拿着手機站起來,崴着的腳還沒辦法失禮,只能像個袋鼠從客廳單腳蹦到樓梯口,蹦的一頭的汗水,休息了片刻,手扶着扶手又要往上跳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橫抱起。
她嚇的差點叫出聲,擡頭看到他英俊的臉龐,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
還以爲他今晚會留在雲宅。
顧承寒沒有回答她,漆黑的眼底流過不悅,“又不聽話。”
顧念知道自己錯了,討好的笑了笑,“過節嘛,也該讓人歇歇喘口氣,而且只是上樓,我可以的。”
顧承寒纔不管她可不可以,抱着她朝着沙發走。
“你這是要幹嘛?”顧念好奇的問,她是想回房間休息的。
顧承寒還是沒回答她,走了兩步倒是回頭看她,說:“老實呆着。”
音落,轉身上樓了。
顧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又不想惹他生氣,只能老實的坐在沙發上。
兩分鐘後,顧承寒從樓上走下來,手裡多了一件呢絨大衣,一個米色的毛線帽,還有一顆毛茸茸的球,看起來就很可愛。
顧承寒走過來,把她拉起來,給她穿上大衣,她的皮膚本就白,穿着紅色的呢絨大衣,襯托得她的皮膚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