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惶恐,這麼深的傷口想不留疤是不可能的啊。
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說以後可以選擇做祛疤手術,雖然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皮膚,但至少絕對看不出來有疤痕。
莫傅卿聽着還是不太滿意,可眼下還是想讓她的傷好起來比較重要便讓醫生出去了。
顧安陽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留不留疤,她根本就不在乎。
臥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醫生留了藥,莫傅卿猜測到她在宴會上肯定沒吃什麼,吩咐傭人去準備點吃的,自己則是去給她倒杯水。
顧安陽掀開被子,下牀走向門口,還沒開門,門就開了,莫傅卿站在門口,手裡端着水杯,“你要去哪裡?”
“回家。”顧安陽沒有去看他的眼神,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莫傅卿皺眉,“你這個樣子回去只會讓阿姨擔心。”
“我回自己的公寓!”
“你這樣回去能照顧好自己的傷口?”
顧安陽忍不住的擡頭看着他半張都紅腫的臉,“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愛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見不得你這樣糟踐自己。在你的傷口沒有好之前,你哪裡也不許去。”沉冷的嗓音獨斷獨行,完全不是在跟她商量。
顧安陽凝視他的眼神不亞於在看神經病,側過身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
莫傅卿一把抓住她的手,因爲他的手裡還端着水杯沒辦法抱着她,只好彎腰直接把她扛到肩膀上。
顧安陽頭朝下,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胃抵在他堅硬的肩膀上,頂的她想吐。
“莫傅卿,你想做什麼?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沒受傷的手不斷的捶打他的後背,卻毫無作用。
莫傅卿扛着她走到牀邊,動作微輕的放下,將水杯遞給她,嗓音淡淡的,“喝水。”
顧安陽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領情。
莫傅卿斂眉,耐着性子道:“等你傷口癒合,我自然放你走。”聲音頓了下,緩緩響起的聲音裡夾雜着隱忍,“在此期間,我不碰你!”
顧安陽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不由的僵了下,擡眸看向他,像是不放心這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莫傅卿彎腰抓住她的左手,將水杯塞進她的手裡,轉身出去了。
顧安陽低眸看着手裡的水杯,沒有喝,放在牀邊,也沒有心情看房間的環境,只是覺得累,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靠在牀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想靜一靜,再好好的睡一覺。
…
翌日,冰城的報紙頭條自然是顧安心懷了白長安孩子的新聞,將之前終於消停的開房新聞再次掀起一個小高氵朝。
白家雖然有心壓下新聞,但是有那麼幾家媒體並不是那麼忌憚白家的勢力,而且就算報紙可以壓下來,現在的網絡輿論也很難控制得住。
網絡媒體平臺早已炸開鍋,半夜雖然刪除過一次,但依舊擋不住廣大單身人士夜間無聊上網八卦這件事。
不能直接寫名字,一個個都精明的用字母代替,社交平臺也不想得罪用戶,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白家追究起來,再裝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