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鬱靳久對寧輓歌就沒那麼上心了,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在和別人寒暄喝酒,沒怎麼管初次進入這樣環境下不適應的寧輓歌。
只不過當有人要和寧輓歌喝酒的時候,寧輓歌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就要端起香檳杯的時候,鬱靳久突然奪走了她手裡的酒杯,面色沉冷,“喝什麼酒,喝果汁!”
伸手就從經過身旁的侍應托盤裡端了一杯果汁給她。
寧輓歌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生氣,不敢反駁他的話,唯唯諾諾的點頭,點完又想起來他不喜歡自己不說話,又立刻小聲說:“是,鬱先生。”
對方雖然對寧輓歌喝果汁有些不滿意,但她好歹是鬱靳久的女伴,也不好爲難,隨意的喝了一口酒就走開了。
雲簡月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扯着顧知深的衣角,湊到他耳畔,小聲說:“鬱靳久幹嘛對輓歌那麼兇啊?”
要說他喜歡輓歌,應該不會是那樣的態度,可要說他不喜歡輓歌,那他又爲什麼要幫輓歌找醫生,讓輓歌能開口說話?
顧知深不感興趣的掃了一眼鬱靳久,淡淡道:“他就是那個德行,不用管他!”
“可是……”雲簡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嗯?”
好吧,雲簡月承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且看輓歌那樣子雖然唯唯諾諾,但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偷偷打量鬱靳久的眼神裡藏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這些看官有什麼資格多說呢。
顧知深並沒有在宴會上久留,畢竟他出席宴會的目的達到了,留下來也只是一撥一撥想要攀關係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回家看阿簡玩遊戲。
牽着雲簡月的手與主人告別。
走到車邊就看到跟在身後的鬱靳久,皺眉,“你跟着我做什麼?”
“你不是去老二?順道一起唄!”鬱靳久挑眉。
“誰說我要去看老二?”顧知深眸色沉了,他是想回家和阿簡獨處好麼。
鬱靳久無奈的嘆口氣,“小五沒了,老二車禍到現在一直挺不好的……聽說他出院不願回白家,自己一個人住,也沒個人照顧,不知道還活着沒!”
雲簡月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同情起白長安,扯了扯顧知深的衣袖說:“我們去看看長安吧。”
顧知深迎上她請求的眸光,心裡一軟,哪裡捨得拒絕,只得剜了一眼始作俑者,牽着雲簡月的手上車,吩咐司機去老二的公寓。
鬱靳久目的達到,扯脣一笑,側頭看站在身後的寧輓歌,“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
鬱靳久站在公寓門前按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他神色凝重,“老二該不會死在家裡了?”
“呸呸呸!”雲簡月立刻瞪了他一眼,“別胡說。”
鬱靳久無辜的聳肩,掏出手機,“我還是打個電話吧。”
剛找到白長安的手機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門突然開了,蒼白憔悴的臉上堆積着不耐煩,“鬱老三,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