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聽到他這樣說,微微怔了一下,眼睛轉了兩圈說道,“這樣,你先去國外半年吧。一會我給你錢,你今晚就離開這裡。”
保鏢似乎這才定下心來,“好的,何總,那我們……”
“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別忘了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何芸冷漠地說完這句話,果斷掛掉了電話。
收起電話後,何芸煩躁地從座椅上站起來,眉頭緊緊皺到了一塊兒。
她沒想到慕雲天的人會那麼快就查到了保鏢的頭上,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不,不可能的!
何芸緩緩搖着頭,這件事她做得天衣無縫,已經令蘇西雅和慕雲天都信以爲真,怎麼可能會露出馬腳呢?
只是,爲什麼慕雲天的手下會去查找她的那名手下呢?
不管了,眼下先把那名保鏢打發走再說,至於其它的,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何芸煩躁地皺起眉頭,拎起坤包往外走去。
*
蘇西雅怔怔的在陽臺上坐了一整天,從朝陽初升一直做到紅日日漸西斜。
她的雙眼毫無焦距,眼前閃過的,是自己和慕雲天恩愛的一幕幕畫面。
他疼惜時的脈脈輕吻,擁緊自己時的小心翼翼,懷抱兒子時的幸福笑臉,都緩緩閃現在她的眼前。
就在前天晚上,慕雲天還跟自己親密無間地纏—綿了整整一夜,令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是她沒想到,幸福被打碎的如此突然,只是僅僅過了一晚而已,她曾經滿心歡喜的幸福,竟然變成了最淒涼的笑話。
她深深愛着的男人,卻在酒店裡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並且搞得房間裡一片狼藉。
在蘇西雅的內心深處,她是不相信慕雲天會和何芸做出那樣苟且的事情的,可是,房間裡的一切,無不在告訴所有人,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些噁心的隨意丟棄的套套,那些髒污到遍地狼藉的紙巾,還有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味,都無聲訴說着無恥的場景,不由的蘇西雅不相信!
眼淚從蘇西雅臉旁滑下,冰冷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蘇西雅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因爲再冷也比不過她的心冷,那裡早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蘇西雅低下頭,看着躺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兒子,心裡升起一股內疚。
她原本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兒子擁有着令人羨慕的恩愛雙親,可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令人捧腹的笑柄。
文卓,對不起,是媽咪不好,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蘇西雅抱着慕文卓從陽臺上站起來,腳步蹣跚地走向屋內,輕輕把他放在牀上,然後隨意套了件衣服,拿着小包走了出去。
她走到樓下,不捨得看了眼樓上的房間,心裡刺痛不已。
這裡原本是她最溫暖的家,如今,卻是她坐如針氈,再難待在裡面一分一秒,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不已。
當她知道慕雲天揹着她跟何芸滾在一起的那一刻,這裡,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蘇西雅心裡無限的悲涼,她信步走出家門,心裡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哪裡纔是自己能夠暫停下來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