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辛司晨和孫嘉誠的詢問,君墨寒始終冷漠地坐在那裡,半句話都不理會。
此刻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這些人的記憶,這麼多問題,讓他該怎麼回答?
季小安從長椅上站起來,腳步艱難地走到君墨寒跟前,臉上掛着清淚,捂着心口說道,“小叔叔,難道你真的不記得安安了麼?不記得你養大的女孩了麼?”
君墨寒的眼神閃爍了下,然後緩緩搖了搖頭,“抱歉,我真的不認得你們,你們確定沒有找錯人嗎?”
“天吶!”孫嘉誠暴躁地狠捶了下牆面,恨鐵不成鋼道,“寒!這半年多以來,你是不是喝了藍柔給你灌得迷湯,怎麼只記得她,卻把我們給忘了一乾二淨呢?!”
“對,寒,她是不是給你注射了或者吃了什麼藥物?所以你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不對,你的體質是百毒不侵。”辛司晨跟着問道。
君墨寒看着這兩人,他的大腦不停的翻滾,原來他百毒不侵?怎麼可能?
但是他又有些相信,因爲他喝了安眠藥沒有用!
但是他真的一點不記得他的過去,迴應他們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又該怎樣回答這兩個陌生人的問題。
醫生這時從手術室裡出來,君墨寒連忙站起來,心裡甚至有些慶幸,覺得醫生的出現,幫他擺脫了眼前這些人的質問。
他匆匆走向醫生,“醫生,我妻子她,情況怎麼樣了?”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左眼以後是永遠都不可能復明了。現在患者仍在昏迷中,等她清醒過來,仔細將養着就行了。”醫生說完就離去了。
君墨寒點點頭,跟着護士將仍未清醒的藍柔送入病房。
孫嘉誠和辛司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面面相覷,完全不能接受君墨寒竟然會如此維護藍柔。
更可恨的是,他還稱她爲妻子!
而季小安在聽到君墨寒關心地詢問醫生藍柔的傷勢,並且稱呼她爲自己的妻子時,就絕望地跌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一片片破碎的聲音,怎麼都不肯接受眼前這一幕,恨不得自戳雙目,將剛纔看到的一切都給抹殺掉。
君墨寒離開後,孫嘉誠和辛司晨連忙圍住季小安,生怕她太過難過。
“安安,你不要難過,寒他肯定失去了記憶,纔會忘了我們的。他遲早會想起真相的。”
“沒錯,安安不要傷心,我們再去跟他好好說說,藍柔那個壞女人太可惡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死?!”
“是的,安安,你幹嘛不直接殺了她,只弄瞎她一隻眼睛真是便宜她了!”
孫嘉誠和辛司晨說着,就打算再次去找君墨寒談談。
季小安喊住了他們,“嘉誠,司晨,我是不是錯了?不應該想得那麼天真?他已經消失了半年,肯定是早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啊。我怎麼就是不肯接受現實呢?他已經把我給忘了,把孩子們給忘了,也把以前所有的山盟海誓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