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正走在E國的河邊,耳邊傳來蜿蜒河水的汩汩聲,聽起來很是幽靜。
而季小安此時的心情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河水一般,冰冷茫然,不知該流向何方。
突然,她無意間看到路對面有道身影閃過,心立刻提了起來。
“小叔叔!”
季小安飛快朝馬路對面衝去,生怕遲了些,就會跟拿到身影錯過。
刺眼的車燈閃入季小安的眼睛,緊接着是“啪”的一聲巨響。
因爲季小安突然從路邊衝出來,根本沒來得及看馬路兩邊,就這麼被告訴行駛的摩托車給撞了個正着,整個人像破布似得被拋在半空,然後重重跌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無邊無際的痛在季小安四肢百骸蔓延,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有溫熱的鮮血從自己的頭部流出來,眼前一片昏花,大腦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只是即便如此,季小安的視線卻牢牢鎖定着路對面那道身影,沾染了血跡的手臂衝他固執地伸出手,“小,小叔叔!”
季小安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完這句話後,就軟綿地倒了下去,唯有那支手臂仍固執的衝路對面伸着。
摩托車主看到自己竟然撞到了人,而且傷勢似乎很嚴重,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飛快查看了下四周,發現路邊並沒有幾個人,立馬扶起自己的摩托車,跨上去發動車子,趁着夜色飛快逃走了。
路上只剩下意識已經陷入昏迷的季小安,和她身側逐漸蜿蜒淌出的鮮血。
“不好,前面撞人了。”
“走,去看看!”
說話的這兩個人,正是出門找工作,卻苦於沒有身份證白白奔波了一天的楊忠和君墨寒。
他們原本邊走邊討論着明天該去什麼地方找些不要身份證的活兒,突然聽到聲巨響,下意識看去,卻發現有個女人似乎被撞昏倒在路旁。
君墨寒和楊忠加快腳步,看到了早已經昏迷的季小安,奇怪的是,已經昏迷的她,手臂去直直指着他們走過來的方向。
“天吶,這女的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死啊?我看我們還是別管這麼多了,免得等下再被訛詐上了。”楊忠拉着君墨寒就想走,不想惹禍上身。
君墨寒卻不肯走,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孩時,還沒看到臉,心裡就已經痛得無可抑制。
雖然他也說不清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心痛,也絲毫不懼怕會被人訛詐,毫不猶豫地彎腰把躺在地上的季小安給抱了起來。
當君墨寒看到滿臉血污的季小安時,痛得心臟都彷彿跟着裂開似得,身子虛晃了下,差點窒息倒地。
一旁的楊忠還在催促君墨寒,讓他少管閒事,“我說,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肯定是剛纔那輛摩托車把人給撞得。你看她傷得這麼厲害,不一定能救得活。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免得到時候說不清,反而說是我們的責任。”
“不,我必須要送她去醫院!”君墨寒毫不理會楊忠的勸告,抱起昏迷中的季小安,快步朝醫院跑去。
楊忠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做好事沒有錯,可是現在好人做不得啊。咱倆現在連工作都沒有,這萬一要再被訛詐上,那可就壞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