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桐一時半會,竟不知該以怎樣的言語來安慰宋連伊了,畢竟,現在黎蘿弄成了這樣,能不能挺過去都是個問題。
而無論黎蘿的情況怎麼樣,宋連辰坐牢這件事,是鐵打的真實,板上釘釘的事了。
如果說這件事是宋連辰親自弄的,那造成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可是,他是被秦弘利用了,就顯得那樣的不值得。
宋連伊也並沒有在這裡多待,畢竟這是重症監護室,她在這裡也沒有一丁點用處。
蘇心桐在印正璽出院的當天去了唐沐植的病房一次,經過了幾天的出院,雖然還沒到出院的地步,卻也好了不少。
他笑着告訴她,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她知道,他只是想讓她更加心安的去舉行婚禮。
爲了能夠讓他快點好起來,讓他好好休息,她並沒有多待。
回到家中後,他們也是閒着沒事,雖然出院,但印正璽的身體算是還沒復原完全,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裡休養。
婚禮的事情,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就都是酒店裡的事情了。
因爲他們要舉行婚禮的原因,加上他的出事,司徒羽從國外提前回來,這幾天一直在公司裡坐鎮,印正璽也就開始當起了幾天的閒人。
印正璽靠着牀的右邊,而蘇心桐則是閒着沒事在左邊側躺着,中間躺着印時苒。
此時的他們兩人,雙眼含笑地望着緊閉雙眼睡得一塌糊塗的她,嘴角含着一抹知足的笑容。
“正璽,小饅頭怎麼變成單眼皮了?”一直端詳着孩子的蘇心桐,突然之間發現了這麼一個重大的變化。
“大概是……胖了吧。”印正璽被她這麼一提醒,才發現這麼個問題。
“那會不會就一直單眼皮了?”雖然說她的眼睛還是挺大的,但蘇心桐覺得,雙眼皮還是比單眼皮好看點的。
畢竟,眼睛看着就比較大些。
“……”印正璽一時半會回答不上來,後像是想起什麼般,“我聽媽說過,我也是剛出生雙眼皮特別深,有段時間是單眼皮,後來變成一單一雙。”
蘇心桐觀察了下他的眼睛,還好,是雙眼皮!
“……”她的反應,這是有多不瞭解他,連他是單還是雙都不清楚?
她沒再去打擾孩子睡覺,而是微微起了身,從躺着轉成靠在牀頭,拿出手機,閒着沒事看了看。
沒事刷着朋友圈的她,看到了老同學發的一條最新動態,就是一組婚紗照,但是,有些圖片,她表示沒看懂,特別是圖片上的衣服。
於是,她將手機遞給了同樣也靠着牀頭在翻閱書籍的印正璽:“正璽,我不懂這婚紗照的意思。這兩件衣服憑什麼就說是情侶裝,不就顏色一樣嗎?”
印正璽看了看她點開的大圖,笑得頗有深意。
“……”他的笑而不語更是讓她不明所以,“笑什麼?”
她從他的反應上看,發現他是看明白的,可是,她爲什麼看不懂?她重新將那張照片拿來看了看。
一個男的穿着寫着清明兩
個字樣的白色T恤,而女的則是穿着寫了河圖兩個字樣同款T恤。
依舊看不明白啊。
“到底什麼意思?”她見他懂,就顯得更想知道答案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不是,你笑得這麼賊是想幹什麼?”他這耐人尋味的表情,更加讓她看不懂。
“清明上河圖。”他在說出這個含義時,臉上也慢慢呈現出顯而易見得到潮紅。
“……”蘇心桐默默地明白了這個字眼上所含的另一層含義。
老臉一紅!
就好比是……鋤禾日當午。
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覺得現在的孩子啊,真的太有文采了,好好的一句話,都能變成這麼污。
比如,她前段時間才從一個育兒APP上看到,什麼日久生情啦,什麼日後再說啦!
簡直是……太有才了。
她看完之後,都開始不能好好的對待這些成語了,總感覺有另一層含義在裡面似得。
“桐桐……”他突然喊了一聲,“過來。”
“幹嘛?”蘇心桐總感覺現在的他,不懷好意,臉上也漸漸開始,越來越燙。
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主動的人,並沒有太多什麼關於女孩子的矜持,她在想,現在會臉紅,大概是兩個人太久沒那啥的關係。
“過來。”他沒再有其他任何言語,就這麼重複了一句。
最終,蘇心桐默默的掀開被子,繞過孩子,來到了他的邊上,他騰出個空位給她。
她剛躺下,他就開始不老實,熾熱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他的手,跟隨着兩個人的熱吻,漸漸開始在她的身上游離着。
她在這一刻,還是相對來說比較有理智的,按住了他的手,喘着氣說道:“你還沒好……”
他的手在快要接近她的胸時,被她給按住,他的氣息也漸漸開始了不均衡:“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說明已經恢復了。”
大概是兩人真的是太久沒有在一起了,關於這一點,兩人現在誰都沒有過多的剋制力,本還有些擔心他身體的她,漸漸地開始覺得,他這話……沒毛病。
隨着兩個人的放下心來,也就開始越來越熱情,沒一會兒的時間,蘇心桐穿在身上的家居裙,就在他的熱絡之下,變得有穿等於沒穿似得,整個上半身,就這樣露在了他的眼前。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準備進入下一步的時候,一直在沉睡當中的小饅頭,也不知是因着他們兩個人的聲響,還是睡夠了,突然哭了起來。
“嗚啊嗚啊啊嗚啊……”整個房間裡都被她這響亮的哭聲給掩蓋了。
而興致勃勃的兩個人,就這樣被她給打斷了。
“看來……身體好像好的差不多啊。”推門進來的司徒羽,見此時印正璽和蘇心桐緊緊擁在一起。
臉上的表情還沒從剛剛的熱情似火當中恢復過來,於是,開了聲玩笑。
蘇心桐感覺自己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連忙將自己給悶進
了被子裡,邊整理着自己的裙子,邊死活不出來。
“蘇心桐,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害羞啊。”司徒羽見蘇心桐這樣,更加起了捉弄之心,“我記得之前,你可沒在我面前主動去親印正璽啊。”
“司徒羽,誰讓你進來的?也不知道敲下門。”被窩裡傳來蘇心桐略帶埋怨的聲音。
“敲門的話怎麼能夠看到這麼香豔的畫面呢。再說,我是聽到孩子的哭聲,纔來的。”司徒羽在爲自己辯駁。
“……”蘇心桐也不知現在自己覺得有些無顏面對,還是怎麼的,竟一時之間,說不過他。
“當初讀高中都不害羞的你,現在這都成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倒是害羞了啊。”司徒羽再一次挖苦着她。
“要你管。”
當童畫也出現在這個房間的時候,蘇心桐顯然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心緒,現在的她已經下了牀,過去抱起了在哭泣當中的孩子。
“桐桐啊,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消息……”房間一進來就傳來童畫的聲音,完全有王熙鳳的風範。
但是,她的話卻在看到司徒羽的時候,頓時停了下來,一臉的驚訝:“你怎麼也在這?”
雖然司徒羽回國,她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兩個人還是第一次碰面。
“閒着沒事,就過來串串門。”司徒羽說話間,伸手開始逗弄着現在被蘇心桐抱在懷中心情大好的印時苒。
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童畫也抱着個孩子,於是,手也離開了蘇心桐手中的孩子:“你兒子都這麼大了啊。”
“嗯,八個多月了。”童畫點了點頭,還特意將孩子往他那邊炫耀炫耀,“好看嗎?”
司徒羽瞅了瞅,一臉的嫌棄:“不好看。”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在蘇心桐懷中的孩子,臉上立馬笑容滿滿,“還是小饅頭好看。”
“切。”童畫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像是發現新大陸似得,“司徒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印正璽?”
“……”司徒羽正要過去逗弄着小饅頭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知道她是在埋怨他說她兒子不好看而開的玩笑,本想要說,我是不是彎的,你不是嘗試過嗎?
可這句話到嘴邊,他又給停止了。畢竟,這件事對童畫來說,是一種痛,她已然放下了這件事,他又何必再去掀開她心口的傷疤呢。
“哈哈,唐沐植當初看到小饅頭的時候,也說不好看。”所以,蘇心桐從這一點上看,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司徒羽並不是完全把童畫放下了。
其實,若是真心喜歡的一個人,說放下,並不是嘴上說的那麼容易。
“畫畫,你剛剛說告訴我一個天大的消息是什麼?”蘇心桐在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之後,這纔想起童畫剛出現在這裡的那句話。
童畫也經過她這麼一提醒,才記起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你看新聞了沒有?秦元燦公佈和管玉的戀情了。”
“……”蘇心桐覺得童畫這句話的前半句簡直就是廢話,如果她看到了新聞,還需要從她口中得知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