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蘇心桐也就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校長爲我的成績操碎了心,所以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把我教到考上大學。這件事當時他是拒絕的,可是,聽到我叫他印正爾玉後,又突然同意了,說一年的時間把一個小學生教成大學生,是一種大挑戰。”
“那你後來考上大學了沒有?”曾蔚染好像對這件事很關注啊。
“考上了啊。”那段時間剛好是嶽琳讓她分手的時候,因爲距離高考的時間也才一個多月,所以嶽琳並沒有太逼迫她,怕影響她的心情。
但是,就算嶽琳那個時候並沒有逼迫,可畢竟,得不到自己唯一親人的認可,她還是受到了影響。
蘇心桐想,若是她和印正璽沒有那次的分手事件,或許她會考的更好。
“可你學歷只有高中啊。”言璟在弄合同的時候見過蘇心桐的簡歷,或許是跟他老婆的學歷相同,就特別的記住了。
畢竟,印正璽的學歷挺高的,H市大學畢業後,考上了美國的高等學府。
“讀了大一。”蘇心桐並沒有說出爲什麼只讀一年,畢竟,知道的人都會明白,那是因爲嶽琳和蘇念芷。不知道的人,大概也就以爲她未婚先孕,就沒接下去讀了吧。
“我說你是不是傻,古裝片裡宮鬥戲啊什麼的,不都有說到玉璽的嗎?”童畫有時候還真覺得蘇心桐的智商有些欠缺。
“誰看電視劇沒事看這個啊。”再說,就算電視劇裡見過,也不代表她就能記住啊。
好吧,童畫頓時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都顯得有些多餘。感覺跟蘇心桐聊不下去之後,她又把目標轉向了言璟:“怎麼樣?能附和你們公司的簽約條件嗎?”
“我合同都已經給她了啊,是她到現在還沒簽字。”言璟也是很冤枉的,從一開始他就把合同交給了蘇心桐,兩個人沒有達成協議,分明就是她沒簽名字,怎麼到現在搞得好像他不同意似得。
提到合同這件事上,蘇心桐也就自然想起得知這個合同的時候,開始向童畫吐槽:“畫畫,你知道嗎?我男神有多隨便。清明節的時候我在陵園裡碰見他,他跟我說了合同的事情,我說好幾年沒唱,水平下降了怎麼辦?他說那就讓我演戲。”
童畫聽了後,看了看坐在言璟邊上的女人,開玩笑道:“這麼隨便,選老婆怎麼不隨便點?”
“我選老婆更隨便,就因爲小時候她煮了碗麪給我吃,還有人比我更隨便的嗎?”言璟開始簡單明瞭地說起自己娶這個老婆的主要原因。
一旁的顧以菡笑着點了點頭:“他說得對。”的確,當時她是給他煮了碗麪。
“既然他這麼隨便,那你幹嘛嫁給他。”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在開玩笑的,所以童畫也跟着他們開玩笑。
“我是未婚先孕的,我是覺得一個男人在他以爲這個孩子是別人的時,卻還願意娶你,除了那些娶不起老婆的人,其他都是因爲愛這個人。”
“說得對。”蘇心桐贊同顧以菡的話,就像當初印正璽一直以爲蘇念芷是她和唐沐
植的孩子一樣。
可是,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心桐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坐在唐沐植邊上的樑安信,因爲,在這些人當中,只有他一個,在如今情況下,是屬於娶不起老婆的人。
就是因爲他娶不起童畫,最後只能造成兩個人分手,即使兩人此時此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還是沒有任何的互動。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這些話,只看到他一直在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蘇心桐舉着話筒,打着她的鬼主意,對着話筒,說道:“既然我唱完了,那接下去是不是應該輪到你們唱了。”
“讓言璟唱。”童畫立馬迴應。
“我唱歌是要錢的。”言璟回之。
“搞得跟賣唱似得。”蘇心桐吐槽。
“那就讓正璽唱吧。”言璟隨即就把矛頭轉向了一直都沉默的印正璽。
“別啊,他唱歌跑調。”蘇心桐的反應巨大,比當事人印正璽還要反對。
“跑成什麼樣?我還沒聽他唱過呢!”司徒羽顯得非常有興趣。
“這樣吧,我問問小壽星想聽誰唱。”隨即,蘇心桐就拿着話筒來到正在玩耍的蘇念芷邊上,問了聲,“阿芷,你想聽誰唱歌?”
問完,又把話筒伸向蘇念芷。
而蘇念芷,停止了玩耍,很是認真地看了看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自顧自的喝酒的樑安信上:“我想聽阿信和畫畫一起唱。”
蘇心桐默默地給蘇念芷一個贊,真是太瞭解她了。
“別別別,別鬧。”童畫連連拒絕,甚至還時而就看了看小張。
要是小張讓告訴了童郎奇她跟樑安信有這樣有愛的合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畫畫,今天阿芷是小壽星,她都這麼說了,無論如何也要答應啊。”蘇心桐又把話筒對着自己。
“桐桐,別鬧行嗎?”童畫先是看了看小張,又轉向另一邊的樑安信,此時的他,早已停止了喝酒。
“若是唱首歌小張都要告狀的話,我就跟他沒完。”蘇心桐當然知道童畫擔心的是什麼,所以,就把注意力轉向了小張。
“畫畫,阿芷從來都沒過聽你和阿信唱歌。”只見此時的蘇念芷一副很是委屈且遺憾的樣子,後看向小張的時候,還是這樣啓動小蘿莉的特權,“小張哥哥,阿信和畫畫只是實現阿芷的願望而已。”
在蘇心桐和蘇念芷兩個人的雙重夾擊下,無奈小張只能向她們兩個擺出了個OK手勢。
人家小張都同意了,童畫自然也不會拒絕,畢竟,在她的心中,跟樑安信也是一場天大的遺憾,若是能夠兩個人合唱一曲的話,以後也是一種回憶。
最終,童畫還是同意了,站起身,走到蘇心桐的面前,拿來她手中的麥克風,對着一直坐在那裡的樑安信說道:“樑安信,你是不願意嗎?”
樑安信也起身,過去接過蘇心桐遞過來的另一個麥克風,走至童畫的邊上。
“唱什麼?”樑安信輕聲問道。
“十年吧。”童畫心中早已有了歌曲,沒有任何的思考。
“好。”樑安信點了點頭,過去選歌。
本是一首單人唱的歌曲,卻被他們兩個分工的非常好,以前從來都沒有唱過的兩個人,前面的單人唱,到後面高。潮時的合唱,配合的天衣無縫。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爲朋友……”
本來,不熟悉的人並不知道童畫和樑安信的關係,隨着這首歌的唱起,隨着他們兩個那麼默契的互動,隨着他們兩個雙眸中所含的深情。別人不想知道,都很難。
這首歌既表達了他們兩個人曾經的關係,也同樣表述了他們兩個人此時此刻的關係。最後成爲朋友的情侶,只能是分手這一條路。
分手的理由有很多種,但是,結局還是都一樣的。
唱完之後,童畫依舊舉着話筒,雙眼直直地注視着樑安信,因喝了不少悶酒的關係,他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總有一個人要先走,樑安信,既然你不想做先走的那一個,那就讓我先走。”
說完這句話,童畫又將視線轉向了坐在那裡一直望着他們這邊的司徒羽,沉默片刻後,終是對着話筒,說到:“司徒羽,你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童畫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是需要有一個人先找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要不然他們都會抱着那一份希望。
蘇心桐連忙過去,搶過了她手中的話筒,關掉了話筒,聲音很輕:“你幹什麼?”
童畫也輕聲回道:“我突然覺得,我跟司徒更合適。”
“畫畫……”
“若我不跟司徒在一起,他放不下。”兩個人分手時說的那麼好聽,會各自安好,其實,他們誰都知道,各自都不好。
蘇心桐沉默了,因爲她贊同童畫的說法,她知道,樑安信雖然嘴上不說,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放下。要不然,又何必在那裡喝悶酒呢?
“我們玩遊戲吧。”童畫離開蘇心桐,看向了靜靜地坐在那裡的一干人等,過去搬來小桌子,將空啤酒瓶橫着放在上面,“圍成一圈,酒瓶口對着誰,誰就要選擇一樣懲罰,爆糗事或者是真心話大冒險或者是喝酒。”
知道此時此刻的童畫心情有些欠佳,所以大家也就配合着她,開始玩起了遊戲。
因遊戲是童畫提起的,所以,由童畫第一次轉動啤酒瓶。酒瓶在小桌子上轉動着好幾圈,最後指向了她自己。
童畫也是非常驚訝:“我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爆糗事、真心話大冒險還是喝酒?”蘇心桐提醒她應該開始懲罰自己了。
童畫沉思了片刻,突然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爆糗事吧。我爆的是蘇心桐的糗事。”
“不是爆自己的嗎?”蘇心桐真的是坐着都中槍。
“我又沒說是爆自己的。”
“好吧,您老請隨意。”蘇心桐想,童畫爆她的糗事,也不就是那間她被狗追的事情嗎?不帶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