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心中雖有疑惑,卻從未想過主動接觸衛北錚。雖則心中沒有放下,卻硬生生逼着自己將心思放在了工作的上面。
過了幾天之後,唐夭夭漸漸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節奏。白天忙死忙活,間或被暴躁的劉導演說上兩句,晚上拖着疲憊的身軀和女兒玩遊戲。唐朵朵睡着之後,唐夭夭則是研究劇本,爭取一天比一天精進。
就在時間一天天這樣平淡下去,唐夭夭以爲不會有什麼波瀾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唐夭夭皺着眉頭從牀上起身,這麼晚了,到底是誰?
“楚逸?”唐夭夭從貓眼裡看到了楚逸,趕緊打開門,眉頭依舊緊緊的皺着,問:“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裡?”
不怪唐夭夭這麼問,本來是睡覺的時間,楚逸卻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文件,關鍵是一臉的嚴肅。
自從認識的那天開始,唐夭夭還從未見過如此嚴肅的楚逸,因此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東西,你好好看看,對你有用。公司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須回去處理。你的安全問題,我會再安排一個人過來。從今天開始,你要格外小心。”楚逸說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唐夭夭。
唐夭夭接過東西,關心的看着楚逸說:“你放心好了,我會小心,你也要小心。”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唐夭夭不方便問,只能囑咐他萬事小心爲上。
楚逸點點頭,看着嬌嬌說:“麻煩你了,夭夭這段時間就由你照顧了。”
“這是我的工作。”嬌嬌點頭,看着楚逸離開。
兩個人這纔回到房間,唐夭夭坐在沙發上有些心緒不寧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需要楚逸回去。”
“可能是需要楚少出面解決,不過看楚少還能收拾東西,能過來見你,應該不會很嚴重,頂多花費些時間而已。”嬌嬌說着話,將一杯薑茶遞到唐夭夭手裡說:“晚上天氣涼,小心感冒。”
唐夭夭沉默着接過薑茶,道了一聲謝,放在手心裡,並沒有喝。
嬌嬌奇怪的看了一眼,說:“熱的時候喝,效果會比較好。”
唐夭夭聽了嬌嬌的話,擡起頭,眼光裡帶着審視。
“你是誰的人?”
嬌嬌的表情僵了一下,笑的十分勉強:“唐小姐,你說哪裡話?這是我的工作,我不是誰的人。楚少安排我來這裡做你的生活助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
“我沒有什麼不滿意,只是你剛剛是不是說的太多了,還是說你故意讓我懷疑你?”唐夭夭放下薑湯,說:“不管你是誰派過來的人,現在開始你就可以走了。”
“唐小姐,不可以,這裡不安全。”一聽唐夭夭的話,嬌嬌頓時着急了,直接站起身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唐夭夭突然站起身,說:“這裡是不安全,可我也不需要一個不放心的人。”
“唐小姐儘管放心,我既然來了這裡,就是爲你的安全而來。”嬌嬌看着唐夭夭,保證道:“不管我是誰的人,我只負責您的生活起居與安全問題。”
“也就是說你不是楚逸安排的人。”唐夭夭此刻非常的冷靜,一針見血的指出嬌嬌的身份有問題。
“是與不是,不重要。”嬌嬌迎難之上,冷然道:“我在這裡負責您的安全。”
從你變成您,從夭夭變成唐小姐,嬌嬌的語氣一點點發生變化,唐夭夭一點都沒有含糊。看着傲然的嬌嬌說:“告訴衛北錚,我不需要。”
“你……”
“我怎麼知道,對嗎?”唐夭夭冷笑一聲,“這裡除了他有這個能力,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而且,我並不感激他,這種事情沒有必要,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你能解決?”嬌嬌眼裡全是不相信,看着唐夭夭說:“你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何談……”
正當嬌嬌說話分神的時候,側面迎過來一隻腳,嬌嬌眼神微縮,立刻退後避開。但是,接下來是唐夭夭看似軟綿綿實則包含殺機的一個素白的拳頭。
一開始嬌嬌生怕會傷到唐夭夭,可發現唐夭夭卻絲毫不顧及,身手越來越凌厲,力道越來越大。嬌嬌不敢小覷,只得迎戰。
兩個人都是女生,力道沒有那麼大,且顧忌着傢俱,沒有放開手腳。饒是這樣,誰也不肯相讓。最後發現兩人水平相當,且憋着一股勁,想要取勝,一直僵持着。
不管是唐夭夭還是嬌嬌,兩個人都累出滿頭大汗,卻對對方依舊是虎視眈眈,不敢放鬆。這種僵局一直持續到唐朵朵出來。
小傢伙睡到一半睜開眼睛發現不在媽媽身邊,不哭不鬧的從牀上爬起來,唐朵朵推開門揉着眼睛,睡眼朦朧的撲向了唐夭夭。
“媽媽!”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正準備動作的嬌嬌一下子頓住身形,唐夭夭也正好從戰局中解脫,抱住了撲過去的女兒,小聲的安慰着。
經過嬌嬌身前,唐夭夭說:“今天到此結束,明天再說。”
“正好。”
說完話,兩個人各自回了房間,暫且不提後面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唐夭夭一大早起牀,如常到陽臺進行鍛鍊,卻正好發現早起鍛鍊的嬌嬌。頓時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隨即問:“你什麼時候離開?”
嬌嬌卻是皺着眉頭,問:“你明明只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懂那些?”
唐夭夭冷哼一聲,說:“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需要你。”
“唐小姐,這不是我或者你能決定的。我被安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反抗無效。”嬌嬌也有嬌嬌的高傲,不能說退就退。
而且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嬌嬌發現唐夭夭的目的並不是讓她離開。
唐夭夭冷冷的看着嬌嬌問:“你原名叫什麼?嬌嬌這麼柔弱的名字很不符合你。”
“冷雪,這是我的名字。”冷雪顯然也很嫌棄嬌嬌這個名字,只是當初的一個化名而已。既然唐夭夭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不用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