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回到家裡,就開始收拾屋子,她心情比較鬱悶的時候就會想找點事情幹,不停的幹活大概能給她糟糕的心一點慰藉。
說實話,她對今天還是蠻期待的,這是她第一次接廣告片,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就在唐夭夭整理客廳沙發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是個陌生的座機號。
她疑惑的接起來,一道甜美的女生響起,“喂,您好,請問是唐夭夭女士嗎?”
唐夭夭聽聲音也是個不認識的,反問道:“您是?”
對面的女生笑了下,“哦,是這樣的,我是魅麗人事部的員工。給您打電話是想說你投的簡歷通過了,明天可以過來進行面試。”
“???”唐夭夭聽完她的解釋後還是一頭霧水,什麼簡歷?
“對不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呀?我沒有投過簡歷呢。”
對面的女生聞言一頓,再次開口時也帶了一絲遲疑,“可是我們這面也確實是收到了您的投職簡歷,也是通過簡歷上的電話打給您的。”
別的公司唐夭夭肯定不敢這麼說,但魅麗這個公司她當桃夭的時候是去那裡工作過的,她清楚的知道她並沒有投過。
電話裡的女聲見桃夭還是沒出聲,接着說道:“要不您明天過來先面試?我們魅麗是大公司,絕對不會框您的。”
唐夭夭想想去面試也沒什麼,雖然不知道簡歷是怎麼回事兒。
“好。”
“那明天面試的時間以及我們公司的地址稍後我們會以郵件的形式發送,請注意查收。”
掛斷電話後唐夭夭想了下,決定一切還是等看到郵件再說,如果郵件發過來,地址確實是她身爲桃夭去的那個地方,這個面試多半就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個地址,那她也就不需要去了,多半是騙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她的電話。
唐夭夭一邊嘟囔着,一邊進臥室找到筆記本打開。等她看到她投職的列表裡確實有投給魅麗的,眼睛都瞪圓了。
她揉揉眼睛,大腦飛速運轉也還是沒有投職的印象。
這時魅麗的郵件也過來,發的地址也確實是魅麗那裡的。
這件事基本上是真的了,如果不是她投職的,那就只有楚逸和這倆天來過她家衛北錚有嫌疑了。
楚逸雖然知道她想面試工作,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這麼悄悄的做這種事兒。
他肯定會直接說給她介紹個什麼工作,諮詢她的意見。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唐夭夭還是給楚逸發了微信確認一下。
得到楚逸秒回的肯定答案後,唐夭夭咬牙切齒的盯着牀上的粉色小熊道:“衛北錚你個湊不要臉的,不僅喜歡翻我衣櫃穿粉色浴袍,竟然還喜歡亂給我投簡歷!”
她之所以沒有投魅麗的原因一是她曾經以桃夭的身份工作過,難保會被認出來。二就是大公司制度更嚴,若她請假,肯定不好批的。
哪曾想,她自己投的簡歷一點信兒都沒有,反倒是衛北錚神經一次瞎投來了信兒。
唐夭夭越想越來氣,總覺得衛北錚是在給她添亂。她拿出手機想給衛北錚打個電話,卻發現認識這麼久,還是鄰居,可是他倆居然沒有互留電話!
這是一件多麼神奇的事情,唐夭夭詫異片刻,隨後沮喪的想到,若是想要找衛北錚,只能守着門口等着了。
甚至還有可能等不到!萬一衛北錚被哪個富婆約走了,又好幾天不在,她豈不是白等了。
等到衛北錚走出電梯習慣性的往唐夭夭門口看時,還被嚇一跳。乍一看一團黑影,等走進了才發現是唐夭夭披頭散髮穿着一身黑運動服在門口椅子上低垂着腦袋瓜子睡着了。
“……”衛北錚無奈的笑一聲,也不知道小丫頭這回又搞什麼鬼,這造型若是讓心臟病不好的人看到,估計得嚇出個好歹來。
他伸手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推了推,“夭夭,快醒醒,別在這裡睡。”
唐夭夭在他的呼喚下,迷茫的睜開眼,因爲看着像衛北錚,迷糊道:“你回來啦?正好我有事找你。”
衛北錚看着她,心中莫名暖了一下,這種下班回家有人等的感覺還蠻不錯。
只是他知道唐夭夭等他多半就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他想了下,自己的衣服還在她那裡沒取走,可爲了這個專門等在門口也不太可能。
他忽然想到昨天替她投遞的簡歷,嘴角牽起一抹輕淺的笑,小丫頭多半是發現了來找他詢問的。
“是我回來了,有什麼事進屋說,外面有風,容易受涼。”
唐夭夭又緩了幾秒鐘才真正的清醒,看着眼前笑的妖孽的衛北錚,她懊惱的拍拍腦門。
囧了,她再一次在衛北錚面前出醜了。明明是要找他理論的,眼下連氣勢都不足了。
她悄悄的用手摸了下嘴角,她睡着了應該是沒流口水。
衛北錚看着她這幅小模樣,面上的笑容笑的更歡,使壞道:“別擦了,口水都幹了,你臉上都有印子呢。”
唐夭夭猛的眨眨眼,消化了他的話後,捂住臉低嗚哀嚎。
衛北錚湊近細聽,隱約聽到‘丟臉死了’的字眼。
他啞然失笑,進而轉移了話題,“有事請找我還不請我進屋?難不成你就是專門爲了在門口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我才堵在這裡的?”
衛北錚笑得曖昧,“你這樣我很不好做,我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比較大。之前主動找你,你不肯,現在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卻想睡我,這就不好了吧?”
唐夭夭仰起頭驚訝的看着他,那神情陳述着: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衛北錚手臂交叉置於胸前,眼神無辜的望着她,“你這樣子,我無法不多想。”
唐夭夭無奈的一番白眼,拍拍他的肩膀,語重深長道:“自戀是一種病,得治。”
衛北錚伸出一隻手拉住她要放下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整個人靠近她,逼得她不斷往後仰,直至人都貼到了門上,另一隻手搭在牆壁上。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薄脣輕啓緩緩道:“不如你來當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