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他生氣了,卻不知道他怒從而來,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畢竟弟弟下落,還要靠勾爾謙。
看着柳絮這樣欲所欲求、唯唯諾諾的樣子,勾爾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瓷碗,狠狠地往旁邊一砸。
那瓷碗恰巧砸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個價值連城的玉如意的身上,噼裡啪啦的,混着小米粥和瓷碗,打碎了一地。
外面守夜的傭人們,聽到了響聲,全都跑了過來,看到勾爾謙怒氣沖天的樣子,又看到柳絮不明所以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兩人一定是吵架了。
傭人們全都站在門口,誰也不敢靠近一步,
勾爾謙從牀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褶皺的衣服,用餘光看了柳絮一眼。
她就站在哪裡,看着那被打碎的玉如意和瓷碗,眼底有些不解,有些委屈,甚至緊緊攥着的雙手,有些怒氣。
可即便這樣,她都沒有跳起來和他理論,反而把怒氣悶在了心裡,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勾爾謙擰了擰劍眉,最終什麼也沒有,更沒有看柳絮一眼,擡腿筆直的離開了臥室。
不到兩分鐘,別墅外便傳來了一道發動機的聲音,那是勾爾謙的跑車,飛馳的離開了翠湖御景。
翠湖御景管事的是個中年婦女,大傢伙都叫她趙嬸,趙嬸在勾爾謙走了沒多久,就帶着兩個小傭人跑進臥室裡收拾屋子了。
趙嬸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柳小姐,您怎麼突然和先生吵架了?”
柳絮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呢:“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生那麼大的氣,估計犯了羊角風吧。”
趙嬸身邊有個小姑娘,是剛纔進來送夜宵的,二十出頭的模樣,長得挺清秀的,叫李優優。
她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陰陽怪氣的瞥了一眼柳絮,諷刺了一聲:“柳小姐,我剛纔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和我們家先生躺在一張牀上,你不會是想着勾引我家先生吧?”
柳絮臉色倏然一白,對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
李優優哼了一聲,又說道:“如果你剛纔真的打算勾引我家先生,那就不怪他發那麼大的脾氣了,以前也有幾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想要打我們家先生的注意,什麼下藥啊,灌酒啊,什麼手段都用了,結果你猜怎麼着?”
“有的被我們家先生直接掃地出門,有的連累的一家人都搬離了S市,甚至有一個,因爲對我們家先生下了藥,還被賣到了地下賭場。”
“我們家先生最討厭最憎恨的,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想要勾、引他的女人,要不是因爲看在你還要繼續照顧小少爺,我們家先生肯定立刻把你給掃地出門了。”
“所以我勸你,想要在翠湖御景繼續帶下去,就要擺清自己的位置,別整天妄想着勾、引我們家先生,否則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優優的話很惡毒,夾槍帶棍,冷嘲熱諷的,一句一個勾引,把柳絮說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