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蘭看不下去了,爬上舞臺就攥住了鬱欣怡的手:“哭哭哭什麼哭,爲了這樣一個不責任的男人,有什麼好傷心的?走,跟奶奶到醫院,把孩子打掉!”
剛要走,藍修卻急忙攥住了鬱欣怡的手腕,他瞳孔深處,盡是痛苦的掙扎,他不愛這個女人,卻捨不得自己唯一的,僅有的骨血。
“欣怡,我願意娶——”
然而,這聲“娶你——”還沒來及說完,宴會廳的大門便被狠狠的推開,便隨着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娶什麼娶!藍修,你要是敢把這個破爛貨娶回家,我今天就死在這!”
大傢伙齊齊轉頭,出現在門口的那人,竟然是徐雅麗!
她早就沒了在藍家時候的珠光寶氣,穿着一件低檔的T恤和休閒褲,腳下踩着運動鞋,比起以前的雍容華貴,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似得。
現在更是雙目赤紅,面色猙獰的跑進了會場,風馳一般的衝到了舞臺上,擡起手“啪——”的一聲,狠狠的甩在了鬱欣怡的臉上。
徐雅麗的動作是實在太快了,鬱欣怡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甩了一巴掌,踩着高跟鞋的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過去,還好藍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腰,這才免得她摔倒在地。
羅月蘭哪裡能眼看着鬱欣怡受到這種欺負,衝着臺下的保鏢低吼一聲:“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女人給我丟出去!”
幾個保鏢連忙衝了上來,想去制止徐雅麗,可徐雅麗卻像是瘋了似得,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胡亂的指着舞臺,尖叫着:“全都給我滾開,誰敢上來一步,我就和誰拼命!”
幾個保鏢一看這陣仗,面面相覷了幾眼,誰也不敢妄動了。
臺下的賓客們全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就連記者和媒體,都舉着攝像機和照相機,爭前恐後對着舞臺中央按着快門。
藍修陰沉着臉,走到徐雅麗的身前,不悅薄怒道:“媽,你瘋了,今天是我大婚,你在這鬧什麼鬧?還嫌我不夠丟人?”
徐雅麗一看兒子,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落:“藍修啊,媽今天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不允許鬱欣怡這個賤人嫁給你,你要真是娶了她,那纔是丟人現眼啊!”
鬱欣怡捂着半邊臉,精緻的髮型也散亂一片,好不狼狽的的在伴娘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子,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媽,我知道你恨我,當初藍修是爲了我,才無法顧忌到您的,讓你淪落到了養老院。”
“可是若不是您當初在鬱翩然的早餐裡下了打胎藥,妄圖害了小叔和她的孩子,您能惹惱了小叔,落得今天這個衆叛親離的下場?”
“說句不好聽的,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您怨不得別人的,更怨不得我和藍修。”
“媽,我求您了,今日畢竟是我和藍修的大婚,當着S市那麼多貴賓和媒體的面,您就給您兒子一個面子,別再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