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我怕。”芳華貝齒咬着下脣。
秦秋白定然是來找許紅的,她知道,可是恐懼漫上心頭,便無法釋去。
許紅拍了拍她的手,看着秦秋白英俊的臉上那怪異的笑容,眉頭依舊不肯放鬆。
“許紅小姐,不知你是否賞臉,與我一同喝杯咖啡?”秦秋白站在離她一次之間的距離,怕太過靠近,這個小辣椒會惱怒。
“沒空。”許紅板着一張清秀的小臉,想要越過他。
秦秋白卻像個無賴一樣後退兩步,依舊堵在她面前。
許紅生氣了,潔白的糯米小牙咬着粉色的脣,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他們沒有一個有意思晚上來幫忙的。
在這個時代,當官的跟當軍的一樣可怕,若是要比較,後者可能更加可怕一些。
她的那些同學,似乎都不想惹上麻煩。
“不喝咖啡,那吃晚飯如何?”秦秋白鍥而不捨。
許紅知道自己孤立無助,身後瑟瑟發抖的芳華更是靠不住,她翻着白眼道:“有你在吃不下,倒胃口。”
芳華聽着她說的話,小臉一片蒼白,她也太大膽了吧?
秦秋白臉上笑意更深,果然是他看上的小辣椒,夠勁辣。
“那,郊遊吧?我會準備好一切。”秦秋白沒有生氣的意思。
“不去,麻煩你請回。”許紅真想一把將他摁在陽城的江水上,替她他洗洗着厚的不可思議的臉皮,他就像一個無恥之徒一樣纏在她的身邊。
可是許紅明白,不能跟他一起,若是一起,被毀的,只會是自己,她還要面子,還要清白。
秦秋白臉上的笑容淺了些,瞳孔裡透着無奈,“許紅小姐,你是第一個這般拒絕我的女人。”
在陽城,他受歡迎,無論是高官太太小姐還是商家太太小姐,都恨不得來與他結交。
唯獨是這個小女人。
越是被拒絕,秦秋白就越想要,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士兵在謀劃攻破一塊地然後佔爲己有。
他現在就是這樣,要把許紅收納到懷中。
許紅瞪大眼睛,氣急敗壞不再維持往日溫柔可愛的樣子,“秦長官,你要是有病就去醫院治,在這裡只會耽誤病情,我不是戲子,不用等着你來救贖,所以,你對我造成的困擾,麻煩撤回。”
都說戲子無情,可是這只是愛好唱戲的也是沒有一點情誼。
秦秋白忽然想到一句話,無恥的脫口而出,道:“許紅小姐,你便是我的解藥。”
迴應他的,是許紅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秦秋白身後的副官沒有動靜,反倒是芳華拉着她往後退了幾步。
“許紅,你不要命啦?”她的身子哆嗦一下。
許紅瞪着眼睛,他捱了一巴掌,還是這樣笑得無賴。
“芳華,我們走!”她還真是不怕了,第一次還有些害怕,但是現在,毫不畏懼,這個無恥之徒,指揮擾了她的興致,實在讓人惱火。
秦秋白見她做什麼都不樂意,說道:“許紅小姐,明天見。”
意思是,他明天還會來找她。
“閉嘴!”許紅瞪着眼睛,怒氣衝衝的離開。
秦秋白看着她離開的方向,嘴角勾着微微的笑容。
副官看見,一陣納悶,被打了,還這麼開心?
秦秋白一直是睚眥必報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女人騎在他的頭上,副官低聲問道:“少將,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跟秦秋白出生入死,說話的分量自然也比其他副官多。
秦秋白粗糙的指腹蹭了蹭被她拍過的地方,眼中透着征服欲,“她給了我兩巴掌,我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許紅,是一個小辣椒,若是以後的生活有她陪伴,那敢情好,生活也會變得多姿多彩。
副官把他的話聽在心裡,變了另外一種意思。
許紅怒氣衝衝的離開,被秦秋白這麼一搞,她什麼心思也沒有。
回過頭,看着芳華。
她似乎有很多想問的。
“芳華,別問,我要回家。”許紅不願意去做什麼,心裡的脾氣大着,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排解。
芳華頷首,不爲難她,然後說道:“許紅,你回去吧,今天我也不去了。”
她被秦秋白說的話做的事情給弄得十分震驚。
沒想到,那麼冷冽恐怖的男人,居然會對許紅笑,想到他怪異的笑容,芳華心裡又是一陣的震驚。
許紅回到家裡,便把自己關在臥房。
張媽在門口說了很久,她才緩緩的開了門,“張媽,有事嗎?”
“哎喲,我的小姐啊,您這是怎麼了?”張媽看着她微紅的眼眶,把手頭的甜點放在桌子上,擁住她的手,“被誰欺負了嗎?”
“還不是那個姓秦的軍官!”提及秦秋白,許紅咬牙切齒,“張媽,我的名聲遲早會被這個男人毀了。”
雖然說是新時代,男女可自由平等交往,但是如秦秋白一樣放肆大膽的追求,還是少有的。
許紅覺得丟臉,心情便一直鬱郁寡寡的。
“小姐您是個好孩子,沒有人會覺得您壞,放心,張媽幫您去對付他啊。”張媽心疼的摟着許紅。
這孩子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所以十分愛憐。
許紅自是不希望張媽幫自己出頭,搖頭道:“張媽,不要。”
秦秋白是一個少將,張媽不過是自家的一個長工,怎麼鬥?
“張媽,你說我要怎麼辦?”許紅靠着張媽的肩膀,問道。
張媽淡淡笑了一聲,“小姐已經長得亭亭玉立,有男人追求那是正常,若是小姐真的不喜歡,跟他說清楚?好好說,不要生氣,免得他以爲還有希望。”
許紅的性子平時淡雅,若是遇到自己不喜歡的或是厭惡的,絕對會發脾氣。
看來這個秦秋白,她是真的不喜歡。
許紅默默把張媽的話記在心裡。
好好說,不要生氣,免得他以捉弄她爲樂。
許紅很少在那麼多人面前發脾氣,遇到秦秋白,她順利破了功。
想到這裡,還是懊惱得很。
“張媽,我知曉了。”她吸了吸鼻子,心裡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