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故意橫着聲音說道:“你起來。”
就算是橫着聲音,也透着女子獨有的婉轉嬌媚,秦秋白喜歡到不得了。
他沒有起來,而是一手撐着牀,免得把身下的小女人壓壞,另外一隻手則是從口袋裡拿出介意,遞到她的面前,“紅兒,你看看,這是送給你的戒指。”
許紅已經躺在牀上,綁起的馬尾早已經被他一手給弄散,一頭濃稠的烏絲散落在灰色的牀單上,如同盛開的一朵墨色玫瑰。
推不動眼前的男人,她吹了吹頭髮,劉海也隨着她躺下散到一邊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你讓我這樣躺着我怎麼看?”許紅看着首飾盒,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秦秋白聽她這麼說,只好起身,坐在牀邊,給她伸出手。
許紅藉着他的力坐起來,頭髮披散在身後,帶着些凌亂的美感。
“本來想要在你生日的時候才送給你,但是你這樣鬧着,要是不給你,以後你也不會見我了吧?”秦秋白打開首飾盒,旁人若是送戒指的時候都會下跪,可是他着不是求婚,所以沒有跪着。
許紅看着首飾盒的金戒指,款式新穎璀璨奪目,好看得很。
見她沒有動作,秦秋白問道:“你不喜歡嗎?”
許紅垂下眼眸,說道:“芳華跟我說,你跟一個名媛去她家首飾鋪買戒指,我以爲,你是真的替別人買。”
她的聲音悶悶的,秦秋白聽着一陣內疚,爲什麼要帶着他表姐去?
還不是生怕買了她不喜歡的?畢竟除了喜歡上她外,他的眼光一向都不太好。
“紅兒,那真的是……”秦秋白也覺得納悶,爲什麼那麼多的收拾鋪,偏偏挑中了芳華那家,還被她瞧見,他想要解釋與名媛的關係。
許紅搖了搖頭,打斷他的解釋,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你跟那個名媛沒有關係。”
秦秋白看着她,她也擡起頭,撞入他的眸光中,說道:“戒指很好看,款式也合我的心意,但是我不會收。”
他皺起眉頭,沒等他說話,許紅又說道:“別人戴過的東西,我不會要。”
她沒有拿別人用過的東西的習慣,包括戒指。
她的情商是不太好,但是對於人,也是有佔有慾的。
秦秋白理解她的意思,把首飾盒合上,說道:“我再給你挑一款。”
許紅紅了紅臉,這場鬧劇算是這樣結束,見他眉間的鬆展,才發現剛纔的時候,他的眉頭都是緊緊皺起的。
她的那些小情緒就這麼入他的眼睛?
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感情除了是兩情相悅外,還有就是自己的情緒會被另外一個人收納在意,珍惜。
她柔軟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說道:“如果你不確定我喜歡什麼款式,我手指的大小,你可以選擇帶我去。”
“是我疏忽,本來就是送你的禮物,不應該帶別人去。”秦秋白說道,之前沒有打算讓她知道,因爲這是驚喜,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本事給她製造這點驚喜,倒不如帶她去,讓她挑選一個喜歡的。
至於這個,送給林嫂好了。
秦秋白把首飾盒放到一邊,擁着她,說道:“紅兒,雖然我心悅於你,但是我這個人笨,下次這種事情,你能好好聽我解釋嗎?”
許紅沉默着,覺得有些困難。
因爲見着秦秋白與那個女郎站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是一陣的煩悶,不但心口,就連耳朵都像是被堵住,一點也不想聽他的聲音。
“若是可以,你大可以不跟女子一起,我也不會這樣了。”她說道,承認了自己的不舒服。
許紅爲他吃醋,秦秋白心裡自然高興,他道:“我儘量,但是有時候工作需要,我也沒有辦法。”
許紅皺了皺眉頭,“你工作還需要接近女郎?”
她以爲,軍中都是男子,沒有女子。
“有時候要保護國家的一些重要人物以及他們的親屬,那我不能控制男女。”秦秋白撫摸着她的一頭黑髮,然後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有這樣特殊的任務,我一定會告訴你。”
許紅甚至想要說不能與她們有肢體接觸,但是說出口,就是明顯承認了自己的醋意,於是她忍住了。
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書包。
剛纔秦秋白急着親吻她的時候,把她的書包弄到地上。
她打開,秦秋白見到她拿出兩根毛線針。
他驚訝道:“你已經織了那麼多。”
許紅手上的圍巾就差兩行,她坐在楠木椅上,道:“這幾天一直在織。”
她的動作算慢的,芳華早就織好了一條,甚至織得比她的漂亮。
楠木椅是單人椅,秦秋白愣是坐在她的身邊,許紅身形嬌小,坐兩個人倒是可以,但是這樣,她十分不自在。
因爲與秦秋白的距離十分近,近到只要她擡頭,可能就能觸碰到他的臉頰。
許紅努力的不讓自己亂想,見他的手挑起圍巾看,便侷促解釋說道:“我織的不好。”
秦秋白見她的用心,兩隻纖細的手指也是紅紅的,偶爾被毛線針給刺一下,雖然不會出血,但是看着也疼。
不管好不好看,在他的心裡都是最好看的,因爲這是許紅的心意。
“好看得很。”他親了親她的臉頰。
許紅把最後一行織好,收針,然後說道:“好了。”
她把圍巾遞給他。
秦秋白拿起來,許紅的臉又是一陣的紅,火燒着一樣,道:“你還是別戴了,這個不好看。”
因爲織的不好,圍巾的兩邊都是不對稱的,有的突了出來,有的則是縮了進去。
總的來說就是,參差不齊的感覺。
許紅後悔在他的面前織圍巾,若是可以,重新拆了織,應該也比這個好。
“我覺得好看。”秦秋白眼中不見一點嫌棄的神色,而是把她織的圍巾往脖子上一放,道:“好看嗎?”
長度倒是剛剛好合適,因爲張媽幫忙算過的,但是這好看……
許紅違心不了,搖頭道:“不好看。”
顏色與他的軍裝的確是合適,可是這款式,她垂下眼眸,沒有眼睛看。